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是轻轻贴住,白霁完全可以推开,明明双臂已经作势的抬起,但始终没有动作。
直到这蜻蜓点水的一吻,结束。
吃完了饭,白霁坐着南屿之的车回去,男人伏在白霁的膝盖上,嘴角挂着甜腻的微笑,好像在为男生没有推开自己而高兴。
不一会就到了,男人有些小孩子似的恼恨这不能开一辈子的路程,目光如炬,跟随着白霁。
白霁下了车,没有多看南屿之,随手就关上了门,踏着一地白霜,往出租房走去。
车辆有意无意的打了一道远光灯,之后消失在夜幕中。
脚步刚走不久,在出租房楼下的路口,一个女人早就恭候多时。
“白霁”她喊道,拿着lv包包的手指上,亮起一颗五克拉的钻戒。
熟悉的声音对于男生而言,如同魔鬼的嘶吼,他头也不抬的走着,并不在意路旁的女人。
“白霁,我可是你亲姐姐,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吗?”
女人的厉吼划破夜空,白霁终于停下了脚步,转头,脸上是比冬夜还要冷的冰霜。
见人停止,女人踩着高跟鞋,大步走了过去,手指夹住一张五百万的银行卡,递过去“这是你的那份。”
白霁并没有接,俊色的脸上逐渐覆上严肃的肃杀,从眼底浮出一抹冷光四射的狠戾,直盯着女人,压抑的声色,宛若一个沉睡的恶魔“不要再来找我,周安平,你让我觉得恶心”
“白霁”女人听言,浓妆下的表情微变,满口无奈的辩解道“你是我弟弟,试问除了你,还有谁能帮我?”
“呵”白霁一声凄凉的冷呵,心底漫过无尽寒意,上天为什么给他的姐姐,跟别人的不一样。
“你看看你,再看看我,谁能想到我们会有关系?”
女人有些慌张,脸上扯不开的表情,比哭了还难看,抓住白霁的手臂,恳求道“白霁,就当我求求你,公司真的撑不住了,如果没有了裕华的支持,后果不堪设想。”
“南屿之现在那么喜欢你,救公司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而且他已经知道你我的关系,最近把不少的提案都给了公司,这完全就是看你的面子啊,你再....”
话说到此,一记冷光扫来,吓得女人不敢再吱声。
“所以,南屿之跟你算是达成了某种交易?而我,就是你的筹码,他的战利品?”
白霁压低声线,几预撕裂的声音完全掩盖了黑夜给寒冷,甚至把周围的空气,冷冻成冰。
女人不敢再开口,白霁毕竟跟他一起长大,脾气她是很清楚的,再说下去,可能会真的抛弃自己。
周安平的沉默是最后的默认,白霁原以为冷的只有他的家庭,现在才发现,整个世界都是冰。
难怪南屿之最近突然很大胆的示爱,原来是这个原因。
确实很应该,这算是变相的包养吧?看来自己还能值不少钱。
果然是有钱人的游戏,什么都是假的,白霁仰起头,想要把溢满眼眶的泪水退回去,可一个没留神,滚烫的热泪就从眼角滑落,留下一记湿痕。
男生不再理会任何,迈步离开。
周安平这下急了,气急败坏的望着夜色里无情又冷漠的身影,声嘶力竭的喊道“你难道真的忍心看到我跳楼吗?白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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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着迷失自己(H)
礼拜天,去医院实训的事情,终于定了下来,白霁将自己的东西打包完毕,然后离开了实训楼。
银杏树已经光秃,任由狂风怎么穷追猛打,也不能伤它分毫,白霁照旧的停留几秒,在心里暗暗做着告别。
“嗡嗡嗡”
依旧高频的联络,让白霁记住了男人的号码,点开,是他一惯用的开场白。 :有时间吗?想跟你一起吃个晚饭。
灵活的指尖火速回复道:一会去找你。 :好!
灰白的脸上不露丝毫喜悦,反倒是藏在眼底的阴厉,在隐隐滚动。
去的路上,他再次路过那家甜品店,因为休息天,所以学生比较多,白霁在不远处站立,凝望一会后,抬步走了进去。
“麻烦,一份布朗尼。”
第二次来到南屿之这里,白霁心中五味杂陈,犹豫片刻后,抬手敲了敲门。
打开门,南屿之一脸的柔情,眼睛看不够的盯着白霁“快进来。”
房中有暖气烘着,温暖又带有些许的干燥,白霁像上次一样把蛋糕递给他,然后坐在沙发上。
“我买了个投影仪,装在卧室了,你有想看的电影吗?”
南屿之展颜,刚喝过热茶的嘴唇透着红润的水光,嘴角轻扬起一道优美的弧线。尽管男人已经不是小年轻,但这样的一笑,比手里的布朗尼还要甜。
此刻的话,在白霁的耳中变成了讽刺,从知道周安平和男人私下的交易之后,他已经不能再用平常心去对待南屿之,神情说不清的有些低落,之后默默起身,往卧室走去。
悬架上的投影仪还没有打开,白霁拿过遥控器打开,随意选择了一个国外的影片。
南屿之站在门口,不知何时,手里多了杯红酒,摇了摇“要喝点吗?”
白霁望着倚在门边的男人,眼眸深邃,辨不出什么情绪,冷漠道“随南总。”
“那..我倒两杯”
等人转身离开后,白霁眼底逐渐拢上一层阴影,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拉上窗帘,两人在床边的地毯上坐着,后背靠墙,面前放着已经喝下半瓶的红酒,大幕的投屏十分清晰,音响也非常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