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这家店的女主人,李姐,做菜的大厨就是她的丈夫。”白思远介绍道。
苏宸彬彬有礼的和李姐打了招呼。
“白总也是我们的老朋友了。”李姐脸上挂着殷勤的笑容,素手将六菜一汤摆成花瓣状,又提着青花瓷的茶壶为客人一一斟茶,才退了出去。
宫灯洒下橘色光芒,木桌上摆着的佳肴,有闷得软烂的黄豆猪脚,酱香十足的红烧甲鱼,汤色清淡香味十足的人参鸡汤,膏肓肥美的梭子蟹,半米长盘龙状的酱烧鲟鱼,不同前菜汇聚的七彩冷盘,再加上色泽翠绿的新鲜时蔬,色味俱全,香飘四溢,引人食指大动。
“他们自己酿的桂花酒,很好,度数也不高,小宸要来一点吗?”白思远拿过一小坛美酒,仔细询问着弟弟的意见,又轻率看了一眼陈修远,面面俱到,“你尽兴就好,他们家自造的竹叶青和惠泉都不错,在那边,你自己去挑喜欢的吧。”
“好。”陈修杰应了一声,起身走到酒柜前,里面的酒都是用小坛分装的,坛面上红纸条贴着酒名,没有标注度数。
他对比了种类繁多的酒,最后选了一坛黄酒。
陈修杰心底有些佩服白思远,白总待人接物实在有学习之处,眼界开阔,从容不迫,进退有度,既不咄咄逼人,也不颐指气使,给人很舒服和轻松的感觉,和在公司中雷厉风行杀伐决断的强势完全不同。
57 桂花酿(骑乘/主动/爱的交融)
57桂花酿
他忽然就释怀了。
想他在过去,自视甚高,以为当过一段时间的特种兵就有所不同,后受伤退役,愤世嫉俗,自以为高傲,不屑与普通人为伍,因此得罪和伤害了不少人,也让自己在事业上一次次受挫,境遇越来越难。后续追更|2306‘92,396
什么清高桀骜,什么伯乐难寻,什么不屑与之为伍,都只是在为不能很好的融入社会找借口而已,都只是为自己的无能和受挫找安慰而已。
拥有一点点成绩就孤芳自赏,自尊心过强,实在可笑;再看白思远,出身名门,青年总裁,志得意满,却毫无半分倨傲之色。
他想,主人是贵人,能有这一番机遇也是巧合,自己定要好好工作,抓住机会,掌握自己的人生,彻底告别过去。
他会将那段难忘的峥嵘岁月深埋心底,当做自己最宝贵而自豪的回忆,现在,他要面对现实的新挑战,重新创造属于自己的新的辉煌。
陈修杰心境发生变化,浑身轻松,晚饭吃的格外有滋味。
白思远没有功夫搭理陈修杰,只是频频和幼弟聊天,劝菜,饮酒,他的目光望向幼弟的时候,眼里闪烁着星辰大海,熠熠生辉。
苏宸的心情也十分不错,美酒佳肴,明月仙鹤,还有,二哥陪伴在身边,一种满足的感觉充斥心间。
小少年暗想,陈修杰的确是个大功率的电灯泡。
夜幕悄然降临,皎洁无暇的明月高悬夜空之中,洒下牛乳般的清辉,两只仙鹤发出鸣叫,似萧管一般瑟瑟的苍凉的声音,穿破云霄而去。
酒兴之下,席间三人说说笑笑,气氛融洽。待到酒足饭饱,饮了清茶,吃了点心,互相搀扶着步履蹒跚的走回客房。
回房后,白思远伺候着小少年洗漱,哪知醉酒的小少年跟只怕水的小猫似的,刚刚到浴缸里就不断的胡闹,最后反而沾了他一身的水,也只好草草的与弟弟一起洗了,倒也省事。
男人给弟弟换上家里带过来的睡衣,想着这么醉着睡觉不好,准备煮点清茶给弟弟醒酒。
白思远扶着苏宸走到罗汉榻边,还没等松手,苏宸忽然搂住他的脖子,将他一起拽到了竹席塌上。
古典的窗棂外,明月高悬,风过竹林,沙沙作响。
苏宸今晚多饮了一点桂花酒,精神亢奋,眼神飘忽,两颊浮现红晕,薄唇是晶莹的红润,少了往日的霸道英俊,新添几分平易近人的脆弱妩媚。
“小宸……唔嗯小心!”白思远被小少年勾着脖子,身体歪倒,险些把身体的重量压在小少年的胳膊上。
“陪我躺一会。”苏宸酒劲上来,耍赖般的拉扯着男人,半点不讲道理。
“好,小宸喝完这杯茶,二哥陪你躺着。”白思远温柔的抚摸小少年俊美的面庞,低声哄着。
他有些后悔,没有在席间阻止幼弟贪杯,若是明天头疼该怎么办?自家酿造的酒水,外人不熟悉酒性,白思远也从未喝桂花酿醉过,心底有些担心弟弟。
小少年歪头看了看眼前的茶盅,懒得起身,四肢大摊着不肯动:“二哥喂我吧。”
“小宸,躺着喝水会呛到的。”白思远耐心的劝着。
小少年别过头去看窗外金黄的圆月,抿嘴不讲话。
真是个小祖宗。白思远心底好笑,将茶盅举到唇边,漱了口,再饮一口,然后凑近弟弟的唇,嘴对嘴轻轻将茶水渡过去。
小少年得偿所愿,伸手八爪鱼一般的缠着男人的身体,伸出舌头撬开男人嘴唇,勾玩着软舌,一点点吞咽浓酽酽的温茶,味甘苦,原来是普洱。
的确很适合消食。
两人静静地喂水与饮茶,彼此间没有多说话,一种奇异的宁静氛围萦绕在二人身边。
口中交缠的软舌滑嫩甘甜,吻着吻着,苏宸伸手解男人的衣服,手掌从大开的衬衣口探进去,握住柔软硕大的胸肌,随着亲吻的节奏,缓慢而有力的抓弄起来。
白思远抬起头,两瓣唇分开,凝视着塌上天真又美丽的幼弟,想起幼弟白天干的坏事,心脏又砰砰砰的乱跳起来。
“二哥,你喝多了。”苏宸笑的纯真无邪,少年的手掌正贴着男人的胸口,明显感觉到皮肤下的心脏鼓点般的跳动着,剧烈又炙热。
砰砰砰
“对,二哥喝多了……”白思远低声呢喃,有些情不自禁,颤抖着的手指轻轻抚摸幼弟的脸颊,嘴唇,脖颈,喉结,然后一点点向下抚摸。
男人很少有机会占据主动权,幼弟不爱太多的身体接触,他更不敢随意的触碰抚摸弟弟,流露出真情实意。
如果弟弟认为他只是玩具,他就该扮演好玩具的角色,不应叫弟弟为难。
他一直很懂事,无论是作为儿子,作为弟弟,还是作为兄长,他一直会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为他人开脱,不行忤逆之事,不出忤逆之言。
而今天,在这里,在这清风朗月之下,在这悠悠青山之下,在这寂静的山腰间的小旅馆里,他想好好地看看苏宸,好好地抚摸抚摸苏宸。
好好地放肆一次。
性的表象下,爱意泛滥汹涌。并不是身体难受所以需要抚慰,并不是孤单寂寞所以需要陪伴,此时此刻,只是想静静地享受爱的宁静。
白思远脱掉自己的衣服,也替苏宸脱掉衣服,醉酒的幼弟十分乖巧,并不像白日那般嚣张任性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