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宁于是掐掉了他的电话,给周纪打了电话,跟他商量着怎么处理,闻君鹤那个不爽。
最后是周氏那边出了声明,闻君鹤这边紧接着就也出了声明,击破了娱记追风捕影的猜测。
一时,外界都传闻这位前高官之子究竟有什么魅力,让一个个青年才俊为他折服。
孟轩给贺宁打电话阴阳怪气地说闻君鹤动作还挺快的,贺宁嗯哼一句。
贺宁身上有很多标签,不过他都无所谓了,这辈子估计都撕不掉了,何必费那个劲,他最近迷上了服装设计,他有美术功底,所以学起来还算轻松。
闻君鹤在他生日的时候送了一只金毛给他,贺宁很喜欢,给它取名叫乖乖。
天天给它折腾着各种小衣服,乖乖宝宝地叫着,闻君鹤每次回家连脚都下不了,贺宁抱着那小家伙甚至上了他的床,闻君鹤后来连火都发不出来,想着自己抱它回来给贺宁消遣就是个错误。
有一次贺宁到处找着小狗嘴里叫着乖乖,闻君鹤路过别扭地哼了一声,贺宁勾着他的腰,笑着哄他让他别闹,他是老公不是乖乖。
闻君鹤忽然把人抱起来,抬头吻他:“那我现在可以尽一下老公的职责吗?”
第37章 他,我都不敢惹(正文完)
贺宁个人感觉闻君鹤在某件事情上永远都吃不饱,他偶尔一时兴起的招惹,下场就是天雷勾地火,第二天闻君鹤永远神清气爽一脸餍足,贺宁则是揪着被子面色红润怀疑人生。
韩卿这个名字几乎在贺宁生活里绝迹,甚至他没想到有一天会再见到他。
贺宁免疫力一直都不好,具体表现是换季总会着凉,一般都是轻微的小感冒,他现在被照顾得好好吃东西,比起过去已经好太多了。
可这一次比较严重,前一天贺宁出门没让司机跟着,淋了雨,闻君鹤上了床,一阵窸窣,贺宁感觉到他的靠近就轻轻贴上来。
“……头晕,嗓子疼。”闻君鹤听到贺宁温软地开口,伸出一只手抚上他的额头。
“发烧了。”
只听见闻君鹤说了这么一句,就匆匆下楼,很快拿着退烧药上来,贺宁顺从地把药吃了,揪着闻君鹤的领子苦仰起脸说好苦。
闻君鹤抓住的手,在他脸上蹭了几下,贺宁松开人把脸往被子里埋,推开人嘟囔说:“我生病了,你离我远一点,会传染的。”
闻君鹤帮人掖好被角,就没再开口,现在的贺宁不能说,说狠了就眼圈一红瞪着人,倒是不骂人,但恨不得把闻君鹤又踢又打。
贺宁知道闻君鹤抢手,可就最近一次看到他手机莫名其妙有几条短信,说谢谢闻总顺路送人回家,贺宁看见了就不依不饶,闻君鹤解释那是一个合作伙伴的侄女在他们公司实习,那天下很大雨,那人主动跟他打招呼,麻烦闻君鹤送一下她。
贺宁:“一个实习生就可以劳你大驾送人,闻君鹤,你未免太热心了点吧。”
闻君鹤:“……开车的是司机,不是我。”
总之贺宁很生气,于是跟新认识的朋友出去喝酒回来晚了,下雨也没让司机来接,说什么反正他不需要人接,闻君鹤语气重了些,他作势就要抱着乖乖要离家出走,闻君鹤连忙抱着人,扣住他通红的脸,搂着怀里哄了好大一阵。
睡了一觉还是烧着了,闻君鹤于是叫了医生上门打点滴,下午烧退下去了,但是也开始咳嗽起来,柔软的床铺之下,响起了阵阵干咳声。
闻君鹤把人紧紧抱在怀里,手掌贴着贺宁的在他的后背轻拍,贺宁咳嗽得满面通红双目含泪,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一眨。
闻君鹤让他睡觉,睡着了就不咳了。
