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递给他看,边摇头啧声,掰着手指感叹:“都是同龄人,人家活得这么吊,有钱,有权,颜值高,身边的妞还漂亮,好一对天作之合,命好啊。”

被他怼的青年还在执着思索着,嘴里碎碎念,坚持自己的观点,“真的眼熟,肯定在哪刷到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话说,果然是高级地方,这小提琴拉的,比我在音乐会上听得还牛逼,”好友懒得理他了,身体靠在桌沿,轻松欣赏起现场演奏。

一语惊醒梦中人,青年听见“音乐”两个字,瞪大双眼,猛然摇了下好友肩膀,压声惊呼:“我想起来了!虚拟星,她是里面唱hk的那个新人。”

玩自媒体的,需要时刻关注流行趋势,他分析过虚拟星的爆点,自然也刷到过不少有关谢行莺的讨论。

手指在屏幕快划出火星子,终于翻出网络流传的那张证件照,看眼手机,再看眼远处肉眼更为耀眼夺目的女孩,确定属于同一人。

青年长舒一口气,带着沉冤得雪的口吻对好友道:“她前段时间热度居高不下,还以为会顺势出道,结果一点后续都没有,我还当她傻呢,合着背景这么强,换我,我也躺平。”

好友点头赞同:“能榜上顶级高富帅,谁想在网上遭人非议,搞不好还会遇到网暴,先前那群网友骂她营销,也不想想人家稀不稀罕。”

两人八卦了几句,无聊走开了。

酒楼吊灯下缀着水晶,荡出斑驳光影,角落里顾曳洲伫立光下,脸色却晦暗森冷,目光穿过人群,死死盯着远处谢行莺挎在男人臂弯的那只手。

漆黑凤眼弥漫出黏稠的郁气,喉结滚动,端杯一饮而尽,他没想到,时隔数日,会在这幅画面下重逢。

酒精灼烧喉咙,意识被迫清醒。

他一路走来,不断听着晚宴众人对两人关系的揣测,愤怒翻涌在血液里,不断沸腾。

谢怀瑾分明是故意的,故意同她亲密接触,故意引起侧目,故意以谢行莺男伴的身份招摇过市。

顾曳洲不想承认,可在听见“天作之合”时,嫉妒像爆发的火山,远比他预想得更加失控,险些吞没掉所有理智。

他有好几次,都恨不得冲过去,在众人惊呼声中拉她离开。

问问这个无情邪恶的小混蛋,若她早有“天作之合”,那他算什么,若她从未动心,那些在他怀里展颜撒娇的模样又算什么。

她不可以在耍了他后就此抽身。

决不允许。

顾曳洲攥紧酒杯,青筋蜿蜒着,仰头又喝光一杯,原本清朗的瞳孔被酒气熏染,蒙上一层潮湿的雾。

他径直走了几步,在谢行莺足以发现他的距离,四目相对,像某种威胁,蓦地解开西装袖扣。

袖口敞开,露出两条缠在一起的鲜红抓痕,结痂的疤还未好全,仿佛刻意留在皮肉上的一道刺青,要她记住,一切拜她所赐。

谢怀瑾背对着谢行莺,曲意逢迎的人接连不断,他压着脾气对付,自然没有发现身后的一切。

谢行莺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男人,身体僵住了,鸡皮疙瘩顺着发抖的脊骨爬上来,瞳孔骤缩。

她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顾曳洲。

如果谢怀瑾知道她和顾曳洲的事,一定会杀了她!

谢行莺双脚哆嗦着,下意识想逃,手里端着的小蛋糕不小心打翻到胸口,碰巧她旁边有侍应生经过,以为是自己的问题,脸色苍白,赶忙道歉。

谢怀瑾转头,皱眉问道:“怎么了?”

“裙子脏了......”谢行莺不敢对视,惶惶地用掌心抹胸口蛋糕,睫毛颤抖着,啪嗒掉下泪珠,好在她一向情绪化,谢怀瑾不曾察觉她的眼泪是被另一个男人生生吓出来的。

他松口气道:“我陪你去清理。”

谢行莺闭上眼,避免自己忍不住看向顾曳洲,抽噎着摇头:“不......呜呜......小莺自己去......”

不等谢怀瑾同意,就转身朝走廊跑去。

顾曳洲隐蔽着人流里,克制着震动的心跳,跟着来到一个拐角,找准时机,从后扣紧她手,不顾挣扎,将人带到了大厅之外的庭院中。

大顾露疤的行为,四舍五入“你哥哥知道我们这么爽吗。”

23.月光下他吻得好凶143字

23.月光下他吻得好凶

月光拓印在台阶上,被细高跟踩碎,谢行莺拢着快滑落的披肩,小声惊呼,一路被他拉到了不见人踪的地方。

“顾......顾曳洲!你放手,你拽疼我了!”

她拧动着手腕,吃痛抱怨,身前的男人闻言停下脚步,脊骨阔得像座山,有意杵在那,让她撞上去似得。

果然,谢行莺没刹住车,脑门砸在他后背上一阵眩晕,气得直叫。

夜风灌进深色大衣,衣角翻飞,顾曳洲背对着,像是无法处理满溢而出的情感,阖上眼,换了一道沉重的呼吸。

谢行莺见他不说话,鼓着嘴,骂了句“有病”,跺脚刚要走,顾曳洲那双宽大的手就掐在了她腰上。

扣着后腰窝,直直抱起,轻松得像举了个洋娃娃。

“你干嘛!混蛋!”骤然离地,谢行莺膝盖踢着他咒骂。

高跟鞋只靠细绸固定,一晃一晃,摇摇欲坠地蹭着他裤管,勾得人心痒。

顾曳洲来到角落里的罗马柱前,将她放上去,一团团粉蔷薇盛开,映着这张娇艳的脸,他终于开口,声音被酒气熏染后更加低醇,缓缓说着:“谢行莺,你听过魔瓶的故事吗。”

“什么唔唔”

她疑惑地眨眼,没等问明白,就被来势汹汹的亲吻堵住了声音。

顾曳洲像变了个人,箍紧她的脸,吻得太凶,谢行莺泪汪汪地昂头,唇瓣都要被吮化了,又麻又痒,甚至能听见嘬弄的水声,酥得失去知觉。

她腰有些发软,要摔下去了,手里想抓些什么,又嫌石柱边缘脏,迷糊地攥住了他外套,暧昧的接吻声响在耳边,越来越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