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很少去猜想闻君鹤的想法了,以前他总是依赖闻君鹤的情绪生存,为他的心情欢喜忧伤,如今把他们的关系界定于情人之间,多么来去自由,他心里居然还为他守着一块贞操地。

多么可笑。

贺宁这样想着,骤然放松四肢,他微微喘息着,身体仿佛都变得轻盈。

靳觅感受到贺宁的放松,凑过来要亲,温热的身躯覆盖上来,贺宁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感觉,只觉得那一刻头皮发麻,飘飘然不像话。

靳觅自己按着贺宁的双腿跪了下来,把贺宁拉着坐起,把贺宁的性器逃出来,然后含到了嘴里。

贺宁唔了一声,身体僵了一下,靳觅嘴里温热湿润,舌头灵活的勾着他的性器。有药效的加持,贺宁兴奋的全身战栗,想要摆动腰胯,在靳觅的嘴里抽插。

眼前的靳觅带给他的刺激很强烈,他额前已经被汗水浸湿,靳觅干脆把刘海撩起来,与往常在舞台上桀骜不驯的样子完全不同了,粉色的头发更是给他增添的一丝别样的韵味,漂亮英俊的脸上浮着潮红色,带着点难言的欲望,跪在他面前宝贝似的给他舔着性器,带着一丝讨好,还有吞吐性器的不适表情,是一种能催生贺宁虐欲的情愫。

贺宁几乎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手,放在靳觅的后脑上,按着他的头让他给自己深喉。

贺宁仰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恍然间仿佛看到了天和地,短暂脱离了肉体的束缚,灵魂都随风在天空中漂荡。

靳觅嗯嗯呜呜的有些难受,但是他没有推开贺宁,反而是卖力的吸着,他想让贺宁爽出来。

高潮时贺宁有那么几秒钟的空白,靳觅把喷到嘴里的东西吃了下去,他起身伸出舌头去舔贺宁的嘴唇,低头在贺宁起伏的前胸落下一串碎吻。

贺宁舌头被叼住了,他伸出手扣住身上人的后脑。

闻君鹤踏进酒店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昏暗的房间里是两人细碎的喘声,从窗外透进斑斑点点的日光不偏不倚正巧洒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

靳觅被人甩开,重重地摔在地上,脸上有些慌。

贺宁身上骤然一空,他微微睁开眼睛,闻君鹤身高腿长地站在他面前,低冷地道:“这也是工作吗?”

贺宁能感觉到身体发泄过一次后那股不正常的发热退了一些,可意识还是一团一团混沌,他听见闻君鹤让人把靳觅拖出去。

他下意识拽住闻君鹤的手腕,而贺宁衬衫被扒的乱七八糟,只能说是挂在手臂上,下身的裤子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他看着闻君鹤喃喃道:“……你把他带走,谁陪我上床。”

舆.希.郑.礼

靳觅衣衫凌乱地挣扎:“你是谁?凭什么要我出去,我是周先生请来的。”

闻君鹤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杀人。

整个人置于花洒下的感觉窒息而黑暗,像重重的雨幕将他呼吸封死,有水涌进贺宁的鼻腔里,男人的声音热水中变得模糊,那双宽大温暖的手掌毫不留情地在他身上揉搓,更是掰开他的口腔像是要洗掉什么脏东西,贺宁吃痛地要推开他,感觉自己差点差点死掉。

可他力气没闻君鹤大,没法硬碰硬。

贺宁被抱起来放在台面上,浑身赤裸湿漉漉的,闻君鹤扛起贺宁的腿一下子进去了,半个灼热硬挺的龟头探入,他的身体被闻君鹤缓慢的撬开,缺少润滑扩张,而闻君鹤连套子都没带。

疼,撕心裂肺、刻骨铭心的疼。

贺宁觉得自己像被生劈成了两半,叫出了声,闻君鹤丝毫没有放缓速度,甚至愈发疯狂,这种致命的原始快感冲击刺激之下,贺宁的体内分泌着湿黏的粘液,肉壁柔软,尤其闻君鹤深深地顶到最里面,肉穴给的类似于痉挛的反应,会紧紧地咬着他的性器。

贺宁蜷着身体,痒意一阵一阵传来,爽得脚趾都勾了起来,因为撞击的力度,小腿一颠一颠的,穴口被操的软烂,翻露着红红的穴肉。

爽得快要窒息。

贺宁完全沉迷于性爱里,他放逐着自己的欲望,闻君鹤把贺宁狠狠地按在自己的腰间,让性器刺穿贺宁的身体,性器一路顶到底,冠头顶在内部的敏感点上,贺宁浑身一哆嗦,头发根都竖了起来。

