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收到周崇电话匆忙赶过来的,风尘仆仆,可贺宁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不满意。

贺宁紧张得直咽口水:“闻君鹤,你要做什么……”

第23章 他爱我,你拿什么跟我比(H)

闻君鹤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平时里看着不显山露水,到了床上就“凶相毕露”,以前不把贺宁全身肏得红透誓不罢休。

贺宁曾经认为他在床上那么猛一部分是因为闻君鹤吃的药,可后来发现不是,某种程度上闻君鹤比贺宁要重欲得多。

只是一下床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贺宁很容易满足,他内心深处其实是纯爱保守派,闻君鹤给他点甜头,说几句软话或者抱抱他,亲亲他,贺宁就很高兴,可闻君鹤不一样,他是典型的丛林肉食动物,渴求肉体上撞击和刺激。

他们第一次,那晚是他们的毕业典礼后,贺宁喝了点酒,白净的脸颊微红,他就想和闻君鹤陪他多腻歪一会儿,就抓着闻君鹤开房了,那个时候贺宁身份证上还没满十八,最后是闻君鹤开的房。

一进去,贺宁就陷进了柔软的床上,软绵绵陷在里面,显然动都不想动,闻君鹤拿着毛巾过来给他擦脸又擦手。

那个时候贺宁下意识往闻君鹤身上靠,捧着男朋友的脸亲亲碰碰,好不黏糊,平日里他跟闻君鹤做得最亲密的事在废弃的教学楼接吻了,光是那样贺宁的脸就能红大半天,他那时真没想过闻君鹤会真的进去。

贺宁坐在闻君鹤大腿上,靠着闻君鹤的肩膀:“刚才我看见有个男生给校花表白,给她唱歌了,好浪漫,你觉得呢?”

“要做吗?”

贺宁诧异:“……啊?”

闻君鹤把他压倒在床上,伸手摸进了贺宁的卫衣下摆里,去咬他的后颈:“不是迟早的事吗?我口袋里有套。”

贺宁手指探进闻君鹤口袋,一惊,差点没拿稳住那瓶润滑剂和那盒避孕套,然后就迷迷糊糊,笨手笨脚地给闻君鹤的那玩意戴上了套。

换来就是闻君鹤更用力的拥抱和撞击,还有低沉的一句你自找的,等贺宁想反悔已经晚了,身体已经完全就被闻君鹤掌控了。

第一次是从正面来的,但贺宁完全不敢看闻君鹤。

反倒是闻君鹤一边动一边盯他,贺宁害羞垂眸,被折腾得崩溃求饶,闻君鹤掐着他下巴,非要让他直视自己,看见他那可怜巴巴要流泪的模样,又忍不住心软放慢节奏,闻君鹤那个心理挺复杂的,贺宁被勾出了淫性又开始馋,边亲边含糊想要快。

闻君鹤被勾得欲火焚身,于是蒙住贺宁眼睛自己重新把握节奏,第一次狠操的时候就很爽,贺宁却开始受不了,理智尽失痴态尽现,双腿死死缠着闻君鹤的腰,穴里一边吸着,嘴上说着受不住,被干得浑身颤抖,眼泪直流,他是被闻君鹤拖拽着沉溺在性爱中。

闻君鹤见他真的一副受不住的模样,慢慢退了一点出去,贺宁又不满意,下意识地低喃怎么不插他了,闻君鹤于是让贺宁翻过身趴着,捂着贺宁的嘴,奋力狠操,不听他说任何话。

第二天贺宁事后醒来,腰酸难受,趴在闻君鹤怀里,感受到一股热意,脸色通红,神情迷茫,他想象中的第一次,是在雪白奢华的kingsize大床上,身边萦绕着贵价香槟和香薰,还有调情音乐,而不是在平价不含早餐的酒店里,被人干得下不来床。

他想先把闻君鹤压在他身上的手挪开,不料只是稍稍一动,闻君鹤就露出了不舒服的表情,然后强硬地重新把他抱紧,贺宁抬起头看向他,只见闻君鹤皱起了眉头,隔了几秒后,他抱着贺宁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贺宁和他目光对上,脸烫得不行,觉得莫名窘迫,又有一种梦碎的心痛感,身体不由自主地动了动,然后他就感受闻君鹤的手压上了他的腹部,声音带着磁性的沙哑,重新把他按在了自己的身下。

“又想来吗?”

