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增把舌头伸出来,在空气里笨拙地滑动,舌尖左勾右勾,上面还带着很多黏黏的口水,一不小心滴在宋翊锟的裤裆上。

丹增想接已经来不及,他看到宋翊锟鼓鼓的裤裆,注意力却全在那湿痕上,着急地想要去擦,结果一直外露的舌头突然被温热的东西包裹住,丹增反应过来时,自己的舌头已经在宋翊锟口中变着花样地被揉捻裹吸了一圈,这种全新的体验让丹增知道了原来和不熟的人吻在一起也会这么舒服,不过比起舒服更多的是不适,丹增立刻推开宋翊锟,从床上站起来。

“怎么了?”

“你!你怎么能吸我的舌头!”

“嗯?我以为你同意了,你进来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尺度会有点大,你要是接受不了可以离开。”

丹增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他虽然想学技巧但不是这种学法,不光如此,他现在十分怀疑宋翊锟这种行为是在借口出轨,背叛和沈清然真挚的感情。

但是万一呢?万一是自己冤枉了他呢?丹增想夺门而出,但想着不能冤枉好人,想出了一个绝佳的好办法。

“不好意思,我比较保守,觉得这个可能不太合适,这样吧,我们把沈清然叫进来,问问他这样做可不可以好吗?”

丹增的话前言不搭后语,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沈清然知道宋翊锟的行为,他自己太贪心,想着如果沈清然则同意的话那就证明汉族确实开放到一定程度,情侣之间面对这种事情都毫不在意,那阿瑾肯定也能接受自己和别人亲嘴儿,他相信沈清然的表现能够让他判断这种行为到底对他们汉族来说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还是和他想的一样,就是单纯的背叛。

丹增心里是不信能开放到这种程度的,他脑海里的认知让他无法相信一切,没想到宋翊锟却说:“可以。”

那副坦然的样子让丹增心里都犯嘀咕,难道真的是自己太封建落后?

他觉得这是宋翊锟在虚张声势,打开门要去叫沈清然,结果打开门,沈清然正站在门口端着果盘准备进来,看到丹增还问他:

“怎么出来了?这么快?”

“是有件事情想要你的帮忙,我想问你刚才宋翊锟说要教我舌吻,然后就真的亲了我,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觉得怎么样?”

“就是,就是你不生气吗?他亲了别人。”

“生气?他要是随便亲别人我当然生气,可是他不是在教你吗?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他在出轨?你这么想他?”

“不,不是,我只是怕对不起你。”

“老公算了,别教他了,我还怕他占你便宜呢,没想到他觉得你对他有企图,真的搞笑。”

“我没有!”

丹增心里直打鼓,这一切都太荒诞了,但沈清然好像真的觉得没什么,他还因为自己质疑宋翊锟的人品生气,难道真的会开放到随便能和别人舌吻吗?

丹增有点慌,如果宋翊锟和沈清然都觉得没问题,那作为汉人的梁瑾年肯定也不会太在意,自己想做的事情都是为了讨好梁瑾年,如果因为自己的一时不适错过好不容易遇上的好心人,那自己和梁瑾年岌岌可危的感情岂不是要马上宣布破产?

丹增绞尽脑汁解释着,不停告诉沈清然自己不是那个意思,结果沈清然根本不理他,背对着他坐在宋翊锟的大腿上。

还是宋翊锟抱了抱沈清然,道:

“好了,别生气了,丹增不是那个意思,他就是怕你介意而已。”

又抬头对丹增说:

“丹增,你要是实在接受不了就回去吧,我理解你,也尊重你们的思想,不会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丹增看到宋翊锟流露的一丝悲伤,连忙做到宋翊锟的身边,学着宋翊锟的样子抓住他的手。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觉得你人品有问题的意思,原谅我,兄弟,不要因为这个误会伤害到我们纯洁的友谊好吗?”

