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忍冬呵了一声,不想给她打这个官司,“你还是说说这个姓张的吧,他战友咋的了?”
刘常娥松了口气,她还真怕花忍冬再追问下去,“你张叔这个战友,年轻有为,在部队时就在汽车连,父母都是市里的领导,转业后直接分配给市里马书记开车。马书记你知道不?那可是咱们市里的一把手,给他开车,那就是马书记的亲近人,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花忍冬猜那个马书记应该就是郝敏的丈夫,她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马书记,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是市里的一把手,这也就难怪了。
听刘常娥说了这些,联想到那段剧情,花忍冬大概明白她此行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卖女求荣呗
“你说那些,和我又有啥关系?你爷们的战友这么有本事,你让你爷们没事儿和他多走动走动呗。”
刘常娥呵呵笑着,“这不是你张叔那个战友现在还没结婚,处了几个对象,家里都看不上,不是嫌女方的家世不好,就是嫌女方的工作不好,要么就是嫌女方长得不好、个子不高。我想着你在机械厂上班,虽然比他家差了些,可到底是端铁饭碗的,模样长得不用说,那可是一等一的好,就想着让你俩相看相看,等你俩真成了,还能让他家帮你把工作调动调动。”
花忍冬听她说给自己调动调动工作,没忍住笑了,“你难道没打听出来,我现在都在妇联工作了,你是想着让他家把我的工作调动到哪里?能直接给我在市里单位弄个科级当当吗?”
刘常娥面露尴尬,“打听倒是打听出来了,这不是之前没想到你会进妇联工作嘛,女孩子家家,能在妇联工作当然是最好了。虽然工作不用他家给调动了,但听他说的意思,你们妇联的那位领导,可能是要调回京市,到时托托关系,说不定能让你往上升升呢。要不这样,刚好你今天在家,妈过去问问,如果小杜有时间,你俩中午见个面咋样?小伙子长得精神着呢,你看了肯定能愿意!”
花忍冬不置可否,如果她口中的那个小杜是原书里差点欺负了原主的人,那看一眼能恶心半拉月的长相,她还能尬吹小伙长得精神,这样无良的亲妈,她都不可能允许她再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见花忍冬没反对,刘常娥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和她确定,“说定了啊,我这就去杜家问问,你就在家里等我的消息啊。”
说完,一溜烟儿地跑了。
花忍冬看看天色,估计她回来的不能太快,把门关好,打着哈欠回屋补眠去了。
刚眯着,又听到外面的拍门声,花忍冬火气腾地就升起来了。
用异能知道外面敲门的是房子墨,想到他刚刚在外面怼刘常娥的话,火气又一下子降了。
不情不愿地起身开门,门刚打开一道缝,房子墨就从外面挤进来。
“二花,二花,你那个妈不是好人,你可别信她的话。”
花忍冬翻着白眼,“叫姐。”
“哦,二花姐,你那个妈真不是好人。”
花忍冬点头,“嗯,我知道她不是好人。”
房子墨还要再劝的话就卡住了,“那你还搭理她?就不怕她把你卖了?”
“你是不是知道点啥?”花忍冬诧异,正常人都不会觉得亲妈会卖女儿吧?房子墨为何会这么说?
房子墨先是吞吞吐吐的犹豫着要不要说,但看花忍冬看向自己时目光诚恳,心一横道:“我之前就听人说过一些你小时候的事儿,知道你妈不是好东西。
前几天她不是来找过你吗?直觉她没安好心,就偷偷地跟着她,然后就听她和人说,你长得漂亮,和人家要两千块钱彩礼,那人开始不想给,只愿意出一千块,她就说让人和你先相看相看,相看完了满意了再谈彩礼。
那人问你妈,相看完了,你要是看不上他咋办?你妈竟然说,那就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你是没瞧见那男的长的,脸上坑坑洼洼,没你妈高,说话还结巴,你妈这是想把你往火坑里推啊。”
花忍冬想到书里面对那个男人的描写,好家伙,这不都对上了?
果然啊,原书差点侮辱了原主的丑男人,就是刘常娥找来的!
??第132章 包子把人烫死了!
小姑娘脸色苍白,脚步虚浮,额头上大滴大滴地往下掉汗珠子,有吃完饭往出走的顺势扶了她一把,“姑娘,你这是咋的了?”
小姑娘喘着粗气,眼神有些不聚焦,突然看到门边桌上摆着的笼屉,不知哪来的一股力气就扑了过来,哆嗦着手抓起刚端上来的包子往嘴里塞。
“唉……”突然冲过来的姑娘把花忍冬吓了一跳,刚想提醒她包子烫,姑娘已经把包子整个塞进嘴里。
包子进嘴,原本无神的双眼一下子就瞪圆了,嘴里虚弱地喃喃了句:“烫死我了!”人就往桌子下面一滑,昏了过去。
另一边坐着的杜旭吓得跳起来,惊慌地对饭店的服务员大喊:“你们的包子把人烫死了!这姑娘被包子烫死了!”
国营饭店里立马乱成一锅粥,本来吃得好好的客人都站起来往这边张望,也有人过来看是谁被包子烫死了。
吃个包子都能烫死,这得是啥运气啊?
花忍冬都无语了,这姑娘明显看着就是饿了不知多久,多半是低血糖犯了,找到个国营饭店就冲进来,包子还没等吃进去,人就饿晕了啊。
瞧那起伏的胸口,哪里就死了?这杜旭看着人高马大的,遇事胆儿真小!
不过瞧这姑娘咋有点眼熟呢?花忍冬将人翻过来,果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可不就是杏子沟村那个叫赔钱货的姑娘?
只是比起之前在妇联时,姑娘更瘦了,脸色也更腊黄了,连破烂的衣服上也满是脏污,如果不是认得姑娘,在路上遇着了,都得以为她是乞儿了。
赶紧把她嘴里的包子抠出来,又端起自己那碗还没动的二米粥给她灌下去。
二米粥温度晾得刚刚好,本来昏迷的姑娘,二米粥入口就忙不迭地往下吞咽,立时就感觉到胃里一阵舒服,吞了两口人就醒了,将碗从花忍冬手里接过来,自己咕咚咕咚地往下灌。
一会儿工夫,一碗二米粥就喝了个精光。
房子墨也将自己的那碗二米粥递过来,赔钱货看也不看,接过来仰着脖子又给喝个精光,连碗边挂着的米汤都舔了一遍。
花忍冬放下心,对旁边的人道:“没事儿,就是饿晕了,大家都散了吧。”
听说是饿晕的,大家总算放下心,尤其是紧张地跑过来的饭店职工和厨师们,更是长长地松了口气。
这年月吃不饱的人多了,饿晕这种事也是时常看到,也不算稀奇。也就是听那小伙子乍乍呼呼地喊有人被包子烫死了,他们才好奇地想看看人是怎么被包子烫死的。
赔钱货总算是能看清了,先是看到一张漂亮又有点熟悉的脸,“你……你是那天来我家里那个姐姐?”
花忍冬朝她点头,“是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赔钱货又朝旁边看看,认出另外两个昏迷前和花忍冬坐在一桌的人,没一个是认识的,问道:“那天和你一起被我后娘打的哥哥呢?”
“你说的是那天和我一起工作的同志吧?我今天没上班,不知道他在哪。”花忍冬无语,这是把自己当成和她后娘一样的女人了?她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