当然,这个“暗恋”只是工藤新一自己以为的。
窗外,复古老派的保时捷从学校拐角处一闪而过,工藤新一第一时间就眼尖地发现了,他顿时天也不聊了兰也不偷看了,扔下一句“抱歉我出去一趟”就飞快跑出了教室,正好和踏着上课铃走进来的班主任擦肩而过。
于是在响彻走廊的“已经上课了工藤你小子要逃课吗?!”怒吼声里,胆大包天的高中生侦探落荒而逃,教室内的少年少女们则火速回到座位上,贼兮兮地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靠窗而坐的毛利兰更是在看清楼下的保时捷后无奈摇头。
没错,包括“被暗恋”的毛利兰自己在内,班上所有人都对工藤新一喜欢真野阳司(大家一般叫他真司)这件事心知肚明。
没办法,新一对真司的箭头实在太粗了,让人想装看不见都不行。
在学校里,平日有点小臭屁的高中生侦探简直就是真司的跟屁虫,无论什么时候都喜欢粘着真司,学习小组组队、值日生搭档这些自不必说,连社团都非要跟着真司去蹭自己毫无天赋的绘画。
体育课解散之后,他永远会第一时间霸占着真司,要对方陪自己踢足球;实验或者手工课上,他想尽办法也要和真司一组,虽然嘴上嫌弃,身体却无比诚实,对真司的工作大包大揽,一点都不让对方动手;无论上厕所还是下课休息、放学回家,他永远跟在真司身边,兴高采烈地喋喋不休,像只眼睛亮晶晶绕着对方打转的小奶狗。
更重要的是,他对真司的占有欲根本无法掩饰,平时有哪个omega对真司多说句话,他都要拉着个脸醋上半天,甚至有传言说,有人曾目睹工藤新一公然挑衅真司的养父,就因为嫉妒对方能和真司亲密相处……
嘶,你别太爱了啊,工藤!!
工藤新一对同学们的腹诽一无所知。
他像只年轻气盛、急不可耐想要求偶的漂亮小鹿,几下就蹦下了楼梯,急急忙忙赶到了校门口,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地看着保时捷停下,还没等车门打开,就已经朝副驾驶上的幼驯染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真司!”
保时捷内,黑泽阵给真司解安全带的动作微顿。
真司已经扭脸向窗外的小鬼(他们甚至还隔着一道校门)微笑了,男人垂了垂眼帘,松开安全带,给真司递上单肩背包:“好好学习。”
“知道啦。”真司用两根手指勾起肩带,潇洒地将书包拎到肩上,打开车门下了车。
等门卫替他打开门,一对幼驯染便就此会和,叽叽喳喳的像一对快乐的小鸟一样进了学校。
黑泽阵一直坐在车里目送他们走远。
他握着方向盘,看着真司一直注视着那个说个不停的臭屁小鬼,看着真司走着走着,就被对方别扭地握住了手,看着真司没有反抗,还对那个小鬼露出了笑容……
看着真司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径直进了教学楼。
“……”
银发男人收回了视线。
他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暗绿的眸中光影沉浮,半晌,终于发动了车子。
·
“哈……真是受不了!为什么来得这么晚啊,你的易感期不是一向只持续一天一夜的吗?”
楼梯上,工藤新一小声地抱怨着作风懒散的幼驯染,将他的手拽得紧紧的,有些焦虑似的来回捏着他的手指。
“现在也不算晚吧,alpha的易感期假一般都有三天的,我完全可以舒舒服服的再休息两天,后天再过来”
真司慢悠悠地被他拽着上楼,话也说得慢悠悠的,只不过太慢了就有点儿故意的嫌疑。
而结果也不出他所料,没等他话音落下,前面脚步匆忙的少年就猛地转身:“不行!!”
