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面色苍白,躺在病床上,一点也没有五年前意气风发样子的秦欣。

“好久不见。”

秦欣脸色苍白,长期的病床生活让她反应有些迟钝,看了我好一会才认出我来。

我坐在秦欣旁边,给她削了个苹果,“你……还好吗?”

秦欣虚弱地笑了笑,“我的愿望早就实现了,这副孱弱的身体无非是还在用药吊着。”

秦欣眼睛亮亮的,“贺小姐,我要谢谢你。”

我疑惑:“谢我?”

秦欣说:“如果不是你,我和哥哥怕早是亡命之徒了。有你在,就算我走了,也能放心得下哥哥了。”

窗外骄阳似烈,我压下眼中的涩意。

我说,“我推你出门晒晒太阳吧。”

秦欣听话地被我扶上轮椅,阳光洒在她的睫毛上,脆弱美丽。

“贺小姐,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15

"二十年前,一个窝囊的赌徒被高利贷逼上绝路,将自己的妻子送出去还债。

没多久,这个妻子怀孕了,男人勃然大怒,每日家暴妻子,妻子想了很多办法终于离了婚,独自生下了孩子,是对龙凤胎,长得很漂亮。

夫妻离了婚,可怜的妻子也要承担他的债务,妻子只能同时打三四份工,日日劳累不堪,同时时不时就有人来逼债,那些人见妻子长得好看,就会各种羞辱,妻子痛苦不堪。

孩子五岁的时候,妻子将孩子偷偷放在福利院门口,跳楼自杀了。

孩子们被福利院领养了,但因为年纪小,天天受欺负,哥哥总是站在妹妹面前保护她,兄妹俩在福利院长到了十四岁。

有一天来了一个有钱人,领养了妹妹,兄妹俩就此分开。

却没想,妹妹是又入狼窝,那个有钱人是个恋童的变态,看上妹妹的幼态,进行毫无人性的侵犯,并且禁足妹妹,无法与哥哥相见,妹妹的心理日渐扭曲。

那个畜牲生意越做越好的时候,想起来福利院更加惊艳的哥哥,于是以妹妹为由把哥哥哄骗了出来,哥哥非常开心将要见到妹妹,精心打扮。

结果晚上被人迷晕送去了一场生意局,哥哥拼尽全力逃了出来,惹恼了那个畜牲,他当着哥哥的面羞辱妹妹,践踏妹妹。

哥哥失去了理智,将畜牲捅成了重伤,那畜牲决意报复,死命把他往重罪上推。妹妹不甘心,于是她自愿做了有钱人的交易品。

她攀上了一个势力更大的男人,用自己的身体为哥哥减了刑,生了冤。

可这个新的男人更加不是人,将妹妹流转于各个名人场所,犹如物品一般,妹妹的自尊防线一次次被摧毁。

未成年的哥哥没多久就出来了,天真地想解救妹妹,妹妹知道金主的强大,故意与哥哥断绝关系,说狠心的话赶他走,妹妹说自己自甘堕落,说自己就是拜金,说哥哥什么也给不了自己。

兄妹二人自此第二次分开,金主要去国外发展,妹妹也跟着金主离开,心想再也不用拖累哥哥了。

哥哥天资聪明,靠自己打工挣学费,努力学习拿到了出国留学的机会,跟去了国外,哥哥暗中想办法收集妹妹的信息,直到发现妹妹沦为不堪的人妓之事。

这时候的妹妹因为年纪太小就行性事,常年压抑,身上留下了很多暗疾,没有多久能活了,金主打算压榨妹妹的最后一点价值,等妹妹真正灯枯油尽再将她丢掉。

哥哥开始用一切的办法赚钱,他想赚好多好多钱,多到……就算再坐一次牢,也能保证妹妹隐姓埋名,远走他乡衣食无忧的钱。他遇到了一个金主。

那个金主年轻漂亮,不强迫他,对他极好,有意送他很多能换现金的东西,一次次隐晦的交易下,他生出了妄念,但是他有更重要的事做。

一年后他从金主那挣到了很多钱,他决定分开,他要去做一件激进冲动甚至有违法律的事,他把钱全部转给了妹妹,踏上了这条不归路。

在他下死手的最后一刻,有个中年人突然出现,拦住了他,与他做了一笔交易。

中年男人说,这个金主已经重伤,背景庞大,不会放过他,如果人死了,不说他会不会被整成死刑,就说妹妹,难逃一劫,哥哥的那点伎俩在绝对的实力金钱面前,不值一提。

中年男人说,他可以为这个男人想办法减刑,将妹妹送去最好的医院治疗,给哥哥足够高的位置身份,同时调查金主的把柄,等哥哥出来,拥有与他平起平坐的实力,亲手了结他。

交换的条件只有一个,为他愧对的女儿守住她的东西,深陷绝症的父亲看上了哥哥过人的头脑与胆量。

男人要哥哥为自己的女儿撑起一片天,一片就算自己倒下了,女儿依旧能安稳地,不紧不慢地成长,直到自己有能力坐上那个位置。

这场交易还有一个补充,那就是在女儿彻底成长之前,哥哥不允许以任何方式接近女儿,妄想鸠占鹊巢,利用儿女情长将那片令人眼红的江山改名换姓。

这是兄妹二人的第三次分开。

出狱后,接手公司的两年,哥哥变成了工作机器,每天都有无数恶意的质疑声和无形的枪林弹雨向他砸来。他不敢松懈,终于,他以非常光明正大的方式找到了那位金主非法乱纪的证据。

让他被国家审判,而他,则安安静静地等待他的主人。”

16

阳光有些刺眼,我的眼睛酸胀无比。

我离开了医院,打字给秦峥发消息。

“我想见你。”

那边很快回复“好。”

我深深吐出一口气,对着天空笑了笑。

秦峥还不知道我去看了秦欣,不明所以地跟我回了我的公寓。

一进门,我就疯狂亲吻他,嘴唇,锁骨,脖子……

秦峥也反应过来,很快更加激情地回应我,他将我小心翼翼放在床上,声音哑得惊人,漆黑的眸子里惊人地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