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看到门边上挂着一本意见簿,旁边还吊着一支铅笔,花忍冬拿起笔在上面写了一段表扬服务员态度好,让顾客宾至如归、大师傅做菜香,堪称天下第一的评价。

借机从后面中间撕了一张纸,在纸上写下八嘎住的那个院子的地址,最后又写了‘地下室,有特务’几个字。

出门时,眼角余光看到服务员朝门口走过来,显然是想看看她刚写了啥。

出了国营饭店,走不了几步就是公共旱厕,旁边就是站前派出所,花忍冬观察了一会儿,转身进了旱厕,将带着国营饭店意见簿信息的部分都给撕掉。

再出来时,假装整理鞋子,扶住旁边旁边的大树,借由异能和空间的帮助,把纸条送进派出所,扔到一个急匆匆往外走的大胡子警官脚边。

看着大胡子将纸条踩在脚下,然后东张西望,像是要找到扔纸条的人。没找到后才捡起纸条查看,却在看过一眼后瞳孔瞪大,急匆匆地跑回去,一边把纸条扔给一个年轻人,喊人他打电话摇人,一边喊上十几个人朝外面跑。

回到国营饭店时,刚好大厨从传菜的窗口喊菜炒好了,一家人赶忙过去端菜。

除了之前点的两个菜,厨师又给安排了一个炖土豆,用的还是红烧肉剩下的汤,从里面找到不少红烧肉的碎渣渣,另一盘则是蒜苗炒肉丝,肉丝虽然不多,可蒜苗却是个稀罕玩意儿。

就是和早上点的相同的汤面,里面也都加了一勺肉酱,可见是花忍冬写的好评起到了效果。

这家菜味本来就不错,服务员也不像传说中那么高高在上,如果以后回市里住,倒是可以常常过来。

吃好了饭,一家人赶去火车站,花大花去买的票,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回县里的通勤车就开始检票了。

晚上回去的车也挤,却比早上好了很多。周县是小站,怕进到里面下车时不好出来,一家人直接就在卫生间旁边的洗水池那里待着了,还遇到好几个熟人,说了会儿话,车就到站了。

下车时五半多,这时候的天已经很黑了,隐约看到前面从别的车厢下车的一男一女眼熟,周来英朝地上啐了一口,“呸,不要脸的东西。”前面两人听到她的声音慌忙加快脚步。

花忍冬这才认出那男的可不就是原主的前未婚夫李东风吗?一起走的那女的显然就是郭爱华了。

只是天黑,看不清他们脸上被周来英挠成啥样了,让她还怪心痒的。

因周县车站修的地势高,出站后有两条路,都是向下的斜坡,花忍冬站到一棵大杨树旁,将手搭在树身上,异能催动树根。

下一秒,前面快步走的两人,脚被树根绊到,身子不受控制地朝前一路小跑。

看他们在空中挥舞的手臂,显然是想要控制住身体平衡,可无奈前面几十米都是向下的斜坡,身体不受控制地向朝前冲,只会越跑越快。

最终脚步没跟上速度,脸朝下趴在地上,身体还因惯性朝前滑出好几米,直到斜坡下面才停下。

这一摔可不轻,等下车的人赶过去时,两人都疼的爬不起来,趴在地上直哼哼。

花家人不紧不慢地从坡上下来,路过时,周来英还啧啧两声,“这么大人了还不会好好走道,毛毛燥燥的能干成啥大事?”

回到家属院时,刚好看到许香凤跟着来报信的人匆匆往外走,看到花家人时把头一低,从旁边绕了过去。

花家人心情都挺不错,晚上临睡前,周来英还煮了一锅挂面,每人卧了一个青是青,黄是黄的鸡蛋。

九点多,趁姐妹俩都睡着了,花忍冬拿上自己的日记本,拿了支笔,在外屋地进了空间。

空间里没有黑夜,花忍冬蹲在地上,将日记本垫在腿上写了一封信,信里都是问一些对面与她做交易人那边的情况:现在是哪一年?最近都发生了什么国家大事?

她不敢直接让人给徐溪溪打电话,就怕那边不是什么好人,会对徐溪溪不利。

可她又实在担心徐溪溪会因她的离开难过,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她都想告诉徐溪溪,自己还好好地活着。就史能这样一点点的试探了。

写完后,将那页撕了下来,花忍冬又催熟一批草莓,连着信和草莓一起往屏幕上怼。

第一行格子一直是灰的,花忍冬就往第二行格子怼,草莓消失了,信却还在。

难道被认定信不是商品,不可以被偷渡过去?

花忍冬不死心,将信怼向第三行,这一回信很顺利地进到格子里。

看来无论是什么,一个格子里只允许出现同一种物品。

徐溪溪把阳台的躺椅搬进空间里,此时正坐在躺椅里,一边喝着豆浆一边流泪。

交易来的黄豆太好了,磨出的豆浆是她从未喝过的美味,可她还是很伤心!

甚至喝完豆浆后,哭了几天混沌的大脑也变得清明,也更想花花了怎么办?

突然,交易过后一直停在半空的大屏幕,除了白天交易过的第一行格子是灰的,下面两行都亮了起来。

第019章 被盯上了

徐溪溪努力睁大哭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中间格子,那边放进来的是一堆草莓,可下面那行格子放进来的是啥?好像是一张破边的纸?

难道是上午自己用一棵草莓苗交换对方一大捆黄豆秧的行为让对方不满意了,想用废纸让自己把差价补齐?

可自己交易给对方一棵草莓苗,对方就回自己这些草莓是啥意思?告诉自己,对方不缺草莓?下次换别的交易?

但不管怎样,对方的黄豆品质太高了,自己用五块钱一盆的草莓苗交易确实是占了人家便宜。

徐溪溪想了想,从空间出去,在家里绕了一圈,最终挑中柜子里摆的两瓶酒。

酒是以前亲戚来家里串门时提来的,一直放在柜子里,怎么也得有十来年了。反正家里也没人喝,就送给对面当补偿好了。

两瓶酒分别放进两个格子里,这边点了确认,很快那边也确认后,屏幕闪起五颜六色的光,待光消散后,一小堆草莓和那张破边的纸就出现在空间的土地上。

没去看沾了泥土的草莓,徐溪溪先拿起那张纸,只看了一眼,一双单凤眼就瞪成了杏眼。

这熟悉的字体,这试探的语气,她可以百分百确定,对面和她做交易的人就是她那个失踪了的好闺蜜啊。

呜呜,太好了,虽然不知道花花现在在哪里,但知道她还好好地活着,她的一颗心终于不那么痛了,可还是好想哭是咋回事?

抹了把眼泪,徐溪溪翻出纸笔,一边哭,一边快速地写了起来。她想要写下自己这些天的担忧和想念,告诉花花她一切都好,让花花不要担心。又怕耽误时间太久,花花在那边一直等着,最后只写了一句话:花花,我是溪溪,我很好!你还好吗?

看着短短一句话,就有几处被泪水打湿,徐溪溪哽咽着把纸怼向屏幕。

一行、两行、三行……纸还好好地拿在手上,屏幕上的格子也依旧是一片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