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乔维停下了动作，有些好奇地问：“冯黎，你有什么感觉？”

冯黎努力平静了自己的呼吸，克制住种种乱七八糟的冲动，注视着乔维如实回答道：“怎么说呢？除了意外，还有一点美滋滋。”

“美滋滋？”

“对，类似这样的感觉。因为你这么做让我觉得你是喜欢我的。”

乔维哦了一声，解释道：“电视剧《贤者之爱》中，主角在餐桌下面用脚撩拨过喜欢她的小狼狗。她的动作不怎么色情，让我印象深刻。”

这部剧是朋友推荐他看的……他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将注意力从散乱的思绪中收了回来。

“所以你好奇了。”冯黎一点也不介意被乔维当作测试对象，他只会介意乔维选择的测试对象不是自己。

他知道，乔维口中的主角一般不区分男女。无论是看电视剧也好，看动漫也好，还是看小说也罢，乔维的目的都不是为了看两个或多个角色谈恋爱，谁是主角取决于乔维的观感。

乔维点点头表示承认，面色平静地说：“主角有一句话是‘我只有这一天属于你，而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她不想重蹈覆辙，始终坚持一点，那就是跟小狼狗只睡一次。后来小狼狗无条件投降，说他要成为向日葵，追逐主角这个阴暗的太阳。”

“嗯……‘重蹈覆辙’具体是指什么？”

“主角看过一本叫《痴人之爱》的小说，小说中的男主收养了少女，将她调教成自己喜欢的那类女人，结果最后男主无法抵挡对方的魅力，变成了对方的奴隶。效仿《痴人之爱》，主角慢慢地把小狼狗养成符合自己心意的男人。”

“原来如此。所以主角跟小狼狗只睡一次，是因为她不想变成小狼狗的奴隶。”冯黎不难得出这个结论。

“对，而且主角认为不管多相爱，总有一天会厌倦对方的身体。”乔维犹豫了一两秒，看向冯黎的眼睛，“就在刚才，我好像知道爱是什么了爱是超越本能。”

爱不只是对肉体的迷恋和占有，它其实是一个灵魂与另一个灵魂的共鸣。再美好的肉体终究会化为虚无，但精神是不灭的。

爱是不设条件，教人无法权衡利弊。

爱是让所爱之人更好地成为自己……

就在一瞬间，冯黎感动到无以复加，上前紧紧抱住乔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小持，这也是我的答案。”

作者有话说：

一个小时一百字，这个码字速度也真的是屡屡破纪录呢。

看小说更加破纪录，昨天好像就看了两三章？现在去加快速度了?(?^o^?)?

146 · 第145章 一起熬夜

【好的，我陪你一起。】

两个人肩并肩，半靠在床上。

乔维刷着手机，头也不抬地随口问道：“对了，楚淮最近在研究什么？”

与其外行指导内行，不如把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因此，他几乎没有插手研究室的事。

那些专业的名词，那些复杂的理论，他深知自己理解起来会非常困难。不懂就是不懂，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他既不怎么关心过程，也无所谓结果如何，只想得到真实的、简单的说明。

冯黎不再看群消息，稍微一想后回答说：“之前跟你说过，楚淮和潘蕾在研究怎么把雷电转化成日常用电。至于其他研究方向，她有点纠结。”

做研究不仅烧钱，还耗时间。且不论怕浪费珍贵的材料，对楚淮而言，时间紧迫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问题。

要知道，很多研究在短期内是看不到效果的。就像在1831年，法拉第通过一系列实验发现了电磁感应现象，有人问他这项发现是否有任何实际用途或商业价值……

理论研究是理论研究，实验研究是实验研究。就拿后者来说，它成功了一次两次有可能是因为运气好，不具备可复制性。从实验室到量产需要克服种种挑战和限制因素，如技术成熟度、成本控制、规模化生产等。

“这样啊，可能她现在比较喜欢应用科学。”乔维倒不是很着急，摸着下巴说，“她想研究什么就研究什么呗。今时不同往日，我们应该有灵活的道德底线。顾飞搞完了APP，我们可以让他给楚淮找数据。”

刚才在派对中，大家都下载了顾飞搞出来的APP。为了方便，二十七楼里的人也需要下载它。推广一事主要由秋冉负责，她人缘好，号召力又强。

“嗯，我明天转告她们。”冯黎深以为然。道德不能当饭吃，尤其是在这个名为末世的绝境面前。

“明天放假，不知道他们难得休息一天会做什么……”乔维没再继续想下去，话锋一转，“先说好了，我准备通宵看动漫，你不要阻止我。”

“小持，你确定？我感觉你困得都快睁不开眼睛了。”冯黎没有夸张，他看出了乔维的疲惫。

“这不重要，我打算熬到12点。”许是此时此刻的心情还不错，乔维感觉自己可以试一试抵抗本能。

12点？也不算太晚。冯黎点点头说：“好的，我陪你一起。”

他必须监督乔维。乔维不放纵还好，一放纵就容易失控，等到理智回归，他又会陷入自责和后悔的情绪中。

这种情况类似于一个正在减肥的人看见了零食，一边是不够坚定的意志力，一边是想吃的欲望，当他说服了自己，他很难只吃一袋就罢休。

第二天是10月23日，重阳节。

闹钟响个不停，顾飞被迫睁开了疲倦的双眼，打着哈欠坐起身来。他无情地推了几下身旁的人，试图弄醒对方：“谭文，快把你的闹钟关了。”

昨晚他们促膝长谈，不知道聊到几点。谭文要感谢他没有起床气，否则这会儿非得挨上他几拳不可。

“哦哦，我这就关。”谭文醒来后急忙关了闹钟，想想还是解释道，“我忘了取消这个闹钟。本来，我是想提醒自己去南姐那里洗衣服。”

“那个，不是有洗衣机吗？”

“有洗衣机也得晾衣服。”

“……你赢了。”

作者有话说：

看了一些小说，虽HE实BE，我已经知道什么是虐了。追求自由，或者拥有新思想的主角不应该被异化，以至于沦为一个空洞的工具/符号。遗憾的是，这些主角本可以拥有灵魂。

如果一个角色仅凭脸和特权而高贵，那也太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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