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建设道:“腌完了晒一晒,咸鱼干蒸五花肉,去年食堂里做过,那滋味简直了。”
“那倒不用,二花带了一麻袋咸鲅鱼呢,够你吃过过完年了。”
花忍冬道:“做之前好好泡泡,咱们家不缺菜,别弄的齁咸齁咸的,吃完了下次回来路过海边我再买。”
花建设不赞同道:“这回就算了,下回可别买这么多了,得花多少钱?你的工资也得攒点儿,在京市那地方,干啥都得花钱。”
花忍冬笑,“没花多少钱,我现在工资涨了,一个月二百多呢,买这么一车海鲜鱼货也才花了几十块钱。再说单位月月都有票发,用不完的我还能拿去换钱。”
花建设一听花忍冬一个月能开二百多,当时就傻眼了,“啥?你干啥工作能开那么多?就是离休老干部也开不了那么多啊?”
“哎呀,我这不是为国家做了一些贡献,二百多也不都是工资,里面大头的还是奖金,要不为啥好好地组织上会把我调到京市,还发那么好的四合院?都是我做的贡献大。回头大伯大伯娘也去京市瞧瞧,我那院子可比工资贵多了。”
听花忍冬这样解释了,花建设虽然还不太明白花忍冬做了什么贡献,但知道钱是正规来的也就放心了。
“那行,等得了空,我和你大伯娘一定要去京市瞧瞧你住的四合院。”
“嗯呐,过年放假就去呗,到时候我回来接你们,咱们一家在京市过年,正月我带你们在皇城根好好逛逛。”
“那敢情好,前几年我倒是出差去过一趟京市,一直想着带全家也去瞧瞧,这回倒是借了你的光了。”
说着话,一顿就吃完了,周来英的厨艺一如既往的平淡如水,但架不住海鲜是真鲜,就是空嘴吃都很美味了。
吃完饭,一家人出去溜弯儿,路上遇到的熟人都热情地和一家人打招呼,最后问的都是花忍冬开回来那辆车。
一妇女把周来英拉到一旁,“来英啊,我和你说件事儿,我看你那侄女也年纪不小了,之前订婚那家也黄了这么长时间,我家老二刚好也到了说亲的年纪,要不让他俩相看相看?”
周来英皱眉,“你儿子都二十五了吧?我侄女才十九,这也不般配啊?你咋想让他俩相看的?”
“也才大六岁,我家老二你见过的,也是一表人才,再说年纪大了会疼人啊,只要他俩成了,我们全家都把二花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想到她家老二,周来英嘴角抽了抽,“那倒不用,我们二花又不是菩萨,咋就用供起来了?我就是觉着吧,二花现在在京市上班,你家老二在咱们厂,这隔着老远,也不能一结婚就分居两地吧?”
女人笑的温柔,“那怕啥?你看二花说调去京市就调去京市了,到时就把我家老二的工作也往京市调一调呗!我听说了,二花在京市单位还给分了房,好大一个院子,就小两口住太空了,到时候二花生孩子,我们全家都能去给她伺候月子,我保准把她伺候的舒舒服服,连根手指头都不用她动。”
周来英上上下下把女人看了一遍,最后一挑大拇指,“你家是真六啊,这算盘珠子都要崩我脸上了!”
??第175章 咱们老花家的姑娘不扶贫!
女人尴尬地挠了挠头发,“话不能这么说,我这也是心疼儿媳妇,想全家一起照顾好儿媳。”
周来英撇嘴道:“就你家?还真心疼儿媳妇,真当我不知道你家老大的媳妇是为了啥带着闺女回娘家就不回来的?合着你把老大一家搅和的过不下去,又把主意打到老二媳妇儿身上?
不是瞧不起你,就我们二花这条件,就是不找个高官子弟,也得找个门当户对的,再差也得找个好老婆婆,你这种婆婆的人家不能嫁,扶贫这种事儿咱们更不能干!”
