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又吵吵嚷嚷的离开了。

“祁尚~~”孟舒窈的尾音都带着坏心眼。

“嗯?怎么了窈窈?”祁尚正在收拾文具,一件一件整齐的放到书包里。

“祁尚,我今晚要去你家玩。”

祁尚???

祁尚家住在一片生活烟火气息特别浓郁的小区里。

家庭氛围浓郁,小区下的休闲区,都是老人带着小孩。

一个单元楼里的各户人家,不说熟悉,但起码还是眼熟。特别是有孩子的,谁家孩子在哪上学谁家孩子成绩如何,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祁尚比较内敛,一直独来独往,第一见他带同学回家,还是个女同学!

小区楼下的休闲区里一个个大爷大妈全都直直看着两人,用孟舒窈的话说,就是恨不得将眼睛伸出眼蘭S柠檬眶,凑到他俩跟前来看。

祁尚脸皮薄,他也是心虚,恨不得原地隐形来逃避全场的瞩目。

孟舒窈不一样,她十分利落坦然,就跟回自己家一眼坦然。嘴里叽里咕噜的计划着,一会先做哪科的试卷,再复习哪科,然后修改错题,然后差不多时间做完了就可以回家了!

面对那么多视线,祁尚浑身不舒坦,身体僵硬,只顾点头。

到了家门口,开了门,孟舒窈跟着祁尚进去。

本来她都做好准备见祁尚爸爸妈妈的,后来祁尚说,因为工作缘故他妈妈不经常在家。

通常十天大半个月才回家一次,有时甚至一个月才回家一次。所以祁尚算是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的。

祁尚只提到妈妈,没有提到爸爸,孟舒窈便知趣的没问。

孟舒窈四处打量着祁尚的家。

十分干净整洁,装饰都很居家。客厅没有放电视,而是放了一个大书架,上边摆放着很多图册图书,且都有翻阅的痕迹,夹着许多五颜六色的便签纸。旁边一块不小的墙面挂了许多画,琳琅满目。

除了图书,孟舒窈还看到阳台外养了很多花草,藤椅上还有手工品。

是文化与生活气息很很浓,很柔和的家庭氛围。

最吸引孟舒窈的,是那挂了许多画的墙壁,上边的画,都是祁尚画的。

每一块都是特意封存装裱好的。

从很简单稚嫩的童趣,到画技逐渐成熟的绚烂多彩。每个进步的阶段,都被祁尚的妈妈珍贵珍藏起,特意辟了块地方展出。

孟舒窈看着那几张简单稚嫩的画,“这是你小时候画的?”

祁尚点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是。那时候画笔都还抓不稳的年纪,但是我妈妈很喜欢。所以一直保留着,即便我们到处搬家,这些画妈妈也没舍得丢。”

“孩子的成长记录,自然是不舍得丢啦。”

孟舒窈点头,她知道祁尚少时不停周转在各个城市中生活。

那天起心动念之后,孟舒窈下意识去班主任宿舍聊天喝水,顺便察看了祁尚的资料,十分夸张的转学记录。

特别是小时候的幼儿园记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幼儿园“品尝家”,到全国各地去品尝当地的特色幼儿园呢。

大约是妈妈经常出差的工作原因,所以他频繁的更换城市生活?

祁尚在画作上确实很有天赋的。

即便还是笔都抓不稳的稚嫩画技,也甩出去普通孩子好几百里。尤其是在色彩上,在小孩子还是只知道红花绿叶的色彩搭配年纪,祁尚已经能画出花蕊由花瓣扩散渐变的色彩。

色彩的运用甚至比学过画的初级中级学生还要好!

逐个看过去,孟舒窈看得挺有兴味。

‘只是肉体关系,不了解,也没关系吧’这样的想法被稚嫩又鲜亮的图画溶解,就像消融在水中的墨汁。

孟舒窈越发想要知道,祁尚这样好的脾气小时候画得不好时,会不会哭鼻子,或者气得摔笔呢?

内心想要了解祁尚的想法,忽然戛然而止。一张绚烂多彩的彩云油彩画占满了孟舒窈所有的想法。

孟舒窈对艺术没有太多兴趣,但对彩云油彩画却十分深刻。

前阵子,她姥姥参加了一个艺术拍卖会,回来之后念叨了许久,那位鬼才画家的油彩画作居然拍卖了。甚至争夺了主品的目光,拍出了天价。

被拍卖的就是一副彩云的油画。

天才称号常见,鬼才却不常见。

那位被称为鬼才的大画家,还很年轻,却天赋异禀得令绘画艺术界惊恐。

他个人的色彩光影与构造名独成自己十分强烈的风格,桀骜、猛烈、多彩。

绘画艺术圈里人一部分奉他为鬼才,一部分认为他没有真才实干。是一个极其富有争议的画家。界内的赞誉声与评判声争论不止,而他个人却置身事外。

那位画家很少露面,几乎不出现在公众眼里,可一出画,必定引发艺术绘画界的轰动。除了他响亮的鬼才称号被人广知,还有他奇臭的名声。

这位画家很是不桀潇洒,他从不自称自己是画家,宣称只是画着玩。画着玩的画,却得奖无数,而他本人从不去拿奖,不与艺术圈里的人接触。

打别人的脸,还不给面子。

高傲,孤僻,刻薄,不近人情。这是这位作家的标签。

且鬼才画家在年少时就有桃色新闻,传说他在十几岁时就玩处女,玩孕妇,玩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