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歌的时候,我就看出南总很喜欢你,他来夜歌从不点任何人的钟,也从不让人坐在他身边,但那次,却故意歪在你的身上。甚至,单独带我出去,问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

男人说话时温柔浅笑,声音犹如溪水,舒缓而清凉的流着。

那时,尚格已经认识南屿之好多年,但还是第一次见他对谁那么上心,竟然花几百万包了他的夜,却只是询问关于白霁的事。

这些白霁都不知道,两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在他心里,南屿之的名字不知何时成了禁忌,他不敢提,因为每次提起,心都会说不清的难受。

前天没有细看,发觉不出白霁有多瘦,现在人就坐在自己眼前,深陷的两颊看的一清二楚,完全是皮包着骨头。

加上长时间睡眠不足,眼底深藏着暗红,这让尚格有些心疼,问道“你现在还是打几份工吗?”

白霁先是错愕,之后便是摇头否认,之前他要养活自己,所以大学的时候做了很多的兼职,但现在完全不用,医生的薪水,还算可观。

只是,自己同时兼职几份工的事情,尚格怎么会知道?

“呵,我都忘了,你现在是医生。”

白霁不语,抬头看到一瓶吊水快没了,即刻起身,换了个吊瓶。

就在他重新坐回床边的那一刻,尚格突然靠近,在男人脸颊上印一吻。

白霁冷静的看过去,只见人嘴角挂着浅笑,露出几粒白牙“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这样做。”

“白医生,开会了”

白霁没时间去细品这句话,站起身,将手里剩下的丑橘交给男人,随后离开了病房。

“是这样,我就长话短说,总院那边呢,希望你们两个调过去,只要你们答应,到了那边就是正式职员。”

谢顶的主任边说着,一边吐着嘴里的茶叶。

陆阳看了眼白霁,随后望着秃子主任,虚假的笑道“那..什么时候调去呢?”

“下个月,我问过了,就算是过去,你们科室不变。”

“哦...其实我跟白霁呢都是A市来的,能回去的话,确实方便很多。”

十月底,A市下起了秋雨,稠密的白线倾斜直下,穿过弥漫的白雾,直接溅在地上,不一会就淋湿一片,白霁从高铁站出来,与陆阳分道扬镳后,就接到了马克的电话。

“喂,你在哪呢?”

外面正下着雨,马克的声音不是很清晰,白霁拉着行李箱,站在出口的棚下避雨。

大约十分钟,两人正式碰面,马克特意开来了新买的车。

“白霁,你可终于知道回来了。”

白霁坐在副驾驶上,脸朝外,看着车窗上一道道雨痕,嘴角平直,闻到对方一身鸡尾酒的味道,问道“才三点,没上班,就开始喝了?”

马克一直没有离开夜歌,随着生意越来越好,夜歌更翻修的吧台,已经有五六个调酒师,而马克在那里积攒的人脉,无疑最广泛,也最吃香。

“不是,中午跟几个哥们一起喝了点,你什么时候上班啊,白医生。”

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络,马克算是白霁比较长久的朋友,所以自己的行踪也只要他一人知道。

“后天”白霁转过头,望着鸭舌帽下的脸,撇头问道“不给我看看你的男朋友?”

前不久,马克突然说自己脱单,对方也是个调酒师,白霁至今都记得男人当时狂喜的语调,不禁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人,会让他如此兴奋。

“你不说也会让你见到的,晚上有没有空?来夜歌吧,调杯酒给你喝?”

“好啊”白霁爽快的答应道。

“对了,你住哪啊?回来的那么匆忙。”

“暂时住在酒店,找房子的话,可能要麻烦你了。”

“没问题,我给你留意。”

比嘴诚实的心脏

晚上,天空仿佛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大暴雨冲刷着整座城市,冷然的湿气粘在身上,白霁刚下车,只觉浑身一凉,酣畅的打了个喷嚏。

进入夜歌的会场,重新装修的格局,使得眼前焕然一新,五彩的灯光旋转在头顶,将热闹的人群映的肌肤幻彩,动感的音响在耳边动次打次,白霁许久没来过,有些不适应的皱眉。

完全打通的吧台,足足有十来米,就像是日本的寿司店,一个调酒师负责眼前的四五个座位,白霁费力的错人走来,发现马克正跟客人说话。

一见到白霁来了,马克立即在吧台里举起手,示意他直接过里坐。

“呼”坐下的白霁长舒一口气,倍感不易的摇头,还以为下大雨,客人不会这么多,谁知道恰恰相反。

“喝点什么?”马克喊着。

“随便”

马克打了个响指,转身为人调了一杯浅蓝色的鸡尾酒,推过去“新口味,试试。”

从上班后,白霁很少再沾酒,倒不是不能喝,只是作为医生,有时候要对病人负责人。手指摇晃着底座,并没有喝,眼睛环顾四周,并不见马克说的男朋友。

于是问道“人呢?”

“他去送酒了,马上就回来”马克喊着,脸上被灯光打的五彩斑斓。

白霁表示明白的点头,转头,把目光投向舞池中央。

健硕的人妖已经成了这里必备的消费品,有人爱极了他们畸形的身体,也爱极了那胸前的‘波涛汹涌’,既具备男人耐操的体力,又有着女人的身体特征,不少人都对他们爱不释手、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