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沈弋点头后,她懊恼地张大嘴巴又恨恨闭上,迁怒道:“那你不早说!我刚才走神了,可以重新打吗。”

豹子脸色一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沈弋弯起狭长的眼,揉揉她发顶,惹得谢行莺瞪着他,不满拍走他的手。

他没再折磨豹子,睨他一眼让人滚,不远处的板寸男和红毛彼此打了个眼色,达成共识:一起走。

沈弋拉着谢行莺走到一处长椅上坐下,他知道她皮肤细嫩,指甲划一道都会泛起红肿,但看到这圈痕迹还是心疼得伸出拇指轻揉两下。

谢行莺推着他的手,嘟着嘴儿冲他骂道:“你少装模做样啦!明明之前掐我更狠。”

沈弋微愣,没想到大小姐还记着那事,喉结滚了下,放在胳膊上的手游走到腰上,暧昧压声道:“这里也揉揉?”

“你龌龊,而且肮脏!”谢行莺使劲掐着他手背,气鼓鼓抬头,雪腮都被愠红,随意在脑海里择了两个词骂他。

“嗯,大小姐学会新的形容词了。”

凛夜在虚无空间看得心烦意乱,出声打断:“既然这次又没见到女主,就先离开,啧,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谢行莺手脚并用又踹又掐,反倒被沈弋带的越贴越近,她分神刚准备和系统说话,就听见坡下有辆冰淇淋车开上来。

蜜糖色的瞳珠接连闪烁了几下,沈弋歪头看她:“想吃吗?”

谢行莺略一迟疑,撇嘴有些嫌弃:“可是这个看着很不卫生。”

“偶尔吃一次又死不了,”沈弋轻嗤一声,看出她的动摇,直接开口,“喜欢什么味道的。”

“唔......草莓。”

“等着。”

沈弋起身去买,凛夜扶着椅子的指节用力到发白,隐忍说着:“你不是最喜欢草莓蛋糕吗。”

谢行莺双手撑在长椅上,翘着脚尖,闻言愣了一下,眼底浮起一丝诧异:“谁说的。”

凛夜胸膛里窜起不知名的火焰,咬牙道:“你”

谢行莺没再理他,因为沈弋拿着冰淇淋回来了,她两手搭在长椅边缘,光洁额头前的发丝被阳光照得发光,昂着头像只乖巧的猫儿,沈弋笑着递给她。

握着纸筒接过来,谢行莺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酸甜清凉的味道在口腔弥漫开,秀气的眉毛弯起,眼角都荡开明媚的笑意。

沈弋看着她吃,也像被传染了这种情绪,眉眼柔和,嘴角勾着一点弧度。

谢行莺余光发觉沈弋一直看她,翻了个好看的白眼,没好气道:“你想吃就自己去买”

沈弋突然俯身,舔吮她嘴角沾上的冰淇淋,其次唇瓣,下巴,柔软清甜的唇缝也没放过,缱绻间湿热的气息细密扑在谢行莺脸上。

他一动不动看着呆住的女孩,目光沉甸甸的像化不开的糖块,掠夺干净后才舔了下上唇,一味地笑:“吃到了。”

27 2.能遇见大小姐,他的命似乎也没那么差

“沈弋你恶心死了!”

谢行莺在阳光下清透雪润的脸迅速涨红,暴跳如雷扑到他身上抓挠,一双纤伶伶的腕骨他一只手就能擒住,但他没动,仍由大小姐扑进自己怀里,在肩颈留下几道抓痕。

闹腾一会总算让她消气,沈弋嘶了声,摸下伤口,捏着她小手看嫩粉光洁的指甲,好笑问:“大小姐什么时候学会挠人的。”

谢行莺扭头狠瞪他一眼,又扬起小脸朝向另一边撅嘴抱怨:“谁让你皮糙肉厚,每次捶你手心都好疼!”

沈弋笑起来,笑声清朗,手伸过去,用掌心包住她下巴将人往怀里带,感慨道:“真可爱。”

“不可爱!别碰我!”谢行莺暴躁推他,连扑腾的脚尖都在抗拒着,沈弋置之不理,歪头俯下身,摩挲她下巴软肉轻声说着:“大小姐是来找我的吗?”

谢行莺诧异地瞥去一眼,眸光里翻滚着鄙夷,脱口而出:“你也”

话没说完,沈弋心领神会捂住她嘴,叹口气:“k我知道了,我不配。”

“知道就好,”扒拉开他的手,谢行莺哼哼唧唧掏出手机,看见时间,扭腰想要起身。

沈弋疑惑松手,问她:“怎么了。”鏌捷左零

谢行莺踢他一脚,急匆匆说着:“我要去机场了。”

沈弋坐直,给她卷边的小短裙理好,没追问她要做什么事,想了下认真道:“这个点打不到车,让你家司机来接你吗?”

谢行莺点点头,刚准备拨打电话,下一秒反应过来猛地捂住嘴,杏眼睁得圆圆的,差点忘记今天也是偷跑出来的。

看见她这个模样,沈弋一愣:“不方便?”

没等她回答,沈弋反应过来了,向后靠坐在长椅上,若有所悟轻嗬一声:“怕家人知道你在这里吗?”

“我才不怕!我就是,我就是懒得找她!”谢行莺气得脸鼓起来反驳他,跺跺脚转身要走。

“急什么,我送你,”沈弋起身牵起她往另一个方向走。

“嘎吱”

沈弋带她停在一个仓库前,单手提起卷闸门,从里面推出来一辆电动车。

谢行莺站远了些,震惊看着眼前陌生的工具,抬手掩着鼻子,不可置信道:“你怎么敢用这破东西送我!”

沈弋没说话,抽出纸巾又擦了一遍后座,偏头转而问她:“坐过吗?”

她翘起鼻尖哼了声,直白地说着刻薄话:“我当然不会坐这种一看就很穷酸的破车,而且你这辆,”她顿了下,扫了几眼掉漆的车身,嫌弃地皱了皱眉,嗤之以鼻,“看起来更穷酸了。”

沈弋无所谓笑笑,他早就见识过大小姐的骄矜傲气,自然不会计较,况且她居然没第一时间就让他滚,说明对他已经没那么抵触了,耸了下肩,解释道:“即使打车从这里去机场也要绕很长一圈路,还不算上堵车,电动车可以走小道,快一点,人也少。”

他故意说得很慢,嗓音低醇,徐徐诱导着:“大小姐不好奇吗,不是每个人都有幸尝试没经历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