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回过神来,连滚带爬就跑了,跑了几步又停下来,跺跺脚,又扭头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啊啊啊啊的试图抄起路边的砖头,结果太大了抄不动,又转而扒啦了个小石头,重振旗鼓,摆出炸碉堡的架势:“啊啊啊啊我跟你们拼啦”
一石子砸过去,砰得砸夏知额头上了。
【作家想說的話:】
收垃圾的宴娇妻(两眼一黑:啊老公
只宝19
只宝19
那几个少年一看小孩额头上流了血,都愣住了,回过神来立刻把小孩甩下来就跑了。
小胖人都傻了。
夏知先把小胖哄回了家,愣是没掉眼泪要说疼吗?
那当然疼。
但是大哥是不能在小弟面前喊疼的。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是以小孩非常有骨气的没在小胖面前哭。
但自己一回到家就捂着额头嗷嗷疼得一边哭一边打滚。
要说宋时烟也是无妄之灾,好好的班上着,一回家就看见自家儿子额头上破了个血窟窿,差点没当场厥过去,“只只??!”
夏知被夏母送到了家附近的刘氏诊所。
诊所大夫姓刘,医术还行,治个小感冒小创小伤什么的都没什么问题,平时附近小孩大人有个头疼脑热都往这里来,挂个吊水打个屁股针的。
刘大夫给夏知清理了创口好在小胖看着胖,但挨不住好吃懒做,一年级的小孩也没那个掷铅球扔飞饼的大力气,再加上扔的还是小石头,看着血呼啦啦的流,实际清理过后也是个小创口,没伤着骨头,不必大动干戈。
刘大夫这话一说,宋时烟的心才放下了大半,但看着粉雕玉琢的一小孩额头上缠着个厚纱布,那心情也实在美好不起来,看着看着,想着儿子4分的试卷,难免又横生忧愁:“这没砸坏脑子吧?本来就不大会算数……”
夏知对于亲妈的隐忧一无所知,小短腿搭在病床边晃来晃去:“妈妈,想吃泡椒鸡爪。”
宋时烟一看儿子这样就来气,脑袋磕成这样怎么还好意思吃鸡爪子,她板着脸:“你头谁砸的?”
夏知当然不能出卖小胖,小声说:“走路,没看前面,磕,磕电线杆上,了。”
宋时烟瞪他:“撒谎。”
夏知见瞒不过去,就抱着宋时烟的胳膊摇晃着撒娇:“妈,妈,想吃泡椒鸡爪。”
小孩撒娇的时候,声音砂糖一样又娇又甜。
宋时烟说:“不能吃辣的。”
夏知:“那卤的,卤的也行。”
见宋时烟不为所动,小孩眼睛一下湿漉漉的,“妈妈,只只疼……”
于是当晚,夏知一只手拿着啃了一半的卤鸡爪,一只手被妈妈牵着回了家。
要说夏知额头上这个疤,宋时烟这边没大动干戈,一直盯着这边的顾斯闲可不大能坐得住了。
第二天瞧着儿子活蹦乱跳,1到10都说得上来的宋时烟放心的出去上班,牵着自行车没走几步就看到了电线杆上贴得牛皮藓小广告,说4-6岁的小孩极易因为外力诱发儿童性脑震荡,阿兹海默症患者多有童年头部创伤病史……
考虑到那时候阿兹海默症还不大出名于是牛皮藓贴心附图阿兹海默患者种种可怕症状,什么识人不清啊,脑子坏掉啊,什么什么什么的,后面再加一个:据研究证明,这个症状愈来愈年轻化,十几岁青年时有多发……
可把宋时烟吓了个七窍生烟要说平时她也不会看这种牛皮藓小广告,但毕竟自家小孩脑袋受了伤,平时一些不怎么注意的事儿突而就刺眼起来……而且宣传的医院似乎很有钱,宋时烟看见公交车站牌上都是这种广告,路边发传单的也都发的这个,宋时烟看了看,医院还是a市很有名的个三甲大医院。
这倒没什么,最诱人的还是发到手里的医院体验券,说免费住单人病房,检查不要钱。
宋时烟心神不宁了一上午,最后还是请了假,带着夏知去了医院。
……
单人病房环境清幽,到处都干干净净。
妈妈去缴费了,夏知一个人趴在病床上看连环故事书,书上讲得是小红帽被大灰狼骗到森林里的故事。就在狼外婆敲门,小孩实在为小红帽捏了把汗的时候,他听到了敲门声。
故事与现实这一刻完美耦合。
“呀!”
小孩一下从病床上跳起来,他瞪着门。
外面的人似乎也听到了他的惊呼,顿了顿,门开了。
“……”
进来的不是牙尖齿利的狼外婆,甚至截然相反那是个风度翩翩的少年。
冬日风冷,少年穿着一件淡灰色的高领毛衣,他头发乌黑,皮肤白皙,身形颀长,唇角含笑,眼瞳狭长,瞧人的时候总令人有种如沐春风的和颜悦色。
一边保镖跟着,胳膊里挂着少年的昂贵的外套。
夏知本来以为是狼外婆照进了现实,惶恐极了,结果一看来人是见过的哥哥,眨眼间又喜笑颜开,他立刻从床上跳下来,欢欣雀跃的叫着,“哥哥,哥哥。”
顾斯闲很自然的把小孩从地上抱了起来,那一瞬间,夏知从他身上嗅到了一种沉厚的木香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哥哥看起来十分的年轻,却总给夏知一种好似更年长的感觉。邻居家爷爷爱玩石头和木头,长年累月,身上便有了这种木质的沉香味儿,只是这个哥哥身上的味道更好闻一些。
顾斯闲虽是少年,却也有一米七多了,于是小矮墩夏知的视角豁然就高了很多,他乐得笑起来,喜滋滋地说:“我长高啦。”
顾斯闲抱着他坐在了病床上,看他包扎的厚厚的额头。
小孩脸蛋红红的:“哥哥怎么来看只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