“呵,你要是觉得我们在骗你,我就证明给你看好了。”

丹增手足无措地接住突然飞扑过来的沈清然,看着他突然放大的脸,下一秒上唇就被牙齿磕到。

“唔~”

一条灵巧的舌头带着男生特有的秀气味道缠住丹增的舌,丹增想推开强吻自己的沈清然却又不敢,求助地看向宋翊锟,宋翊锟却完全不为所动,真的看见自己的爱人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男子亲吻都毫不介意。

其实宋翊锟是呆住了,眼前的一幕让他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就像楚泓羿和宋骏仲,和陆靖琛发生关系时,荒诞无稽,他却无可奈何。

只不过后者的兴奋程度更甚,那种淫夫的感觉只是因为一点点联想就让宋翊锟欲罢不能,甚至他还没得到丹增与梁瑾年,就想和他们一起在别的男人床上共赴云雨。

丹增都要哭了,幸好沈清然只是在他口腔里舔了一下,他有点想把被“污染”的口水吐出去,却又害怕沈清然再动气把自己赶走,只能把那一大口口水留在口中,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分明宋翊锟吻他的时候他没这种感觉。

沈清然和宋翊锟在挑选男人的眼光上出奇的一致,他也好喜欢丹增这种朴实保守对爱情忠贞的极品,每对他们有一点污染,都让沈清然激动,但他还是更想让宋翊锟吃饱,他和宋翊锟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共生植物。

沈清然用自己的枝叶充当诱饵,宋翊锟负责享用上钩的美食,沈清然则从宋翊锟的进食的过程中汲取营养。

他看出来的丹增的不适,其实他也觉得荒诞,宋翊锟的这套方法实在可笑,但凡换一个人,甚至是住在西藏随便一个藏民都不可能被他可笑的谎言骗到。但偏偏丹增是个刚下山的老古董,一直藏在山里的他遇到机缘巧合闯进山村的梁瑾年便一见倾心,多么美好的爱情故事,偏偏让宋翊锟借着信息差用最烂的牌打出最好的效果。

“这下你信了吧,我吻技不太好,你肯定觉得不舒服。”

丹增被忽悠地更加相信所以技术熟练与青涩真的能带来完全不同的感觉提升,不然怎么解释宋翊锟亲自己的时候自己没有生理上的不适,只有道德上的谴责,而沈清然亲过来时自己更多的则是完全抗拒。

沈清然看出来自己老公目光沉沉,看着是有点生气了,笑嘻嘻地要吻宋翊锟。

宋翊锟用手挡住沈清然的唇,转头对丹增道:

“你既然不喜欢我亲你,但学还是要学的,你可以看看我是怎么亲他的。”

沈清然一下子被宋翊锟压到床上,丹增看得羡慕极了,这才是爱人之间该有的热烈,他平时只伸个舌头就会被梁瑾年嫌弃,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学得像宋翊锟一样吻技这么高超,肯定能把梁瑾年也闻到和现在的沈清然一样,脸蛋像苹果一样红,哼出来的声音比蜂蜜还甜。

沈清然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宋翊锟的吻技稀烂,他还不得不配合着眼给丹增看,沈清然在这一刻突然理解那些说表演被操到高潮真的很辛苦的话的真实性。

丹增看得着急,只能看到两人在床上唇舌纠缠在一起,完全看不见宋翊锟的舌头是怎么动的,他急得忘了梁瑾年告诉他不能穿外衣上别人床的话,直接也跟着躺下,近距离观察宋翊锟与沈清然暧昧纠缠的两条舌头。

他被其中淫靡吸引,虽然不懂,但身体却比脑子清醒,他想轻轻拉开沈清然的唇,看看埋在他口腔里的舌到底是怎么动作的才能把沈清然闻到这样的状态,他甚至已经想象到阿瑾被他这样霸道地压在床上,被自己亲得脸蛋通红的样子。

宋翊锟看了一眼着急地丹增,更加专心地和沈清然舌吻,好像真的在教学一样,一会儿如疾风骤雨般亲得啧啧作响,一会儿又温柔如细雨过境,润得沈清然的唇泛着水光。

丹增要急坏了,两人吻得那么享受,他却完全看不见,只能看到两人贴在一起的唇与换气间隙不经意露出来的一小节纠缠在一起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