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过来问道:“同志,这两个人是你们打伤的吗?”
夏宇从身上拿出自己的证件,在几个公安面前一递,“是我打伤的!”指着地上两个人道:“他们聚众赌牌,还想对女同志动手动脚,我见义勇为。”
花忍冬瞧了一眼,这本证件和昨天用的那本,明显不是一本啊,所以部门里职务越高,在外行走时的身份就越多?
盯着夏宇的衣兜看了好几眼,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再变出别的证件来。
几个公安盯着证件外皮仔细地看,又接过来打开看了好一会儿,神情从一开始的严肃变得郑重起来,对夏宇敬了个礼,“领导好!领导放心,我们会把他们带回去好好审问!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夏宇满意地回了一个礼:“辛苦同志们了!这两人如此嚣张,还请查查他们有没有案底,还有接触的人和身上能否搜到其他线索。”
几个公安就将地上的两个人拖起来铐上,屋里两个全程瑟瑟发抖的大呼冤枉,“别抓我们,我们是苏省运输队来拉货的司机,不是坏人!那两个人也是在招待所里刚认识的,看大家都是司机就一起打个牌,我们真没干坏事儿。”
但钱和牌还在床上摆着,哪怕没参与到对女同志动手动脚的事件里,几天拘留肯定是逃不掉。
想到可能要因此丢掉工作,被押着路过地上躺着的两个人时,气的踹了他们两脚,“怎么就遇到你们这种东西?真晦气!”
原本还在地上喊疼的两人也不敢喊了,尤其是那个胳膊断了的,脸惨白惨白,他知道自己的手臂是废了,骨头都断了,就算是接上了,以后也别想再开大车。
更别说真深入查下去,他们那点事儿肯定是不禁查的,见第一个出言调戏花忍冬那人已经吓抽过去的,忙大喊:“同志,我坦白从宽!”
一个小公安见他额头上都是汗,笑了,“你就是坦白出谁组的局,也就是多罚几块钱,少罚几块钱的事儿,拘留的天数都一样。”
旁边的老公安却是眉头一皱,踹了小公安一脚,走到那人旁边,厉声喝问:“你要坦白什么?如果有立功表现,我们会酌情减刑。如果敢隐瞒罪行,定会从重从严处理!”
此时那人吓破了胆,加之胳膊断掉的痛苦,已有些神志不清,一心想着立功减罪,听公安喝问更是六神无主,只盼着多招一点儿就能多减一点刑。
就在此时,原本躺在地上装死的,突然就跳了起来,朝他扑了过来,公安没防着他是装晕,看到有寒芒一闪而过时已来不及阻止。
在千钧一发时,夏宇抬起一脚就将人踹出去七八米远,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起血来。
这是要杀人灭口啊?看来所涉案件不小,几个公安也不敢再耽搁,可过去一看,夏宇那一脚踹的着实不轻,那人吐出的血里面还带着黑色的块状物。
这是把内脏都吐出来了?几个公安面面相觑,一时竟不敢上前扶人。
夏宇刚刚那一脚其实也是故意下了力气,谁让那人之前对花忍冬说出那些混账话?
