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云泽盏每天必须要早起早睡,跟随中央恒星的升落完成自己的作息。好笑的是,他比帝国内绝大多数人的生活方式都要健康。

尽管这种健康只是为了延长他受折磨的时间。

虽然强制的过程并不怎么愉快,但云泽盏的梦境却是与他当下处境截然相反的安逸。他在梦里还是十几星岁的年纪,手短腿短,连发育期都没到。那时云家和莫斯家族尚未反目为仇,两家还是世交,云泽盏最开心的事就是去找莫斯家的封莫哥哥玩。

封莫比他大十几岁,同样处在未成年时期。两人年龄相近,云泽盏又喜欢找这位小哥哥玩,两个人的关系可以说得上是极好。即使是从小寡言冷面的封莫,对待云泽盏时的态度,也几乎与对待自己的亲弟弟明时斯没有什么分别。

云泽盏小时候对明时斯的印象也还算不错,除了后者经常会笑着捏他的脸。明时斯那时候热衷于逗弄这个小男孩,但他并没有恶意,这一点云泽盏能够感受得到。

而他做的那个梦,也恰与两人有关。

在现实以外的空间里,他们的关系还没有那么你死我活。云泽盏还能去和封莫分享掌心里舒展的叶苗,而明时斯也站在一旁,笑着看他兴奋的模样。

云泽盏听见明时斯问:“小盏,这株叶子能送给我们吗?”

他不知道原因,疑问刚出口,就听身旁的封莫冷冷开口:“用这个去救苏由予。”

云泽盏突然察觉一阵跌落的坠空感,然后他就在冰冷的囚室里醒了过来。初醒的云泽盏脸色苍白,他抬头去看时间,醒来的时候,还不到他应该起床的规定。

苏由予是莫斯家族中与封莫和明时斯同辈的第三人,尽管他并非主母所生,但算起来,他也的确是封莫两人的弟弟。云家与莫斯家交恶乃至反目,起因也恰是苏由予的死。

强制作息迫使云泽盏继续睡眠,他只能闭上眼睛,任由自己重新坠入噩梦之中。

云泽盏被带出囚室时,距离他被关进来已经过去了近二十星天。

二十天里,围绕他的只有安静、孤寂和强制的作息提示音。云泽盏并没有和外界交流的机会,直到他被带离这里为止,始终没有人的声音响起过。

长时间的隔绝在潜移默化中扩大了云泽盏的负面情绪,但事实上云泽盏自己想的是,再强烈的情绪波动也不会如何影响他的举动。毕竟两家已经斗了这么久,他和封莫明时斯每次的见面,也都不是心平气和的气氛。

只是直到被关进虚拟舱,云泽盏都没有想到自己将要面临的是这般境地。现实比他能够想象出的所有酷刑都要残忍,身体深处隐藏的秘密被赤裸裸地挖掘出来,曝晒于光,用作如此不堪的行径。

“两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云泽盏面色苍白地看着面前两个男人,勉强克制住了声音中的失态:“若嫌麻烦,不如我自废异能,做个了结也好。何必如此劳神费力?”

“不好。”

带着轻淡笑意开口的人是明时斯,他一贯面上带笑,行事却从不手软。与成年后气势更加惊人的封莫相比,云泽盏现在已经分不清自己更不愿面对的是哪个人。

明时斯笑着道:“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云小少爷请来,哪有再轻慢你的道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一份详尽的体检报告展示在了云泽盏面前的光屏上。

云泽盏唇上最后一点血色也尽数褪去,他睁大眼看着面前屏幕上显示的内容,掌心霎时渗出血珠来。

站在一侧沉默不语的封莫突然上前一步,径直伸手捏住了云泽盏的手腕。他的动作迅速却从容,云泽盏尚未来得及反应,就被男人把深深陷入掌心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了来。

明时斯见到自家大哥的动作只是一笑:“云少,还是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比较好。”

“毕竟,”明时斯慢条斯理道:“现在云小少爷的身体,已经归我们所有了。”

云泽盏手腕传来铁箍似的疼痛,他却仍然忍耐着,不肯泄出一声痛呼:“二少,成王败寇,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但我好歹还是个自由人,就算是智慧生物的买卖,帝国也保护被卖者的个体独立。您说的这句话,我听不明白。”

明时斯低笑道:“自由人?云小少爷现在把自己撇得这么干净,那我问问你,可还记得云家欠我们的一条人命?”