贺宁完全没有判断力了,闻君鹤的力气很大,他的身体就随着闻君鹤每一次动作而起伏,他一把抱住闻君鹤,难耐的摸着闻君鹤的身体。

闻君鹤觉得后背被抓的伤痕在灼烧疼痛,那感觉跟贺宁这个人刚才带给他一样,完全让人忽视不了。

闻君鹤啃着他的脖子和胸膛,咬着贺宁的脖颈间的位置,像是吸血的魔鬼,一口一口的咂吮,掐着他的腰上下动作,不断抽送着,贺宁身体便不受控制的抽动,双腿绞得更加厉害,屁股抖动的弧度格外明显,可他陷入在闻君鹤的大手中,无处可逃,大腿和臀部只能被捏掐出斑斑红痕。

生生被干出第一个高潮的时候,贺宁白皙的皮肤泛着桃色红晕,汗水从额头到脸颊,美得惊心动魄,脸庞已经没了婴儿肥,明亮的眼睛如今满是痴迷,红唇贝齿,浑身抽搐着。

贺宁还在高潮的余韵中,仰起头喘着气。闻君鹤眯起眼伸手按在贺宁那刚刚还被他顶的凸起的小腹,呼吸越来越重,暗哑的声音响起:“我快被你折磨疯了。”

不冷不热的态度,抱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居然给出反应。

闻君鹤亲上来,舌头跟他交缠,就像两个人的姿势一样,亲密无间,可是闻君鹤太狠了,几乎把贺宁下唇咬出了血。

贺宁的声音却被闻君鹤堵在了嘴里,而后就被狠狠地甩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闻君鹤捞起贺宁的腿缠在自己的腰上,就跟嵌在他的身体里似的,把他的身体又从中间凿开了,快感如海浪拍打着身体,贺宁如同海上的一只孤独的小舟,只能抱紧闻君鹤来固定自己不被顶得颠簸。

这个姿势闻君鹤不够爽,他把贺宁抱起来,性器还没抽出来,下坠的重力让性器进得更深,屁股夹紧想要更多的快感,但每次都会被闻君鹤顶开,仿佛侵入到骨髓里的痛痒和爽快,让贺宁彻底沉沦,柔嫩的地方被粗壮的性器碾压戳刺得发抖,流出更多的水,夹不住了,被操干得四溅。

被子早就不知道被踢到哪里去了,酒店的空调温度常年在常温,浸在快感的里的两个人完全不知冷,都大汗淋漓。

闻君鹤的汗水从脖颈流下来,滴落在贺宁胸前,仿佛被烫了一下瑟缩着,双腿被推到胸前,又被闻君鹤抗在肩上,用最传统的姿势被侵入,脆弱的部分被人尽收眼底,闻君鹤滚烫巨大的性器完全塞入了贺宁的后穴。

贺宁高潮不应期时,闻君鹤也没停下来过,又狠又重的捅进去,贺宁脑子已经彻底宕机,肉穴痉挛绞着闻君鹤的性器,简直是让人发疯。高潮刺激着肉穴分泌了更多的液体,更顺滑好肏。

到最后,两个人完全不知道射了几次,贺宁已经说不出话来,闻君鹤也再没有什么技巧,一切只靠着本能。

贺宁大腿完全合不上,酸软地耷拉在一旁,失去意识前他还能感受到口腔里带着的那股血腥铁锈味。

贺宁醒来时,只有酒店门口的灯亮着,小腹一抽一抽的,双腿间湿滑泥泞不堪,体内一股微凉湿乎乎的感觉,闻君鹤浑身赤裸着压在他身上,床单乱七八糟,被子都被他们扔到了地上,枕头后来垫在身下被弄上许多液体。

闻君鹤察觉到他醒了,压在他身上喘着粗气,还一下一下的亲着他的脖子,贺宁身体里还是黏糊糊的。

贺宁像是很快动情了,手指在闻君鹤的发间穿插,像是按摩似地揉着他,蹭过他的脸颊,双腿夹着闻君鹤的腰,小腿还在蹭着闻君鹤的臀部,放荡的样子很明显是在勾引,是前所未有的热情,好像是在急切地证明什么。

闻君鹤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就想着干脆把贺宁操死在床上算了。

他们那晚说是抵死缠绵也不为过,贺宁肉壁紧紧地包裹着闻君鹤的东西,像是希望能进入得更深一些,贺宁的双腿把他的腰身夹的死死地,屁股轻微的扭动,似是要把闻君鹤的东西一滴不漏地吃进肚子里。

闻君鹤后来动作温柔了很多,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胸膛的肌肉都挤压在一起,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贺宁主动夹着闻君鹤的性器坐起身,他直直的俯视着闻君鹤,拉着他的手指从自己的脸一直滑到锁骨,然后按着他的手掌覆在自己心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