但从两人表现来看,显然这不是件小案子,做为重要案犯,不能让他随随便便就死了。
夏宇从身上取出一小瓶药液灌了下去,旁边的小公安刚想说这人没救了,没必要再费功夫。却见刚刚还在大口大口吐血的人,在喝下药液后竟真的不吐血了,越来越青白的脸色也有了血色。
夏宇喂完药液就将手上沾染到的血在那人身上擦了擦才起身,小公安立马狗腿地去旁边的水房打了盆水。
夏宇洗完手后,指着地上的男人道:“带回去吧,别让他畏罪自尽,案子办好了,估计能立个大功。”
“是!”说完,看着被夏宇嫌弃地扔到水房门外垃圾桶里的药瓶,满脸都是惋惜。
重伤濒死的人喝下去就能救回一条命,这得是什么灵丹妙药啊?咋就便宜了那种人?可惜不是他这种小公安能接触到的好东西。
几个公安将人带回去连夜审问,旁边房间才有住客出来查看,有人探头出来看到夏宇一脚把人踹个半死,不敢来找夏宇问话,就去问那两个服务员。
这时候的服务员都是经过培训的,不该说的也不敢乱说,收拾完地上的血后就只让大家早点去睡。
看看时间已经快十点半了,夏宇和花忍冬各自回房。
长这么大都没经历过这么刺激的事儿,花小花有点兴奋过头了,拉着花忍冬说个不停,最后还是花忍冬说早上带她去看日出,花小花才强迫自己躺下。
辽省夏季早上不到四点天就蒙蒙亮了,想看海上日出三点多就得起床,结果一觉醒来,太阳已经晒屁股了。
花小花揉着惺忪的睡眼,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可惜。
花忍冬道:“等你和爱党快开学时我开车送你回家,咱们路过这时再看日出也是一样。”
想到再开学自己可能是高中生,可能是中专生,也可能什么都不是,突然感到这次旅行好像也没出发之前想的那么愉快了。
在招待所旁边的国营饭店,一人点了一盘鲅鱼馅的饺子,又点了两个冷拼菜,饺子刚端上来,就看到昨天来招待所抓人的几个公安从外面走进来。
虽然他们脸上都带着浓重的疲惫感,精神头却都不错,甚至还透着兴奋。
??第167章 可以吹上好几年了
当看到这边坐着的四人时,几个公安纷纷过来打招呼,“领导,吃饭啊?”
夏宇朝几人点头,“是啊,昨晚的案子问的怎样了?”
被问到昨晚的案子,几人更是兴奋,顺势往旁边的那桌一坐,见旁边没有外人,小公安压低声音凑近夏宇,“领导,这回可真是个大案!
不知你们一路过来,听没听说昨天承庄县那边破获一起拐带妇女儿童的案件?当时抓了不少人,里面还有好几个内鬼呢。”
案子就是他们参与破获的,夏宇自然是知道的,便点了点头,“知道,难道还和这两个人有关?”
“可不就是和他们有关?昨晚回去审问时,那个要坦白从宽的还不想招,只说他们车上拉的货物是用来投机倒把的,结果被我们在大车的缝隙里搜到一件染血的旧衣,他才不得不招了。
谁能想到那两个大车司机领着单位工资,还能偷摸干点投机倒把的事儿,却还不满足,竟敢趁着运完货物,去承庄县帮着偷运人口?如果昨晚没误打误撞把他们抓了,他们去了承庄县等不到接应的人,或是发现事情不对逃了,以后再想抓到可就难了。”
说到这里,小公安一脸庆幸,看向夏宇和花忍冬的眼神里越发崇拜了,“也是领导有先见之明,一定是看出他们可疑,才会试探他们,没想到一试探就试探出来了!”
夏宇不置可否地笑笑,他也没那么有先见之明,当时真是因为那人调戏花忍冬,让他忍无可忍才出的手。
此时再听小公安的吹捧,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那么有先见了,不然为啥平常还算好的脾气,看到那两人就出手狠辣了?
小公安见领导笑得高深莫测,只当是他猜到了事情真相,又继续道:“据交代,利用运输货物的机会,他们已经和承庄县那伙人合作了三票,被拐人数达到三十多人,这里面还有好几个被他们折磨至死的。如果这次没有被抓,以后还不知要有多少家庭要因他们而破碎。唉,真这都是些什么人渣啊?”
没想到这边的案子和承庄县的案子竟然能并案,花忍冬都不知道该说那伙人有多点背,好巧不巧都往她的枪口上撞了。
吃完饭,又和几个公安道别后,夏宇再次开车出发。
车子开出半个多小时,花爱党和花小花还在讨论承庄县和那两个货车司机,从小到大都没啥大经历的他们,这才出门两天就亲身经历了这么大的案子,哪怕没起到什么作用,也够他们吹上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