说完,推开女人就朝家人跑了过去,把女人气的留在原地咬牙切齿地‘呸’了一声,“不定是和哪个领导睡过的贱货!得意啥?真以为谁愿意娶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
本来看周来英和女人说着说着就生气了,花忍冬就使用异能,想听听她们在说啥,不想刚好听到女人最后这一句。
花忍冬翻了个白眼,这都啥人啊?得不到就毁灭吗?她一点都不怀疑,在周来英拒绝她后,这女人会在外面怎么造自己的黄谣。
这种人啊,就得给她点颜色看看。
刚啐了一口,女人转身要往回走,不想脸突然被抽了一下,疼的她捂着脸痛叫。
可还没等叫出声,脖子就被勒住,一口气没上来,人已经翻起了白眼。
旁边有人惊呼,“啊,老陈媳妇被柳树条缠上了,快救人。”
众人七手八脚地过来,好不容易把缠着她脖子上的柳树条给扯下来,被勒住脖子不能呼吸的老陈媳妇,已经脸憋得发紫了。
没看见发生什么的人问看到的人,“这是咋回事儿?好好的咋就这样了?”
看到的人道:“那谁晓得呢?刚还好好的,突然来了阵风,就把柳树条卷她脖子上了,瞧这脖子都勒成啥样了?可太吓人了。”
闻言,很多人都想到封建迷信中有个说法,柳树属阴,没准就是被什么阴物给附身了。
只是这个时代没人敢把这种话说出口,但所有人都默默地朝后退了几步,远离柳树条能攻击到的范围。
老陈媳妇缓了半天才终于缓了过来,看向那些柳树的眼神都带着恐惧,爬起来后也顾不得和救她的人打招呼,匆匆地往家跑,回到家一头扎进被窝里,大夏天的愣是觉着浑身上下冷的打颤。
花忍冬把人吓到后就没再关注,只是一路上原本都不太熟的人都过来打招呼,目标很明确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花建设和周来英被拉着和人聊天,便让几个孩子先回家。姐弟三人假装听不到后面人的呼喊,撒丫子就跑。
到了家里,花小花心有余悸地道:“太吓人了,这些人为啥非拉着咱们说话?”
花爱党无奈摇头,“三姐,他们哪是拉着咱们说话?他们是想拉着二姐说话!”
花小花恍然,“难怪呢,刚才我站在二姐前面,还被人推了一把,那是嫌我碍事了呗?”
花大花嘻皮笑脸地道:“都说一家有女百家求,我看咱们二花这行情,怕是用不了几天,全县的人都得盯上来了。”
花忍冬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哪有那么夸张?说不定那些人里,还有要给大姐和小妹介绍对象的。”
周来英骂骂咧咧地推门进来,“也不看看自己家啥情况,就腆着脸要说咱们家的姑娘,三转一响凑不凑得齐?彩礼给不给得起二百块?一个个想的是真美!”
花建设倒是脸上都要笑开花了,“你气啥啊?谁家结亲不想挑个条件好的?这不正说明咱们家在整个县城都是首屈一指的好人家?他们说他们的,咱们不应不就是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他们来说的时候不撒泼尿照照自家的德性,咱们拒绝了,人家就好说咱们家姑娘眼光高了,到时还不定要在外面怎么编排咱们家,别到时候把好事儿变成坏事了。”
“那咱们家就是眼光高啊,回头我放出点风声,以后彩礼没个一千块的,就别想着往咱们家跟前凑,让那些人知难而退就是。”
周来英一听又急了,“那可不行,万一就有那家里条件一般,但自己条件好的小伙子,你这一千块的彩礼说出去,把人好小伙子都吓跑了呢?”
“一千块多吗?好小伙子一个月咋不能挣个几十块工资?想娶媳妇,一个月不得攒一半儿?一年攒不够就攒两年,两年攒不够就攒三年。万一真是那实在好的,又不是不能商量商量。”
花大花点头赞同,“爹说的对,真有心想要娶媳妇,自己不想着攒钱,都指未来媳妇发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