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小姐,是真的不适合留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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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莺这边伸了个懒腰,躺进了客厅的沙发,屁股挪蹭着,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娇脆出声,得寸进尺说着:“喂,你别以为给我个房子就够了,我还要佣人的。”
在一旁岛台倒水的顾曳洲嘴角抽了抽,喝了两口,才拧着眉心走回客厅,懒得理她,拿起一旁的外套准备出门。
谢行莺向来是不懂见好就收的,侧仰抻长了手,一把拽住他西装裤腿,顾曳洲对熊孩子并无多少包容,警告式地垂眼,率先看见得却是一截雪腻嫩滑的腰肢。擵竭攵????
她穿得轻薄吊带,胸乳又格外挺翘,略微抬高手臂蹭了上去,短裙也是,翻身时只堪堪遮住了腿根。
顾曳洲迅速移开了眼,胸腔有些燥火,许是被她烦的,偏偏谢行莺毫无察觉,细白的脚背点在沙发上,撅着嘴道:“你若是不给我找个保姆,我就去找顾峭。”
他听着稚气的威胁,气笑了,掐住了她细伶伶的腕骨,皮肉滑嫩得跟水似得,不注意就能掐断。
顾曳洲心神微动,下一秒反应过来,眉头皱起,意外自己怎会产生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下意识将她甩开,力度终究放轻了些。
谢行莺倒回沙发垫上,哼哼唧唧,杏眼圆润像只娇滴滴的家养小猫。
这样的性子,像是轻易就能被骗了去,怎还敢离家出走,又如何轻易就跟了陌生男人回家,顾曳洲突然意识到,他这事做得也不周全。
他坐到另一边,严肃道:“你出门在外就没有半点警惕吗。”
谢行莺听见他说教似得语气,心道他算什么人啊,也配教训她,翻了个白眼,仰躺下去,抱着靠枕阴阳了句:“没有哦。”
语气软得像沾水的棉花糖,却瞬间点燃了顾曳洲的怒气,他不擅长同这个年纪的孩子交涉,呼吸发沉,拽着她脚踝往下扯了扯:“你知不知道,若我想对你做什么,你”
他话没说完,谢行莺打断他的话,鼓着腮帮子,没好气吼道:“那你想对我做什么!”
顾曳洲被她问住,牙关紧了紧,一时没回答,谢行莺浑然无惧地撑身坐了起来。
脚趾蜷起,如同精雕的白玉,踩着他大腿上碾了碾,尖叫怼道:“我本就是要找顾峭的,是你非带我来这里,你凭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顾曳洲目光落在她脚背上,脸色更沉,起身抖落她的腿,冷声结束这个话题:“我没说把你一个人丢在这”
谢行莺狐疑审视着,毫不掩饰对他人品的质疑,就在这时,她平坦的肚皮响了两声。
雪腻的小脸漫上点红润,她哼了声,清清嗓子,趾高气昂道:“那我饿了,你去给我弄点吃的,我就信你。”
顾曳洲扯了扯领带调整呼吸,他想,不若还是让顾峭将人带走吧。
139 13.暴雨拦住了离开的脚步,被迫共处
监控只拍到车牌一角,隋云立即安排人调查,京A车牌稀有,并不难找,很快她便放下电话,胸有成竹地走向谢怀瑾,开口道:“是顾家的车。”
风掠过压下的长睫,谢怀瑾抬眼,忽而轻嗤了声,满是不屑:“顾.....顾峭?”
