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嗯嗯嗯,反正你有数就行,我可是坚定的鱼虾党!!”
夏青溪一脸懵逼:“……啊?”什么鱼虾?
等周雅安从余秽身旁走过的时候,又抬手拍了拍余秽的肩膀:“嗯!组织相信你!!”
余秽歪了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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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微沉,暮色渐渐降临,天边最后一抹霞光也被夜色所取代。
“走吧,寨主刚刚让人来喊我们了。”李教授朝着夏青溪几人喊了一声。
“好。”众人应了一声。
等到了地方后,夏青溪发现这个不算多大的广场上摆满了长桌,这些桌子连在一块儿形成了个半圆,有点像是南方地区的流水席。
夏青溪朝四周望了望,寨子里的人似乎都来了。
这一天走下来,夏青溪发现寨子里的人好像都没什么事似的,家家户户都搬着个凳子坐在屋前,三两成群,只要看到他们一行人,准会开口搭话。
尽管如此,夏青溪他们还是没看见几个女性,即使是有,也都是些比较年迈的老人,或是几岁的孩童,基本上没见到过青年或是中年的女性,少女更是少见,仅遇到过一个,据说还是寨子里地位比较高的蛊女。
现在,有些人已经在桌旁候着了,有些人还在往桌子上端着菜,就剩中间的桌子还空着,似乎是给他们留的。
远远的看见夏青溪一行人来了,寨主一脸笑意的上前去迎接他们,边说着话边将他们带到主位。
“来来来,快来这里坐,今天大家为了迎接你们,特意给你们留的位置。”
“这些菜都是我们当地的特色菜,也不知道适不适合你们的口味,不过样式倒是挺多的,你们可以多试试,总能找到几个喜欢??的。”寨主说着,似是不好意思一般还摸了摸头发。
“没事没事,这真是太感谢了,这么多的菜,看着就很不错啊。”教授他们在和寨主寒暄着。
一旁的夏青溪几人也没有被冷落,同样有寨民在拉着他们说话,说着希望他们吃好喝好啊,希望他们玩的开心啊等等,每个人都很热情,脸上尽显真诚。
而周雅安的身边更是有些夸张,好些个年迈的老婆婆在拉着她的手同她说话,她整个人看起来似乎都被围住了。
可能是看余秽的衣着也是苗族的,虽然他同样也是外来的,但他的身边倒是没什么人,即使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人,也很快就被他冷着的脸给吓跑。
看着被众人围住的夏青溪,余秽蹙了蹙眉,突然伸手将他往自己身旁扯来,带他远离那些聒噪的人:“离他们远点儿,身上一股说不上的味道,难闻。”
“嗯?汗臭味?”夏青溪问道。
“不是,说不上来,但给我的感觉很不好。”这种味道余秽没办法形容,但就是很怪。
“今天出门忘了把我的本命蛊给你,你待会儿别乱跑也别乱吃东西,记得贴紧我。”余秽显得有些烦躁。
自从来到这个广场,余秽身体里的蛊虫就有些不太安稳,弄得余秽也有些烦躁,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夏青溪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好。”余秽既然都提到了蛊,那今晚这场名义上为他们办的接风宴注定不会多太平。
鸿门宴啊这是。
在寨主的招呼下,宴席很快就开始了。
酒过三巡,夏青溪也有了些许的醉意。其实他酒量不算好,一开始也没打算喝酒的,但有些实在推脱不掉,也只好端起酒杯小抿一口,大多数还是进了余秽的口中。
但几口下来,夏青溪的眼中也染上了醉意,眸中波光粼粼,脸颊也微微泛着粉。
看着身旁的夏青溪单手撑着脸,眼皮轻阖,有一搭没一搭往口中送着点心,余秽有些担心:“你不会是醉了吧?”
“嗯?”夏青溪换了只手撑着脑袋,看着余秽,嗓音淡淡:“还好吧,一点点,问题不大。”
与此同时,夏青溪又听见了有人喊他的名字,抬眸望去,是下午遇到的那个蛊女:“?”
蛊女端着酒杯现在夏青溪面前,笑着看向他,随后又朝夏青溪递了递杯子,腕上的银饰叮当作响:“下午见你,觉得我们很有缘分,这是我自己酿的酒,想给你尝尝。”
少女的声音清甜,笑容也十分热情。
夏青溪抬手接过杯子,垂眸望了一眼,杯中的酒呈现淡淡的紫色,有一点点果香,似是桑葚果酿的酒。
他冲蛊女淡淡的笑了笑,抬腕想要喝下去,突然,身旁伸出一只同样戴满了银饰的手,骨节修长,指甲也修剪的整齐圆润,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明显。这是一只漂亮的很符合夏青溪审美的手。
而此刻,这只手就搭在夏青溪的手腕上,有些用力,在阻止他喝下这杯果酒。
夏青溪顺着手背望向这只手的主人,歪了歪脑袋,眸光淡淡:“?”
同一时刻,在桌旁站着的蛊女嗤笑一声,终于将注意力分给余秽一点,声音带着些许的调侃,但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怎么,大名鼎鼎的蛊师,还怕我给你的…‘朋友’下蛊吗?”
夏青溪有些疑惑,将视线从蛊女身上转移至余秽,眼神示意:认识?
第13章 邀请
没等余秽出声,蛊女先一步笑眯眯的对着夏青溪说:“他当然不认识我啦,小人物而已。但大名鼎鼎的蛊师嘛,只要是习蛊的,谁不认识他呢。”
余秽看着她这副笑意盈盈的面容,却总是觉得觉得有些怪异,心里愈发觉得有些烦躁。
“是吗,那你确实不配让我认识。”余秽的声音很冷,漆黑深邃的眼眸如同幽深的潭水,静静的与她的视线相对。
身旁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凝滞,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在里面。
这边的夏青溪则是伸出了另一只手,轻轻挪开压着他端着酒杯的手臂,抬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翻了翻杯子,朝着蛊女微微一笑,神情散漫:“多谢。”
余秽:“!”
等蛊女同他满意的笑了笑离开后,夏青溪才往余秽身旁挪了挪,将下巴靠在他的肩上,对着余秽的耳朵轻吹一口气,神色淡淡,嗓音中却满含笑意:“怕什么,又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