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在他怀里……
断了气。
夜晚的舟内很凉,赵简抱着怀里的少年,怎无论如何贴近,虞俭的身体也暖不起来。
赵简看着窗外夜景,飞舟飞得极高,置于云层之上,总让他有种错觉,伸手就能摘到外面的星星。
他穿着一身红衣,虞俭也是一身嫁衣。
赵简笑着,觉得他们实在般配。
他的手掌在虞俭衣内逡巡,只觉手下的触感是柔软的、极具弹性。很奇怪,虞俭活着的时候,他嫌弃那身软烂的皮肉,现在斯人已逝,他又怎么亲昵都觉得不够。
虞俭的双眼是紧闭的,他看不见他,赵简便觉得正好。
他环视这间房间,红绸幔帐,桌上一对烛火飘摇。虞俭的床是黄梨木的,同样铺着大红的被褥。既像是未出阁少女的闺房,又像静候君归新妇的婚房。但赵简心想这些都太艳了,虞俭不会喜欢。
那狐狸从来都不知道虞俭喜欢什么。
“我知道,你其实喜欢素色的东西,对不对?”
赵简的手抚摸到那具身体微微隆起的腹部,曾经的温热已荡然无存,他在里面感受不到半点生气,只剩下与母体一同死去的肉块。
他曾经无数次想过这个孩子的名字,等他出生,抱着那个小小的襁褓。
他知道自己的脾气,偶尔会不耐烦地给宝宝喂奶,但给虞俭掖被子时不会是暴躁的;等宝宝长大一点,好带些,他就带着他们离开赵家,随便去哪里也好,游历大陆浪迹天涯,只有他们三个。
可是现在没有那种未来了。
桌上的烛火噼啪爆花,赵简盯着飘摇的火光,注视许久,忽然苦笑几下。
他想起那年南洲的花灯节,他送给虞俭一个丑丑的兔子灯,还没来得及写名字,就被这傻小子扔进河里。后来他确实气急了,把人带到妓院狠狠肏了一顿。
不怪虞俭会恨透了他。
赵简吻着身下人的唇,没得到任何回应,但他仍心满意足地轻舔着,一开始是小心翼翼地摩挲那两瓣殷红的软唇,后来便长驱直入,勾着那条红软的舌头。
他还记得那盏兔子灯在秋日的河水里打转,他想过要捡回来,只是当他再去河边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早。他来到河边,水面飘满了随处可见的花灯,莲花的、鲤鱼的,他一连捞了好几个长得相似的兔子灯,都不是他的那个。
后来赵简放弃了,任由那个只写着他名字的花灯不知顺流而下漂到哪个角落。
或者也可能早就沉在水里悄悄熄灭,谁又知道呢?
洞房深深,红窗好梦,龙烟绣衾。
烛火已经燃了大半,赵简又重新点燃一对蜡烛。他身着大红的衣裳,把同样一身喜服的虞俭抱起来,动了动唇,嗓音嘶哑地诵唱道。
“一拜天地……”
他牵着虞俭,面对窗外满目星宿,深深低头。
“二拜高堂……”
他又想起赵寒雁,心中无比酸楚,又牵着虞俭低下头。
“夫妻对拜,礼成。”
他与虞俭叩首时,额头轻轻碰在一起,他想你穿了嫁衣与我拜堂,以后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媳妇。
赵简又翻出两个银杯,以茶代酒,行合卺礼。他自己先喝了半杯,又替虞俭喝了半杯,以唇相渡。
茶水最后都顺着少年的唇角流干了,他又不得不掏出手帕,替人细细擦拭。
“小狗精,连这点事也做不好,没有我可怎么办呢?”
等合卺礼后,赵简又笑该入洞房:“小俭会不会害羞?”但他想毕竟两人已是夫妻,从前虞俭的第一次也给了他,“我会很温柔的,你信我,一点都不疼。”
赵简伸手,替虞俭解开那繁琐的嫁衣,底下的肉是白花花的,羊脂玉似的,他怎么也看不腻。
从前轻轻一碰就会出水儿的穴干涩得要命,赵简挤不进去,却也不急。
他吻着虞俭的唇,冰凉的,又随手摸出刀刃,往手心刺了一道。鲜血汩汩,赵简只是疼得略皱了眉,便用淙淙流出血液给虞俭那两瓣小巧漂亮的阴唇润滑。
他像哭又像笑。
“你看,我说了不会让你疼的。”
他探指进去,穴道也是干涩的,明明从前迎来外物就会像看门狗似的夹道欢呼。不多时,虞俭的身下满是血迹,赵简却又想起当年在床上羞得要命的处子,觉得这时的他更是漂亮。
他探身进去,就着自己的血液拓宽阴道。赵简喘得厉害,脸色发红,连指尖也发着抖,就像真的是洞房花烛的新郎,目光在少年脸上不住流连。
身下的人半点反应也无,新婚红帐里只有他一个人缠绵悱恻。
“我其实不讨厌你的,真的……从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可爱。”
赵简想起第一次被带回赵家,见到虞俭的样子。他被养在剑宗,其实半点家族观念也无,只是见到那个与他同龄的胆怯小男孩,又忽然觉得,这所谓的新家确实有些意思。
“你第一次勾引我的时候,我很高兴……”他一边肏,一边玩着少年肥软的阴蒂,从前虞俭这里很敏感,按一按就会冒水儿,但现在只像是摆设。
“我那时就食髓知味了,我想天天肏你,一辈子也肏不腻这骚屁股。”
他故意说着下流的荤话,向来倨傲的眼里却流了泪,他不知道自己竟是这么爱哭的。
赵简哽咽住了,他咬着少年毫无反应的唇,白精混着血喷了满地。
“我去杀了孟阑起,然后带你走。”
“我们会有很多个孩子,浪迹天涯,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