隋云对他的态度有些意外,同当时沈弋带走大小姐时天差地别,下一秒,又皱起了眉,心里隐约觉得这名字耳熟,垂头陷入回忆,少顷,了悟,是顾家那位小少爷。
当年顾家背地里的龌龊被揭开,得以迅速流传于上流阶级,其中就有谢怀瑾的一份助力,隋云当时不解缘由,如今想来,大抵也和谢行莺有关。
她想得不差,谢行莺步入高中时,谢怀瑾刚踏足集团,野心勃勃,忙着展示自己的实力,难免忽视了她。
等他回过神,才发现谢行莺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发生了许多事,而顾峭,便在那时走到了她身后,同她有了些不必宣之于口的默契与秘密。
谢行莺脾气差,人缘不好,为利而来的小人都难以忍受她的刁蛮,何论真心朋友,所以谢怀瑾执着地认为顾峭另有所图,也曾视他为眼中钉。
只是后来,他离开校园,以谢家继承人的身份活跃在社会中,逐渐意识到,顾峭于谢行莺,不过是少年时轻易忘却的同窗,并不值得上心。
隋云当时还在学校里攻读双学位,不了解其中往事,也无意八卦,她只是冷静询问:“需要我去接大小姐回来吗。”
空气凝滞了片刻,谢怀瑾一时没被答案,他抿着薄唇,似在沉思,压在栏杆上的掌心逐渐收紧,语气很平:“我一直在想小莺离开我的原因。”
他只是自言自语,并非寻求建议,可隋云犹豫了下,仍旧选择硬着头皮开口:“谢总,大小姐不是宠物,她需要自由。”
“自由......”谢怀瑾像是听见了好笑的东西,喃喃重复,隔了好一会儿,才嗤笑接着道:“隋云,从来不是我逼她,一开始,便是她亲手将自由赠予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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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曳洲的别墅里,谢行莺吃饱了,擦干净嘴将外卖盒一推,仰身倒在沙发里,两腿高高翘起,像神气竖起的小猫尾巴。
他插缝处理了一个工作项目,从书房走出,将她的模样尽收眼底,几不可见地摇摇头,疏离道:“我通知助理买了些贴身衣物和日用品带过来,你先将就用着。”
谢行莺杏眸眨了眨,如水的灯光流淌其间,像铺了一道银河,格外澄澈,发出一声若有所思的“嗷”,她想了下,低头扯开衣领,扫了眼胸前,才认真问:“你怎么知道我size的。”
她随口而说,单纯的好奇,可落在顾曳洲耳朵里,这话过分狎昵,几乎是瞬间,耳尖冒了些红,语气发紧,急着自辨清白:“她买的是均码。”
若非她青稚的脸上过分坦然,顾曳洲都要怀疑她有意说这些惹人遐想的话,谢行莺行为太超脱,他得承认,他应付不来,于是本能的想避开,植根于骨子里的趋利避害。
然而事与愿违,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拦住了他离开的脚步,乌暗的天像撕裂的玄色绸缎,积云厚厚压下来,他站在客厅落地窗前,紧拧着眉,电话那头的助理又带来一个坏消息。
顾曳洲这套别墅坐落在城郊山腰,因着这场滂沱大雨,山道难行,他若连夜赶回市区,难保不会发生危险,他是商人,权衡利弊一番,必然不可能在这种小事上逞强。
谢行莺趴在沙发背上,透过雨痕斑驳的落地窗,看了许久,嘟哝了句“讨厌下雨天”,便翻身打开了客厅的巨幕投影,抱着枕头看起动漫,倒是自来熟。
顾曳洲尝试赶回市区,主要原因是今晚有个国际会议,如今改为线上,可他在别墅试了一圈,约莫是这场雨导致的信号问题,辗转几处,竟只有客厅能连接上。
奶杏色的下沉式围合沙发里,谢行莺四仰八叉,霸据一方,正对着幕布咯咯笑着,他数不清第几次捏了捏眉心,单手拿着笔记本走过去,礼貌商量:“你先回客卧可以吗,我有个会议。”
谢行莺正看到了高潮,竖起纤指,压在唇瓣上嘘了声,瞪他:“哎呀你别吵。”
她一脸嫌弃,全然不顾自己才是那个寄人篱下的存在,离会议还有半小时,先礼后兵,顾曳洲见同她说不了道理,也不意外,合上笔记本,控制住了谢行莺。
顾曳洲看着如矜鹤般的贵气,实则身材相当出色,日常极为注重健身,肌肉结实,捏住她一双胳膊,如同拿捏只小猫崽,将人朝楼梯处提过去。
“啊你干嘛!”谢行莺惊慌失措地去掰他手,两只脚在空气里胡乱蹬着,幅度大的仿佛殊死求生的幼兽,她吓得支吾乱叫,扯着嗓子骂他:“你混蛋,呜我要告诉顾峭,你欺负我!”
顾曳洲原只想吓唬一下,也怕真将她摔了,停下脚步,修长手臂藏在长袖下的肌肉收力鼓胀,力量感十足,提拉着谢行莺颠了下,无奈道:“我当真有事,你先回去,等会议结束你再回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