云泽盏张口欲言,犹豫几次,却终究没能把话说出口。

明时斯的视线落在云泽盏的腹部,眸中内涵让人不寒而栗:“况且云少体质如此特殊,浪费了岂不是可惜。”

云泽盏怒而向前,却被箍住他手腕的男人一句话钉在了原地。

封莫冰冷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欠一条命,就生一个来还。”

云泽盏刚进入虚拟舱的几天,所遭受的对待绝对可以用凄惨来形容。

为了打破承受者的自尊,铎缪一开始对蓝恪下的命令就是自行扩张,以及对着监视摄像分开双腿任由鞭打。云泽盏虽然没有办法违背这些举动,却仍在尽其所能地抗拒。

他第一次把摄像机关掉时,当天晚上就被进入虚拟系统的两个人按着上了。云泽盏之前对性事根本没有多少概念,被封莫强硬地分开双腿时,他还在意图挣扎,直到被两个人一前一后共同堵住,腥膻的精液直接灌进身体里,他才恍惚有了一些认知。

只是云泽盏自己的感受,早已不在另外两人的考虑范围里。

第一次的惩罚是强行插入,第二次抗拒的后果则是深喉和尿道电击。云泽盏的喉咙疼得厉害,腿根一直在不停地痉挛,却始终没能换回两个男人的分毫怜惜。

他没有蓝恪的身体素质和精神力强度,电击开关刚一开启就痉挛着晕了过去。两个男人并没有手下留情,虚拟系统中尚有其他可供选择的唤醒方式,封莫却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那一个他用长时间的中档电流,把晕厥的云泽盏从昏迷中重新电醒。

到最后,云泽盏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熬下来的。他的颤抖始终未停,整张脸埋在男人胯下,喉咙被粗大的性器磨得红肿出血,把封莫的茎头顶端都染红了一片。

黏腻的精液从喉咙灌入胃袋,反射的干呕被强行阻拦。等到折磨终于结束,云泽盏咳出的精液里还带着淡淡血迹。

身下的惩戒更是严厉,云泽盏从未想过自己的性器中居然还能被插入工具。脆弱尿道被强行挤开的痛已经让他吃了不少苦头,电击所带来的痛苦更是让他直接失禁,尊严尽丧。

但他没有拒绝的权利,也没有求死的资格。这是云家在争斗之外对莫斯家族欠下的债,而云泽盏被点名要求来偿还。

明时斯展示在云泽盏面前的那份资料,清楚地标明了云泽盏体内孕囊的位置和作用。而封莫所说的“生一个来还”,在生育率极低的现在,也绝不是一句玩笑话。

漫无止境的疼痛折磨与怀孕生子,究竟哪一个更加难熬,云泽盏也不能分辨。

他在虚拟系统里被强行调教了一个月的时间,被绑起来吊过肛勾,也被冷水灌入过膀胱,更不要说那些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诡异道具。经历过这些折磨之后,云泽盏才终于学会了自己做扩张和清理体毛。更让他绝望的是,他对于疼痛的感觉已经不再只是最初的反感和惧怕。强硬的调教改变了云泽盏的身体,让他变成自己最为不齿的那种模样。

但他可以预见的是,现在的自己离两个男人的预期还相距甚远。两人的每次出现,都在一次次刷新云泽盏的底线,他退无可退,却又被一次次逼着坠入更黑暗的深渊。

但当针对孕囊的调教开始时,才是真正击溃云泽盏的时候。

明时斯把作用于孕囊的秘药药效讲给云泽盏听时,后者正被封莫用背后位的姿势掐着腰大力捅肏。明时斯刚刚射过一次,此时更显悠闲,正用自己的性器在云泽盏清俊却神色麻木的脸上随意划蹭。龟头顶端的粘液在云泽盏面上留下淫乱不堪的痕迹,让视线涣散的他看起来更加狼狈,也更为诱人。

光裸白皙的背脊之上布满了两人的指印和咬痕,云泽盏听见明时斯的声音时,肩背出现了明显的紧绷。明时斯把他的这些反应看在眼底,轻笑一声,对人身后的封莫道:“哥,你把他抱起来,我去放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