对上那双又气又羞又恼,已经隐隐渗出了水光的漂亮眼睛,真司眨了眨眼,心里感慨着不愧是国际影星的儿子,面上却伸出手指竖在了嘴边:“嘘……”
“……!”工藤新一这才惊觉自己太大声了,他连忙捂住了嘴,眼睛却仍然用力瞪着真司,里面有委屈的水光一闪而逝。
他们还没上幼儿园的时候就认识了,工藤新一比任何人都了解真司的小恶劣和坏心眼,所以他才觉得气愤和委屈。
真司左右看了看,牵着他走进了楼梯旁边的卫生间,将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与他无比亲密而默契的少年带进了某个隔间里,随后在锁好门却还没来得及转身的时候……
被少年急切地扑到背上,耳边近距离地传来一声快绷不住哭腔的呢喃:“你这个恶趣味的混蛋……!”
“……所以我这不是没有休息三天,早早的就回来了嘛。”
真司放轻了声音说着,慢慢转过身回抱住少年,看着对方在昏暗中闪烁着委屈和难堪泪光的眼睛,像引诱着什么一般轻柔抬手,按住少年右边的胸脯,“新一……忍很久了吗?”
“啊……!”
像是猛地被电击了一样,少年因为这一下轻轻的触碰而剧烈颤抖起来,整个人不堪重负地往下栽,又被真司搂着腰强硬地环在怀里,手上毫不留情的加力,粗暴按揉着衣服下娇嫩的乳肉。
“呜……啊……不……!”
少年在他怀里拼命扭动着,几乎整个人软在他身上,完全靠他支撑着自己,露出快要哭了一样脆弱的表情,嘴里发出小声的尖锐呻吟,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他看起来似乎非常痛苦,但真司知道,这个少年只是被抓揉了两下胸部,就爽得快要高潮了。
不用怀疑,这副敏感至极的模样当然是性别导致的工藤新一是一个刚刚完成分化的omega。
和其他所有omega一样,分化成这个性别的少年侦探也获得了一具格外贪求欲望的身体,甚至因为他尚且处在青春期,导致他对性的渴望更胜于那些成熟的omega,腿心刚刚长出的娇嫩花蕊几乎随时随地都处在湿淋淋滴水的状态。
而且,或许是因为体质原因,进入分化期的新一格外耐受不住刺激,还在发育的身体敏感得可怕,任何一点轻微的摩擦,都可能唤起一阵猛烈到让他无法忍耐的情潮,在学校这样的公共场所,他甚至可能随时因为过于容易高潮的身体而失态。
作为一个自尊心格外强烈的人,这对于工藤新一来说是无法忍受的。
他有尝试过抑制剂,但实际上他并没有处在发情状态,抑制剂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他也尝试过将最敏感的胸部、乳头和私处包裹起来,但事实却是再柔软的布料都会对他现在格外娇嫩的肌肤造成“负担”。
这样“淫荡”的身体,让工藤新一羞于开口向父母诉说烦恼,而既然对父母都难以启齿,对身为外人的医生就更说不出口了。
所以绕来绕去,唯一能与新一分享这个青春期的小秘密,并且能被他安心求助,也能切实解决他烦恼的人,就只有真司了。
虽然向真司袒露这样的自己,实在是让新一格外害羞又窘迫……可是……不管怎么说……
……总之,这就是新一为什么一见到真司,就和对方挤进了私密的卫生间,被幼驯染揉捏胀痛麻痒的胸部的原因。
藏身在狭窄的空间里,刚刚完成分化的敏感少年剧烈喘息着,眼眶憋得一片通红,一边被关系亲密的幼驯染用力揉按着右乳,因为对方的力度而急切的挺着胸追逐快感,后颈青涩的腺体无法自控的散发出暖融融的柠檬味,一边却矛盾地感到无地自容一般,搂抱着真司的背拼命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发出对自己的身体感到恼火的、带着哭腔的声音:
“真的……呜…很难受……为什么会这么难受!为什么只有我是这样的……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