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发现利诺不在场上踢比赛的时候能很好地说出战术调整思路，但到了场上就只会专心于脚下的足球，满脑子都是进攻，很难做到一心多用。

指挥？不存在的。

挣扎了两天后埃芬博格放弃了，拍拍利诺的脑袋，“去给自己找个好脑子的中场搭档。”

靠利诺当指挥核心那球队算是完蛋了。

利诺还想再挣扎一下：“真的不能再救一下吗？我觉得我可以的！”

埃芬博格直接拎起利诺扔给劳德鲁普，“学进攻去吧。”

至于为什么不是给巴蒂？这家伙现在踢球也是莽莽撞撞，基本不过脑子，利诺再和他待一阵说不定更不开窍。

佛罗伦萨星光熠熠的锋线经过几场季前赛的磨合后渐入佳境。

巴蒂、劳德鲁普和巴亚诺的前场三叉戟所向披靡，在他们身后有埃芬博格游刃有余的中场调度，佛罗伦萨先是7:1大胜升班马的安科纳，接着又2:2战平国米，看起来形式一片大好。

但接下来，他们要迎来的却是一个劲敌AC米兰。

米兰从91年的5月26日开始就一直保持着不败，这赛季的开局也是豪取三连胜，佛罗伦萨对上他们看起来胜算不大。

10月4日，意甲联赛第5轮，AC米兰做客弗兰基球场，利诺对自家主场的改名还不太适应，偶尔还是会喊作市立球场。

这是他在球场当球童的第三年，因为长相漂亮得令人记忆深刻，所以多来过两次的其他球队球员也都记住了这个固定小npc，有需要时也很乐意向他寻求帮助。

赛前米兰那边的还有球员趁着利诺路过他们身边，悄悄摸了一把他的小马尾，可惜利诺回头时没有当场抓住罪魁祸首。

站在科斯塔库塔旁边的马尔蒂尼把竹马刚才手上的小动作看得清楚，他谴责地看了对方一眼，然后低声开口：“好摸吗？”

科斯塔库塔点点头，回味了一下刚才的触感，“很软。”

利诺的头发又滑又柔软，摸上去像是在摸一只被养护的很好的小动物的皮毛，让人忍不住想多揉两下。

站在这两个家伙身后把他们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的范巴斯滕：……

“不要欺负别人家的小孩子。”

马尔蒂尼摸摸自己有点发烫的耳垂，怎么密谋还会被听到啊。

但他心里想着，把人拐到米兰就不算欺负别人家的小孩了，虽然利诺一看就是佛罗伦萨青训的孩子，但他们米兰的青训明显更好，把人拐到自家碗里应该也不难吧？

旁边的科斯塔库塔和他是一个想法，把人偷过来那就可以随便摸了，说不定还可以得到一个亲亲别以为他们没看到，利诺刚才就亲了巴蒂一口。

等到九十分钟的比赛结束，科斯塔库塔凑到马尔蒂尼耳边：“保罗，我们现在还有可能把人骗过来吗？”

马尔蒂尼看了一眼3：7的比分，又看了眼嘴已经扁起来，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掉小珍珠的利诺。

“应该不太可能了。”

从佛罗伦萨在米兰牢固的防守下还能打进三球就能看出他们的进攻力确实不弱，但后防线简直就是纸糊的，米兰的前锋想要射门也就是抬起腿来一脚的事，完全没受到任何阻拦。

老戈里和AC米兰的主席贝卢斯科尼是政治和生意上的死敌，这场比赛他当然来到了现场观战，但最终3:7的惨败令他颜面尽失，当场拂袖而去。

利诺在场边看完了整场比赛，没忍住就红了眼眶。

这还是他第一次经历球队的惨败，虽然不是他自己上场踢的，但他还是觉得很难受。

尽管很不开心，他还是努力憋住了眼泪，给巴蒂他们一人一个抱抱，“没关系，我们下次就赢回来了。”

主教练拉迪切虽然表情也不太好看，但面对利诺还是柔和了脸色，“利诺，你先出去玩一会吧，我有些话要和他们说。”

利诺点点头，懂事地出了一线队更衣室并帮他们关好了门。

利诺原本正蹲在角落里画圈圈，却突然感觉后背被戳了一下。

他现在不想理任何人，只想把自己蜷成一团，变成一个小蘑菇在角落里长霉菌然后毒死每一个敢来偷采蘑菇的人。

但身后的人契而不舍，一直轻轻戳着利诺的腰。

利诺愤怒地转身，拍掉戳自己的手指，抬起头来看着眼前人，看到红黑色球衣的第一眼他就忍不住撇下嘴，眼里的泪珠已经要被挤了出来。

范巴斯滕配合地蹲下身，朝利诺摊开了手掌，他心手里面躺着一枚亮闪闪的蓝宝石耳钉，范巴斯滕指了指利诺的耳朵，“是你的吧。”

范巴斯滕刚才回更衣室的时候看了一眼利诺刚才站的位置，瞥到一抹反光，然后就发现了这枚耳钉。

利诺摸了摸自己的两边耳垂，右耳上面的那枚耳钉确实不见了，这是利诺今年收到的来自妈妈的生日礼物，在他的一盒亮晶晶首饰里戴的次数是最多的。

利诺接过自己的耳钉抓在手里，没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原本打定了主意要讨厌范巴斯滕一个月，谁让他今天梅开二度进了他们两球，但现在范巴斯滕那么好，他又讨厌不起对方来了。

范巴斯滕看到利诺哭得那么难过有些手足无措，他想把利诺送回佛罗伦萨更衣室，结果发现主队更衣室关着门，还能从隔音不太好的门里传出拉迪切训斥球员的声音，这时候推门把人送进去肯定是不合适的。

无奈，他只能把利诺带回到了客队更衣室。

看到范巴斯滕领着个小水壶回来，大家都有些好奇地凑过来，他用眼神向其他人示意：你们谁来哄一哄？

大家都有些觉得棘手，刚刚才在人家主场把人家踢了个这么惨烈的比分，就不允许人家小球员哭一下嘛，这也太霸道了。

但利诺这么哭下去也不是办法，二十几个人翻遍口袋甚至找不出一颗糖来哄人。

科斯塔库塔自告奋勇，其他人便把位置给他让了出来。

科斯塔库塔摸了摸利诺的脑袋，“别哭了。”

利诺把头扭过一边，继续呜呜咽咽。

马尔蒂尼怀疑地看着科斯塔库塔，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