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替我谢谢那位客人,我能知道那位姓什么吗?”宋星梦优雅地抚摸着自己的发丝,端正一股大小姐的腔味。
最近宋家一直在给她物色联姻对象,那些联姻对象都对她挺满意的,甚至还有爱她死去活来的,只可惜她不喜欢这群人,估计今天买单的是她的追求者吧。
服务员低着头,“不好意思,宋小姐,楼上那位贵客没有道明他的身份,只是看起来像是一位大人物。”
“那人还说什么了?”宋星梦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说着。
白马湾酒店是京市内高档酒店,隐私性好,环境优美,服务周到,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贵了,一顿饭动不动就得上几十万。
而这位贵客能花二十万讨她欢心,自然是想从她这边得到什么东西,比如说她施舍的道谢。
“没有了。”
宋星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扬起自己高贵的头颅,对宋言则绽放出甜甜的笑容,“哥哥我上去感谢这位贵客。”
可没一会儿,宋星梦被一位皮肤俊黑粗犷的男人带了下来,而宋星梦脸色铁青,脸涨得通红,嘴唇微微颤抖着,鼻翼因为愤怒、窘迫翕动着,双手紧攥着,仿佛在忍耐极大的愤怒。
“不好意思,我刚给服务员传达意思不准确,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老板找的是这位宋小姐。”
那男人看着正在喝茶的宋念,宋念意外地挑眉,此话一出,她立马就猜到是谁了。
毕竟她只认识这一位大人物。
宋念放下茶杯,忽然想起来他们两个都快半个月没有见面了,她甚是想念。
宋念起身跟着一旁服务员上去了,而粗壮的男人干脆利落地冲宋星梦九十度大弯腰,“真不好意思了,宋家大小姐,今日给你带来的麻烦,我会改日上门郑重道歉的。”
随后男人转身就离开,留下满肚子气的宋星梦。
男人一走,宋星梦立马眼泪就掉下来了,“呜呜呜……哥哥……好丢人啊,呜呜呜……我以后没脸见人了。”
宋家人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哪里受过如此大的委屈,哪里被如此轻视对待过。
从小到大都一直是人群最中心最耀眼的小公主,今天因为宋念,她把脸丢光了。
她要恨死宋念了,她真的好难受啊,那种窒息的悲痛让她喘不过气来。
先是抢走了哥哥的关心,又抢走独属她的风头,是不是下一步还要抢走她的所有。
真是个有妈生没妈养的畜生,宋念真不得好死,她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跟她妈一样的低贱,没有的东西只会抢。
要是宋念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多好。
第23章 你想留着你大哥的气息躺着我怀里吗
宋念一双运动鞋,踩在顶楼走廊真丝地毯上,走廊的灯光温馨明亮照耀在女孩身上仿佛渡了一层光。
她手上握着一张黑色的房卡,等找到那位男人所说的房间,她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刷卡推开智能门。
房间里灯光亮起,房间内奢华低调的水晶吊灯倾洒在波斯手工白灰手工地毯上,空间内逸出淡淡的雪松味,套房整体以黑白灰为主色调,彰显着寒意又冷冽。
宋念在四周寻找那个人,等她往前走了好几步后,身后的房门“咔哒”阖上,伴随着灯光骤然熄灭。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没有一点光亮,死寂一片,黑暗如浓稠的墨水将她彻底包围,寂静的房间响着自己突兀的心跳声。
宋念站在原地迟迟未动,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她却能感受到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窥探着她,那双眼睛像是在凌迟着自己的猎物一般,在黑暗的掩盖之中,放肆地暴露自己肮脏的情绪。
她莫名心里油然升起一抹恐慌,那种恐慌在黑暗中逐渐放大。
她忽然觉得此时自己再不逃跑就没机会了。
宋念的腿动了动,拔腿想冲门外跑。
可太黑了,没有一点方向感。
她骤然被某个东西勾住了脚,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她挣扎着站起来,呼吸急促又紊乱,伸出手摸索着周围的环境,可越心急越是找不到出去的门,她宛如一个刚失明的小瞎子,明明只过去了三分钟,但对宋念来说仿佛度日般,在这个巨大的迷宫走来走去。
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走错房间了,因为在她印象中裴肆闫是不可能这样对待她的。
可房间内萦绕在她鼻尖的雪松味却彰显着男人的身份。
可裴肆闫为什么要这样戏耍她,看她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在房间里狼狈的寻找出口的样子很好玩吗?
宋念心头涌上一股无力感,她有些委屈,无措地站在原地轻声喊:“裴肆闫……”
女孩的声音很轻,却落在这沉寂的空间里,竟有几分回音,清晰地暴露出女孩的害怕、难过和委屈。
就在她以为对方不会理会时,一股浓郁的烟草味从后颈散了过来,男人强劲有力的臂膀一把将女孩禁锢在怀里,这陌生的气息让她感到厌恶,她本能地挣扎着。
“裴肆闫,你放开我,你抽什么风?”
宋念下意识地挣扎,因为这时的裴肆闫对她来说,太陌生了,浓烈的侵略性让她感到害怕。
可她越想要挣脱,男人胳膊越用劲,仿佛恨不得将宋念揉进他的骨子里去。
宋念气急,发狠般咬在裴肆闫的胳膊上,却换来男人低沉的笑,“就这一点力气?再使点劲。”
裴肆闫感受着胳膊上传来的刺痛,眼底藏着一抹病态的痴迷,他想:要是再用点劲就好了,用牙齿咬破他的皮肤,咬破他的血管,这样就只剩下他与宋念造成的痛纠缠着。
可他却感受到自己胳膊上的牙齿缓缓地松了劲,随之滚烫的泪珠砸落在他的肌肤上,烫得他猝不及防。
泪珠越来越多,女孩的身体轻微的颤抖着。
她在怕他,怕这个样子的他。
裴肆闫意识到了后,眼眸晦涩暗沉,将女孩翻过身来,面对面抱在怀里面,他沙哑地哄着,“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