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母亲留给孩子的安全保障。

朝父没再追究,摆摆手让仆人上楼把小少爷叫下来,朝父有三个儿子,长子朝于熙,流落在外的次子朝年,还有一个正在上高中的小儿子朝于微。

朝于熙和朝于微都是已故的前妻的孩子,兄弟俩关系亲密,一致对外,何念宵进来四年多都没能获得他们两的信任。

朝于微正值叛逆期,对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二哥嗤之以鼻,但是朝父叫他,他不敢不过来。

朝于微和朝于熙外貌上有不少相似之处,气质却是南辕北辙,卫衣长裤运动鞋,青春洋溢的打扮配上一张臭脸,和朝年手底下某些仗着家里有钱就逃课打架的高中生混混们没什么不同。

朝年眼神微闪,不知道朝于微是哪所高中的,说不定就有他手下的狗腿子。

“这是你弟弟,朝于微。”朝父说完指了指朝年,“这是你二哥,朝年。”

朝于微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算是打招呼。

朝年的回应是甩了甩手里的铁棍。

朝父脸色一黑,几个儿子都不省心,他们朝家怕是要完蛋。

“陈姨,你一会儿带朝年去房间。”

朝父年纪大了,不能陪小年轻们继续熬夜,在何念宵的陪同下回了房。

朝父不在,朝于微立刻活跃起来,用力踹了一脚茶几,朝父的茶杯砸在地上,淡色的茶水一路流到朝年脚边。

朝年想起了朝于熙扔掉的烟。

兄弟俩如出一辙的浪费,这大概是有钱人的通病。

“我不管你是哪个犄角旮旯你跳出来的,别以为进了家门就是我哥了,我不承认你!”

朝年扯了扯嘴角,露出两侧的尖牙,朝于微的承认并不能让他获得钱财,比较下的茶水更廉价。

不过他很乐意解决掉一个遗产继承人。

朝于熙突然站起身打了个哈欠,拉着朝于微往楼上走,他表情懒散,脚步却急促,这个弟弟年纪小还好胜心强,没经历过的毒打,说话都不过脑子。

可别死在家里。

“行了行了,这么晚了都去睡吧,爸让朝年明天转到你学校,有什么事去学校说。”

朝年也听到了朝于熙的话,他初中毕业之后就去赌场讨生活了,朝父显然不愿意被人嘲笑儿子没上过学,提前把他安排进了高中,明天就去上学。

全程没有过问朝年的意见。

寂寥的客厅里只剩下握着铁棍的年轻人,他拖着金属制品一步一步走上楼,刺啦刺啦的声音一下下刺进耳道,带路的陈姨走的越来越快,把人带到房门口后落荒而逃。

朝年很满意他的房间。

出生以来第一次拥有的东西总是值得珍惜的,朝年愉快的将铁棍放在枕头边上,围巾也叠好和铁棍放在一起,接着解开外套,掏出了一把银色的蝴蝶刀。

这些年朝年很少用到它,但是铁棍带不进学校,只能选择一些易于携带的武器。

母亲确实给他留下了遗物,让一个孩子保命的工具。

阴郁冒牌豪门私生子

第17章5野种的唇距离兄长毫厘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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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年醒来的时候整个宅子还沉睡在一片寂静之中,老旧的二手机上亮起了一串数字:4:00。

司机昨晚回了家,朝家的仆人们住在屋后的另一处小楼,也就是说,现在屋子里只有他、朝父、小妈、兄弟五人。

哦,还有院子里的一只狗。

不知道朝父是哪来的自信,居然敢让一个二十年不见的陌生人住进来,甚至不安排人盯着他,如果朝年想,朝家今晚就能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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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年裹好围巾,将蝴蝶刀藏在袖子里,悄声推开门,昨晚陈姨带路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朝于熙的房间也在二楼,和朝年分别处在走廊的两端,朝于微则住在三楼。

朝年动作熟练的避开走廊里的摄像头,握住朝于熙房间的门把试着推了推,不出所料,门被反锁了。好在朝年这些年积累了不少经验,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铁丝,三两下撬开了锁。

朝年闪身进入,反手将门合上。朝于熙的房间比他大的多,两米高的柜子上放满了玉器,从玉珊瑚到玉扳指应有尽有,朝年掀起唇角,收集玉器,还真是有钱人才能拥有的兴趣。

不知道朝于熙有没有收藏玉势。

简单的看过房间,朝年将目光放到了床上的青年身上,朝于熙呼吸平稳,一只手自然垂在床沿,朝年在他的身边站定,细长的手指搭在了朝于熙的颈侧,指腹下方的脉搏一下一下跳动着,细微却不容忽视。

朝年掏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幕:朝家大少爷在睡梦中一无所知的被人掐住脖子,他还在安睡,殊不知只要潜入者收紧力道,大少爷就会变成一具尸体,像只被狼衔住了脖子的羔羊,连挣扎都来不及。

引狼入室,不外如是。

朝年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拍照技术,收起手机,一只手轻轻覆盖在朝于熙的口鼻处,掐着脖子的手也缓缓收紧,几秒过去后,朝于熙突然偏过头,想要躲开阻碍呼吸的异物,朝年轻声笑了一下,手下猛地用力,死死按住了朝于熙汲取氧气的入口。

“唔唔嗯唔唔!”

朝于熙抽搐了一下,挣扎的更加激烈,眼睛却始终紧闭着,根据他儿时被绑架多次的经验,只要看到了绑匪的脸,就有被撕票的风险。

朝年弯起狭长的眼,含不住的笑意从两弯月牙中满溢出来,他松开一只手琅昇,朝于熙立刻急切的索取空气,被子下方的胸肌一起一伏,从窒息的危机中缓过来之后,朝于熙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朝年扣在他脖子上的手还没放开,力道不轻不重,正好停留在有压迫感但不影响呼吸的地步。

朝于熙正谋划着怎么先糊弄绑匪松开他的脖子,下一秒就感觉到陌生的身体带着温热的吐息贴近了自己的脸,

朝年长腿一跨,隔着被子坐在朝于熙大腿上,他轻轻弯下腰,垂下的发像阴影中升起的牢笼笼罩住朝于熙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