有那么一瞬间,贺宁是想推开闻君鹤的,然而手在他肩上搭了几秒,最终还是没有推,无条件地敞开身体容纳了闻君鹤的一切,直到退房前一刻,贺宁还在被闻君鹤架起一条腿钉在床上,一副很受不了的模样。

最后是闻君鹤给前台打电话续了房,贺宁当晚就发烧病了,平日里对贺宁不耐烦的闻君鹤第一次温柔地守在他身边给他喂药,量体温。

那次印象太深刻,以至于后来贺宁经常在闻君鹤面前装病,他装的技巧十分高超,闻君鹤完全没有察觉。

闻君鹤面对贺宁的无理取闹时,大多数采取的解决办法也是把他撂到床上完事。

大概是生病了,贺宁迷迷糊糊想起这么桩旧事,他睁开眼睛时,被闻君鹤牢牢抱在怀里,手里还握着一条深蓝色的领带。

昨晚贺宁原本安顿完刚下飞机的闻君鹤就准备离开,结果被处于怒火中闻君鹤绑住手腕操了一夜。

贺宁很不配合,挣扎间又踢又打,闻君鹤也实实在在挨了好几下,呼吸也越来越重,却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绑手的领带越挣扎勒得越紧,然后他就被面朝下狠狠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还没来得及回头闻君鹤就倾身压了上来。

他们全程都没有任何交流,闻君鹤也没放开他,只听见愈加粗重的喘息。

贺宁的大腿被闻君鹤死死压着,被强迫抚慰射精的快感暂时击溃了他的清醒,闻君鹤就是趁这个时候将他双腿分开,手指沾着白浊体液尽数抹在后穴处扩张,按揉了两下,就直接探进穴内。

“闻君鹤……你这个王八蛋……”

贺宁不舒服,偏过头目光不善地盯着他,忍不住大口喘息的同时,眼角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湿漉漉的一片,闻君鹤心中一痛,他停下扩张的手,手紧紧抱着贺宁的身体,将头埋在他肩颈处:“那你告诉我……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我以为我们最近和好了的,不是吗?贺宁。”

知道闻君鹤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贺宁索性放弃挣扎:“你给我发短信的时候就应给知道,我们这种关系长久不了。”

“……那什么能够长久呢?你跟周纪吗?可我们在一起那么久……”

“最没资格提起的就是你了,闻君鹤,你敢说跟我在一起的那几年有一天是真正敞开心扉待我的吗?你那么糟践我的心意,现在自己被这样对待就知道难受了。”

闻君鹤闷声道:“是,我知道活该,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贺宁说:“你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以前我在你屁股后头追着你,现在不追着你了,你心里落差大,以前我不是没说过我们结婚,可你最后也只答应半个毫无意义的婚礼罢了,要说那几年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我是不信的,可到底有多少,只有你自己知道罢了。”

“……我是真的喜欢你,哪怕……我那时候很乱,可我真的没想过和你分手,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想挽回的,无论付出什么。”

贺宁沉默了一会:“我是不会和周纪离婚的。”

“……好。”

“我不允许的话,你这辈子都不能跟其他人结婚,也不能跟其他人在一起。”

“好。”

“我回去给你拟一份协议给你,白纸黑字。”

贺宁闻言放松了身体,闻君鹤柔软而温暖的掌心扣住了他,胳膊穿过整个肩膀,他忍不住呼吸加重,只想不管不顾地抽送。

闻君鹤扶着贺宁的腰,慢慢退出来又送进去,贺宁被这么几下逼得浑身发颤,手指紧紧揪住床单,不知道闻君鹤又发了什么疯,横冲直撞埋入整根性器,比方才更激烈的撞击顶弄他眼前阵阵发黑,脊背、腰腹、大腿都剧烈地颤抖着。

闻君鹤以前不会在床上说荤话调情,这次却不知是信口而来,还是又学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喃喃地夸贺宁好软好紧好会叫。

贺宁闻言咬着嘴唇直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