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也要学。”
“好,都学,你们先跟着红叶学,等再长大一些,娘给你们找个更厉害的师傅。”
听着孩儿们清脆的笑声,李锦元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化了,原来有了孩儿是这样的感受啊。
吃晚饭的时候,李锦元有点心不在焉。
陈通在大门外学了一声猫叫,证明岳嘉鸿已经回府了,既然戏中人回来了,就得将锣鼓敲响。
原本,对于岳福和刘氏的苟且,她是不想过多参与的,至少也不是现在就报复回来。
但是,今日岳福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碰到了她的逆鳞。
看见月儿也放下了碗筷,李锦元立即交代红素带着孩儿们去房间看书,无论听到什么响动,都不得出门走动。
随即,她朝着红叶使了一个眼色,轮到岳福登台了,还是醉醺醺的怎么能行?
一轮明月高高地挂在天空,如练的月华洒在人的身上,有一种慵懒的美感。
岳福酒意正浓,整个人晕晕乎乎的,突然感觉颧骨处一痛。
第120章 脸色铁青
“啊!”
一声惨叫,惊得小花园里的野鸟都扑棱起来。
脸颊很痛,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拿石子打的,岳福环顾四周,黑黢黢的一片,哪里有什么人影?
他抓起手边的酒壶,使劲摇了摇,又高高举过头顶,仰头准备接住,却发现一滴都没有了。
带着一丝好奇,他又仔细看了看酒壶,印象里没有买过这个酒啊?可是,头脑晕沉得厉害,怎么都想不起来。
进来侯府大门的时候,他倒是对管家说过要喝酒,可能是管家看他酒瘾犯了,免得他闹腾,所以才给的吧?
他抓起酒壶,大力朝着远处的大石掷去,只听见“哗啦”一声脆响,精美的酒壶碎了一地。
浑身燥热,岳福将手深入前襟里抓了抓。
前襟里的物件有着极其柔滑的手感,他顿时愣住,颤抖着将物件拉出来,借着月光看了看,却发现是一件墨绿色的肚.兜。
京都年轻的小娘子们,一般都会采用粉红色、玫红色、嫩黄色、杏色或者锦白色等艳丽的浅色系,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会采用墨绿色、深蓝色等深色。
这该不会是?
岳福抓起来,放在鼻子旁边嗅了嗅,这个香气,他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要命啊!他是什么时候将这个玩意儿放入自己的怀里的?
似乎是断片了,自己是如何进来,又是如何睡在小花园里的,竟然什么印象都没有了,或许,这个东西就是经过晒场的时候,顺手拿来的?
岳福的酒意醒了一半,他将肚.兜塞入自己的前襟里,一股脑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往菩提苑走去。
院子门没有锁,可见侯爷还没有回府。
一股麻酥酥的念想涌上心头,带着一腔醉后的孤勇,岳福笑着推开院子门,大步朝着内室走去。
正从侧屋端了水过来的春兰看见是岳福,吓了一大跳,她想了想,还是轻轻地将水盆放回原地,蹑手蹑脚地走到院门处。
也不知道侯爷什么时候回来,如若今日能够将他们堵在内室,她岂不是有理由上位了?
内心一团乱麻,春兰鼓起勇气,准备让管家去寻一下侯爷。
才走了几步,就看见岳安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岳嘉鸿一只手摇着折扇,一只手背在身后,缓步跟在后面,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
准备去书房方向的脚步一顿,岳嘉鸿低声问道:“春兰?你怎么在这里?”
岳安退到一旁,灯笼微弱的火光,照得春兰的脸越发焦急,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岳嘉鸿以为她是想去书房伺候,严肃地扫了一眼岳安,正准备将灯笼拿过来,却听见春兰忐忑不安地说:“老爷,有个男子去了菩提苑。”
“嗯,老爷回来了,你去请他直接来书房。”
“不是的。”春兰喊住准备转身去书房的岳嘉鸿,咬了咬唇,觉得下一句话很难以启齿。好一会儿,才下定了决心,艰难地说道。“那个男子去了内室,奴婢不敢……”
岳嘉鸿这才明白过来,竟然是刘氏在偷.汉子!
当着下人的面,在他不在府邸的时候,如此胆大妄为。
一想到,如若今日自己饮酒回来晚了,那个男子岂不是已经云雨完毕?
岳嘉鸿气得青筋直冒,他猛然收拢手里的折扇,大步朝着菩提院走去。
经过院门的时候,他才放轻了脚步,转过头看了岳安一眼,又看了看灯笼。
岳安赶紧灭了灯笼里的火光,拉着准备跟着往里走的春兰站远了一些。
“春兰,你往外走,本就是打算去找老爷说的吗?你的胆子可真大啊。”
春兰看了一眼岳安,低下头,带着一丝窘态说道:“不然怎么办呢?那个男子大大咧咧地走进去,甚至毫不顾忌地喊着老夫人的闺名,应该来了也不止一次。我进去拉住人,老夫人不得整死我?如若我不和老爷说,等哪一日老爷从别人嘴里知道真相,我还有什么活路?”
岳安无话可说,毕竟春兰说的很对。刘氏本就是一个狠心的妇人,老爷更不能容忍其他男子给自己戴绿.帽子。
今夜,还不知道老爷的怒气会转移到谁的身上。
“春兰,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我们俩知道了真相,万一,老爷一怒之下,将我们俩杀人灭口吗?”
“呸呸呸,你可别说这些谶言。我还年轻着,不想这么快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