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婵被秦书厌牵着坐上车,她这两年长高了些,站直时头顶正好抵住秦书厌下巴。
一上车秦书厌就让司机将挡板升起,刚过18岁生日的秦书厌眉眼彻底长开了,微上挑的瑞凤眼半阖着,鼻子高挺,嘴唇纤薄红润,年少时的锐利敛于眉下,近几年愈发沉稳,周身气质变得冷淡。
舒婵这两年在秦书厌和陈珂的努力下,比以前要开朗许多,她们带着舒婵看了不少医生,都说她不能开口说话是由于心理障碍所导致。
舒婵一上车就被秦书厌掐着腋下拎起,分开双腿跨坐在她的长腿上。
窗外风景不断变换,后车厢内被隔出一方小天地。
秦书厌剥开一颗奶糖,在舒婵灼灼眼神中塞进了自己的嘴里,雪白的牙齿轻轻咬着一端,另一端还留在外面,她上半身往后倒,靠在椅背上。
然后拉起舒婵纤细的双臂反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她眼睫下垂挡住了眼底翻涌的欲望,下巴微动,故意吸引舒婵的注意力。
舒婵的视线落在那半截奶糖上,淡淡的草莓混杂奶香萦绕在鼻间,秦书厌知道她喜欢甜的。
今天故意涂了水果味的唇膏,嫣红的唇瓣咬着糖体,极致的红,对比极致的白,纵使迟钝如舒婵,也不由得被她的红唇所吸引。
不会说话的小哑巴现在比以前机灵一些,她左手从秦书厌肩膀上滑下,秦书厌今天穿的是吊带长裙,面料轻薄透气,舒婵身上常年温暖,热意从肩膀滑至手臂。
她身旁小包里经常放着几颗奶糖,小哑巴不上当了,她想自己独享一整颗。
秦书厌眼皮一掀,揶揄道:“这是最后一颗。”她咬着糖,说话却不含糊。
倒是让舒婵身体一顿,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秦书厌,舒婵头发现在长长了,今天早上秦书厌早起给她扎了两个低马尾,煞有其事的寻到两颗系着草莓的头绳。
舒婵凑近,故意使坏的摇头,两尾辫子跟着晃悠,在秦书厌脸上拍得啪啪作响,一下子甩狠了,连带着把自己白嫩的小脸蛋都给抽了几下。
又疼又觉得委屈,她不会说话,只用那双水濛濛的大眼睛盯着秦书厌,直要望进她心里才甘心。
秦书厌轻笑道:“我嘴里是最后一颗,不想吃今天就没有了哦。”
她伸手捏了捏舒婵脸颊嫩肉,手感滑腻Q弹,她有些爱不释手的揉了一下。
舒婵知道秦书厌不会骗她,说是最后一颗,那就真的只有最后一颗。
她眼神澄净,慢慢俯低身子凑近,小嘴微张,米色的牙隐在舌尖上方,若隐时现。
她的气息渐渐靠近,秦书厌收起调笑,右手不动声色的按在舒婵腰间,不让她逃离。
舒婵舌尖刚舔上奶糖,后背一个推力,她鼻尖撞上秦书厌高挺的鼻梁,腰上横亘着一只同样纤瘦却十分有力的手臂。
秦书厌把奶糖卷进口腔,连同那粉嫩的舌尖一同用力地吸吮着。
这是她第一次与舒婵舌吻,两年来她一直不敢太过放肆,再加上陈珂一直守着,她更不敢肆意妄为。
秦书厌牙齿轻咬了一下口中软滑的软物,磨得舒婵有些痒意,她倏然把舌尖缩回去,像一只受惊的小猫,睁着大眼睛,浑身炸毛。
秦书厌轻笑出声,安抚的拍拍她的后脑勺,她手上使劲儿,又将舒婵朝自己身上压下来。
两人鼻尖相触,秦书厌蹭了蹭,压低声音道:“怕疼就像吃棒棒糖一样,舔它。”
“安安,舌头伸出来让我看看有没有流血?”秦书厌低声诱哄着,等舒婵颤颤巍巍吐出一小截舌尖时,眼底猛然爆发野兽一般的狠戾,她抬头含住。
另一只手捏着舒婵的下巴,不让她闭上嘴巴,浓浓奶香在鼻息舌尖交换,深红粉嫩舌尖交缠不休,细碎湿润的粗喘自唇舌缝隙间泄露而出。
舒婵肩膀耸动,娇小的身子缩进秦书厌怀中,她被亲得有些喘不上气了,眼睛里氤氲着水汽,脸颊泛红,眉眼间凌乱散落着春意。
秦书厌舌头退开一两秒,留了足够她呼吸的时间,又咬着舒婵下唇,重新含住。
奶糖终于融化时,两人唇舌分开,一条银丝在红唇间连接,舒婵眼神朦胧,正趴在秦书厌肩头小口喘气。
秦书厌伸出食指,将她嘴角晶莹抹去,眼神黑沉,随即将食指抵到唇边,探出深红色的舌尖,将属于舒婵的晶莹液体席卷隐于口中,脸上带着餍足。
下一秒,车子停下来,外面正是聚会酒店门口。
舒婵下车时腿脚软绵,她还在喘气,秦书厌捞起她纤细柔软的腰肢,毫不避讳显露自己的独占欲。
她们到的时候,包厢里人已经来了大半。
她这两年对舒婵的心思毫不掩饰,班里同学闻声知雅意,见她们亲密的搂着进门,突然都站起身来起哄。
没有顾忌的男生更加热烈一些,吹着口哨笑道:“哟,厌姐带着她小媳妇来了,哎哎李鹏还不赶紧让个座。”
秦书厌扣着舒婵的细腰,嘴角含着笑意同人打招呼:“别闹了,大家快坐下吧。”
舒婵依偎在她怀中,刚才接吻憋红的脸颊热意未散,看着当真有几分害羞小媳妇儿的模样。
0007 七颗草莓
定的包厢很大,可以容纳几十余人,除了秦书厌她们班,还有别的两个班级也在这家酒店定了位置。
酒店经理知道都是刚高考完的学生,特意给他们每个包厢都送了点水果拼盘,小小心意,不足挂齿罢。
等班主任并一众老师终于来到她们包厢时,里头小崽子们早就自己热闹起来了。
班长是一个一米八的大高个,挺会来事儿,他倒了一杯啤酒,站起身来举杯道:“同学们,同学们先静一静,我提议,大家一起给老师们敬一杯好不好?”
“喝脾的没意思,老张你给换成白的。”
女生们纷纷开口道:“廖鹏你是不是der,女孩子谁喝得来白酒啊,我不管,我不会喝酒,我喝饮料。”
廖鹏脸都喝红,说话时一股浓浓酒味,他伸手一指正在给舒婵插吸管的秦书厌,哼道:“看看人家厌姐,我厌姐从来都喝白的。”
秦书厌头也未抬,她单手抓住舒婵蠢蠢欲动的手指,将打开插好吸管的旺仔牛奶递到她嘴边。
见她终于乖巧放弃想喝酒的念头后,才抬眼看向老师们,她举起手中透明小盅,开口道:“女孩们能喝酒的就喝,不能喝的喝饮料就成,男的们,全部把啤的换成白的。”
女生们笑嘻嘻的倒酒的倒酒,不能喝的就赶紧换成饮料,男生们直接将白酒分净,在班长的带领下,齐齐给老师们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