贺宁浑身发软,窝在男人火热的怀抱里,他手掌落在闻君鹤起伏的小腹和胸口上,不服气地道:“我也想睡啊……可我睡不着,咳咳咳……”
浑身血液都被咳得四处乱窜,仿佛叫嚣着要冲出血管的冲动,贺宁觉得喉咙像是有血,囫囵被他重新吞进肚子里。
闻君鹤被他摸得不自在,不住让他别乱动,按下贺宁的手指,拢进掌心里。
一夜也没怎么睡安稳,第二天一大早闻君鹤就把人带去医院做检查,贺宁没精神,下车的时候眼睛都睁不开,谁知闻君鹤小题大做弄了个轮椅过来,给他戴上口罩就推着进了医院,贺宁全程都是脸低着的。
贺宁觉得丢脸不想自己起来,都是闻君鹤给他抱上抱下,他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要不是闻君鹤坚持,他才不要坐轮椅。
最后检查结果有肺炎,需要做雾化,另外又开了点药。
在医院做了两次之后,闻君鹤就让助理去买了一个家用版,贺宁说买那个做什么。
闻君鹤说怕贺宁在医院待久了交叉感染,他们出医院的时候,闻君鹤带着贺宁先上车,司机去把轮椅还了。
于…蜥
他在车上坐着闻君鹤的大腿上,恹恹地靠在他怀里,盯着窗外说他嘴里没味,有点想吃炸鸡和披萨,不然火锅也行。
闻君鹤哼笑一声:“你是小孩子吗?小孩子才是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再说你还没小孩乖,刚才在医院那个小朋友你看见了吗?让我差点以为你是他学弟了,毕竟哪个成年人可以做出主动淋雨这种事。”
贺宁做雾化的时候,事可多,一会嫌弃硌脸,一会又说难受,一旁的小朋友一声不吭很快就做完了。
贺宁听他又用这副讨人厌的语气说话了,掐了一把他的胳膊,委屈道:“果然是被你骗到手就不珍惜了,闻君鹤,你现在又开始讽刺我了是吧,谁家求婚的时候,不是烟火鲜花大场面,我就让你稀里糊涂弄到手了,果然,太廉价的东西就是不懂得珍惜,我就该听我爸的,你就不是个好东西。”
闻君鹤看着贺宁的嘴不停,故意道:“对啊,现在后悔晚了,当初不知道是谁对我一见钟情,痴心不改,现在早就晚了。”
贺宁一急就忍不住去咬闻君鹤的下巴,司机过来的时候,打开车门,闻君鹤摸了摸下巴的牙印,把贺宁搂得更紧。
突然怀里的人突然坐起身,闻君鹤问他看什么。
“……你看那个人是不是韩卿?”
闻君鹤降下车窗,才看到医院门口有几个黑衣男子推着轮椅往一辆车走去,而轮椅上坐着的年轻男子戴着墨镜,下半张脸一丝表情都没有,瘦得厉害。
闻君鹤捂着他的眼睛,直到他们消失不见才松开。
回去的路上贺宁一路都很沉默,闻君鹤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回家上楼之后贺宁就把自己卷进了被子里,闻君鹤让管家阿姨炖了梨汤,给他端了一碗上去。
“阿姨做的梨汤,喝一点。”
贺宁坐起身,面上有一丝不服气:“闻君鹤,你说我怎么就一点都不争气呢?韩卿他做了那么多坏事,那么讨厌,他曾经都想置我于死地,可我见他那样怎么心里就那么不舒服呢,他就是活该对吧。”
闻君鹤神情平静,他喂了一口梨汤到贺宁唇边,贺宁摇摇头。
闻君鹤放下汤碗,手指轻蹭着贺宁的脸,柔声道:“睡一觉,他不害你,就不会有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