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她骂道。
就不肯吸取教训。
只不过打着颤的气音,骂人都失却力道。
恒息营反手抹开粘在她脸颊上的湿发,忽然低头,嘴唇覆在她颈间,在还留着残印的位置咬了一口。
牙齿捻着皮肉,留下新的咬痕,同一时间,下身再度送入她体内。
腰肢被他圈着,往里顶弄的速度不快,力道也不重,但变换着角度一下一下搓磨着肉壁抽插,反倒更容易叫身体适应异物的侵入。
招秀一边流眼泪,一边控制不住打颤。
她的体温在上升,遏制不住的热流在腰腹间乱窜,汁水越泄越多。
可是越这样,她越能感觉到,恒息营手是冷的,嘴唇是冷的,他埋在她身体里的东西都与她存在着温差。
他比冷血动物更叫人惊惧。
“够了……”她摇着头,语声含糊,“放开……”
恒息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从散乱的青丝间抬起她的脸,低头含住她嘴唇。
不想听她说话,便连啜泣的声音都一并堵回到喉咙里。
待他把她从书案上再带起来、坐着拥入怀中的时候,胯间的阳物已经可以轻松没入花底,顶进隐秘深处。
纤腿弯曲,几乎跪在他身上,腰肢被扶着,雪乳随着抽插的动作抖动不已,意识涣散,全靠他的手臂撑着。
恒息营放下她一条腿,停下来拥住她,将指尖按在她丹田的位置。
细细摸索片刻,眉庭微蹙。
他重新捏过她的手腕,脚踝,又按住她的胸口检查心脉,几许之后,低下头,将眉心抵住她的额。
眉宇越皱越深。
内窥带来的强烈威胁感叫招秀打起寒噤,竭力想要苏醒,却怎么也没法拉扯住那些往深渊里堕的意识,里外筋疲力尽,任由他人摆布。
恒息营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到底是退出来,扯过外衣裹住她,抱起人往内室走。
第0417章 避仇
今年西州的初雪下得不是时候。
至少沈辛元有心迁怒,只觉得这样的天气极其令人厌烦。
他接到教主手令时,心还梗着。
一时觉得多念无益,恒忘泱要的东西,还指望着能再抢回来吗,一时又觉得怅然若失,本就没发生什么,又是他自己选的退避,放下应是理所应当的事,但就是有莫名其妙的不甘梗塞着他的心房,叫全副神思都跟着躁动。
收敛想法赶往盘螭殿,进去他就意识到哪里不对。
灯火辉煌通明,侍从无声无息,与往常没什么区别,然后他的视线定在不远处那方案几上,教主的书案……换过了?
这就有些奇怪了,教主不喜多变,用惯的东西鲜少会动,恒忘泱过去好几道刀痕刻在上面都没见改换,现在怎么忽然换了一面书案?
奇怪虽奇怪,他很快挪开眼,并未表现出什么异样。
“见过教主。”躬身行礼,很自然地在案前落座。
上座的人没有说话,靠在案几边翻阅两张密报。
沈辛元也不主动开口,他观察了一下恒息营的神情,是惯常的恹懒随意,既没有兴致,又缺乏生气。
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与这位打交道,就像通行在一片萋暗幽邃的沼泽地,小心翼翼行走其间,都不知道会突然窜出什么来,也不知道哪里会忽然踩空陷落下去……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有时候宁愿跟恒忘泱打十场,都不想猜这位一次心思。
不由自主走了神。
直到恒息营终于放下手中的东西抬起头来。
沈辛元条件反射挺直脊背,迎向那两道目光。
他汇报:“长门巷那边烧得一干二净,没留下任何有效情报。”
“城我封了,人没抓住,”沈辛元语声平静,“撤得干脆利落。”
恒息营道:“不是你留手?”
沈辛元心口又梗了一下,却没什么脾气可发:“我没那么拎不清。”
从城西追到长门巷,那场火放得本来就决绝,恒忘泱冒险破坏术阵,一刀刺下去,波及到的地基几乎囊括方圆三四里,刀魄扩散的切面蔓延范围更广,他的刀域里没什么事,外面又是大火又是地震这种不计后果的动手方式,要说就算长门巷那一把火,在他的破坏力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沈辛元首先要收拾的就是这个烂摊子。
待他终于抽出手,来追究出逃的“邴氏”时,已经摸不到人家尾巴了。
行商这身份本身就不好查,冬市放在那里,欢迎全郁境前来走商,只要遵守规矩,千极教从来不关心对方是什么人。
谁能想到,瀚海城能这么悄无声息盘起一条过江龙。
在伪装与潜藏这一块上,人家着实厉害至少他盯了人家多日,却没发现一点问题,就算有些暧昧不明的主意,可能会干扰到他的判断,但也足够彰显人家确实避过一个先天耳目,这点失误他没法洗但话又说回来,若非这个叫人胆战心惊的麻烦忽然爆出来,也不会有人管他怎么闲情逸致。
沈辛元道:“简氏那几个铺面我已经控制住了,都是普通人,包括那个被救的丫头。里外都搜查过,两边来往的买卖也有正常的记录存档,只能说,若真动了手脚的话,那动得确实干净。”
语气平和,没有一点自己办事不力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