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姝浑身一抖,双腿夹得更紧,将体内的手指也紧紧地咬住了,这场性事过于愉悦,她完全是本能就说了出口:“还不想这么快就到。”
季理清并没有想停下动作,手指被夹住但指腹还可以继续小幅度地去刺激那处敏感点,她嗓音含着笑地哄道:“又不是只做一次。”
里面收紧了她反而变本加厉,在外面空着的拇指去揉上面一些的从肉唇里探出来的、早已肿胀的阴蒂,另一只手又捧住女孩的脸,在对方终于承受不住时吻过去,将对方高潮时的呜咽声全数堵在了喉间。
“......”
等到对方的小腹不再抽动着收缩后,季理清才松开了手,好笑地看着眼前人一副复杂的表情,她为自己解释:“不要这样看我,我只是怕你太大声。”
时姝现在的喉咙感觉发着烫,干干涩涩的说不出话,只能继续用眼神表达。
季理清忍着笑,“好啦,再做一次?”
时姝顿了顿,吞咽喉咙,忽然感觉嗓子舒服多了。毕竟...刚刚真的很舒服。
她用行动回答,再次贴过去,双唇即将相触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两人动作同时一滞,但季理清显然不太在意,回过神后先一步落实了这个吻。
敲门声没有停止,并且门外的人这次说话了:“谁在里面?”
是季晚烟的声音。
时姝睁开眼睛,但吻还在继续。
反倒是季理清先松开了对方,问道:“不怕吗?”
时姝并不上当,牵着女人的手往自己的腰上带。虽然她不记得进来的时候有没有锁门,但以季理清这么严谨的性子,现下又如此淡然,自然是锁过门。
直到“咔哒”一声响起,门外的人竟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
时姝用私处磨着女人的大腿,这个姿势很方便,她也很舒服,撑着季理清的肩膀扭得正欢,余光里便忽的出现了一个身影。
季晚烟就这么进来了,站在门口,背后是灯烛辉煌,眼前是昏暗氛围灯,她站在最为阴暗的交界线里,看不清表情。
“.....时姝。”
但时姝分明又看清了她的眼睛,她们隔着十一步的距离,对视上了。
065|最后一次(季晚烟视角)
我讨厌季理清。
当然,是八年前的事情了,毕竟我们是亲姐妹,哪有什么隔夜仇呢。
从我有记忆起,我就有一个很完美的姐姐。我从来不玩芭比娃娃,因为她们会让我想起季理清,永远这么精致漂亮,做的每个动作、笑的每个弧度都像程序化般的固定,大人很喜欢这副模样,但我不喜欢。
因为我做不到。
影视剧里那些夸张的天才美少女的形象总是会遭到质疑,只有我知道其实这些玩意都演保守了,他们没有见过季理清,所以不知道“艺术来源生活”,而生活又有多魔幻。
普通孩子在学加减乘除的时候,我的天才美少女姐姐已经在家里一对一地补习竞赛,甚至有余力去学习其他的技能,有用的没用的、听过的没听过的,总之方方面面都巴不得涉及一下,再精通一下,个头还没长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有模有样地当起了大人。
季理清比我大八岁,所以她永远走在我的前头,这是命定的事情,我无法改变。
这不能怪我,对吧?
我安慰好自己,在学习钢琴时弹错了一个音符后又无法抑制地泄气起来,为什么季理清要这么完美,让大人有了对照,这使我不得不去追赶她的脚步。可我根本不喜欢钢琴,不喜欢上竞赛课,更不喜欢露出笑脸装得很乖。
我的姐姐情绪最丰富的时候,大概就是在她收养了一只小猫。
那一天,其实我比她更早地发现了那只猫,灰扑扑的,底色大概是白的,但长期的流浪让它显得脏脏的,许是刚和其他小猫打完架,身上还有血迹。但那只猫只是静静地卧在花园里舔伤口,并没有注意到我,我明明喜欢又不敢上前,只能藏在角落里等着看管家或者保姆将它扔出去
但季理清出现了,在她没有发现这只猫的时候,小家伙先一步扑了上去,用柔软的毛发蹭动人类的裤腿,黑白的校服裤被弄脏了,彻底变成全黑的。
原来如此。
就算是猫,都会注意并喜欢季理清,哪怕是我先来的。我当时才多少岁?六岁、七岁?不记得了,总之,我还是个很小的孩子,就已经明白了这一点。
我以为我的完美姐姐会生气,但是她没有,相反,脸上竟难得地浮现出了鲜活的情绪,笑容也变得真情实意。
然后,我生气了。
小孩子就是这样,当发现自己还不如一只野猫时,该有多受打击。
季理清其实对我不差,她不嫌我烦,会耐心地听我的孩童心事,也会给予我一些实际的建议,大多数时间都是温温和和的。
但她不会包容我犯的错,从来不会。哪怕只是雨天忘记带伞这种小事,她也会让我自己先淋上些雨,哭着说下次再也不敢忘记了,才让人接我回家。如果浑身泥泞的是我,如果是我扑上去,她绝对会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她竟然包容了一只流浪猫。
学校的老师给我们上过课,说世界上最能包容你的人就是家人,因为她们足够爱你,有无限的爱兜底,所以不用畏惧在她们面前做错事但我怎么就这么怕呢,怕我的姐姐,还怕我的爸爸。
像是划分了森严的等级,我爸压制我姐和我,我姐压制我,我是最底层。觉悟到这点后,我开始讨厌季理清至于我爸,我想我从一开始就没喜欢过他。
哦,顺嘴提到了我爸,按理来说是该介绍介绍的,精准概括就是:一个死了八百年的烂东西。
专制、强势、暴力狂、否定式教育。
据说我妈在的时候还能和他抗衡一下,但我妈在我四岁就病走了,之后他就彻底暴露本性了。
在这一点上,我和季理清是战友,我知道她也不喜欢这个爹,尤其是她的猫被送出去之后,我甚至能在她眼里看到恨意。
我十四岁的时候,老东西已经六十二岁了。
我明显感受到他落下巴掌的速度大不如前,我的眼睛也不再会因为他的动作而生理性地闭上。于是,我第一次尝试躲开。
换来的是更扭曲的脸庞、更狂躁的语气,我看着他的手抬得更高,脖子的青筋暴起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所以也用尽浑身的力量,将他推开。他老了,反应不好,他踉跄一下,没站稳,然后重重地摔下去,脑袋砸了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