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婷连装都不装了,毕竟这个沈闻安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谁,一直装下去也没意思反倒显得自己像个傻子。
沈闻安见她挣脱开自己也不恼,只是抓住了宋文婷的手腕将她手上的袖子撸起来,他瞬间看到那白皙的皮肤上遍布青紫痕迹,可怜兮兮的。
他调侃道:“呦,没想到啊他们居然下手这么狠。”
宋文婷连忙抽回,将自己的袖子重新撸平,她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沈闻安:“你他妈有病吧你,谁教的你一上来就撸人家袖子呀,有没有边界感啊!”
“边界感?”他直勾勾的盯着宋文婷,仿佛要把她拆骨入腹:“你这样的烂布还需要边界感?”
宋文婷气的嘴角抽搐,自己明明是被强奸的,可为什么那一群人却偏偏将所有的责任怪罪在自己身上,她气的咬牙切齿骂道:“我操你大爷,你他妈输精管跟气管长反了是吧,一张口上面说屌话,下面还放气!”
沈闻安没想过宋文婷骂人这么脏,但他也不会因为区区几句辱骂就大动肝火:“果然是低等的贱民,骂人都这么粗俗。”
她指着沈闻安的鼻子骂道:“你把所有责任都归结在受害者,你不是故意找骂嘛!”
他看着宋文婷的手指像是想到了什么,抬手,一把打开,冷下脸来道:“别拿你的手指着我。”
宋文婷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背上面被打的通红,又红又痒的还发热,随后那脸上的不可置信转换为愤怒,她扫了周围一眼,挑了桌子上看起来最便宜最不起眼的像玻璃的手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随着玻璃镯子的破碎,清脆的声音回响在大办公室里,沈闻安没想到她竟然会砸东西,等他看清楚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镯子的时脸上有着一瞬间的错愕,但随之将其转变为了无尽的怒火。
玻璃制品的镯子虽便宜易碎,但在他这里意义非凡,平常他都是一天擦拭三遍,可如今却被宋文婷用力的丢在地上。
沈闻安看着碎的四分五裂的玻璃镯子,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狠狠的甩了宋文婷一巴掌。
被打的宋文婷脸侧到一边,脸上红彤彤的巴掌印打的她的脑袋嗡嗡作响,她缓缓的回过头,嘴角已经被打出鲜血,她气急了,顾不上思考,一下子扑倒在沈闻安身上一拳又一拳的向着他的脸上打。
沈闻安之前从不打女人,但这次的他真的恼了,他一个翻身将宋文婷压在身下,恶狠狠的掐着宋文婷的脖子。
宋文婷被他掐的不能呼吸,面容通红,她抬起手想要反抗,但是她的力气怎么可能跟男子相提并论,她被沈闻安压制的死死的。
只见少年的手不断的收紧,她的额头上逐渐浮现出青筋,刺耳的耳鸣嗡嗡嗡的在脑袋里响起。
15 他竟想打造个人骨镯子
随着喉咙不断被挤压,宋文婷连喘气都越发困难,甚至吸气时还伴有一丝微微刺耳的声音。
她感觉眼前的视角越来越暗,仿佛下一秒自己就会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沈闻安见她快昏过去时才松开了手。
她这才得以呼吸,脖子上有被勒的红痕,她大口的喘着粗气,脸色逐渐恢复正常。
少年的手撑在两侧,低头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宋文婷蓝色的眼神中满是讥讽,他捏起宋文婷的脸颊,凑到她耳边:“宋文婷你知道嘛你要是动我,你的父母都得跪下来求我,而我要是杀了你,只需要钱就可以摆平。”
宋文婷恢复了些神智,看着面前的沈闻安,她不知该如何应对。沈闻安说的没错,普通人在权贵们面前就像是一只蝼蚁,想弄死就弄死了,人命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值钱。
二人双目对视,少年蓝色的眼睛婉如海底深渊,让人只看一眼便觉得冰冷彻骨。
她声音沙哑道:“你…到底…想干嘛。”陆捌;泗捌捌伍壹伍。陆日更
“我想干嘛……”
少年低垂着眼眸,上下打量着宋文婷,他突然笑了,他的笑让人听不出其中的情绪,压低嗓音宛如野兽般低吼的笑,他笑着:“你觉得我找你这样的婊子,能干嘛?”
宋文婷正在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她的手放在少年的胸膛前想要将他推开,但是他却纹丝不动。
“你先起开!”
“起来做什么,保持这样的姿势,也方便我们进行下一步。”他边说边抬手抚摸着宋文婷的脸颊,她的脸颊白皙柔嫩,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般,毫无瑕疵。
宋文婷听完一愣,然后嘴里带刀的嘲讽着:“呦,看不出来啊,像你这么有钱的人不去找其他愿意献身的女人,反倒学起别人搞强奸了。”
“强奸?”沈闻安看着她,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嘲笑她道,“逗你的,你居然当真了,放心吧,我有洁癖,对你这样的烂布不感兴趣。”
随后他从宋文婷的身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又恢复了那文质彬彬的模样,只是那张嘴宋文婷看了依然想把它撕烂。
宋文婷也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她警惕的看着沈闻安。
“滚吧,别让我看到你。”沈闻安似是心情不悦,皱眉摆了摆手。
虽然他的态度让宋文婷看的很想上去再给他一拳,但是宋文婷忍住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想着就撒腿跑出了办公室。
待到宋文婷走后,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往日那般的寂静,空调吹着冷冽的凉风,少年站在原地望着宋文婷离开的方向,直到完全看不到人影时才收回目光。
直垂到地板上的棕色窗帘遮住了那缕阳光,就像是蒙在他心头的黑布,挡住了他内心深处那唯一的一抹太阳。
他的嘴角被宋文婷打的青紫,那张脸即便被伤覆盖也依然遮不住他姣好的面容反倒给他增添了丝破碎感。
地上碎掉的镯子看样子已经无法复原,就像是那块黑布彻底将阳光包裹,他再也无法感受到任何温暖,伸手不见五指的四周,唯有他一人站在原地。
他蹲下身子,掏出手帕包裹住那已经碎的不能再碎的镯子,边整理边对着无人的办公室里说:“出来吧,偷窥可不是好习惯。”
他刚说完,周彦秋就从办公室中独立的卫浴里走了出来,嘴里叼着根烟,灼热的颜色就像是红色的水晶镶嵌在烟头,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右耳上带着个十字架的耳钉,看起来邪气十足。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他夹起烟口中吐出烟圈,半依在卫生间的门框上问。
沈闻安淡淡的说:“一开始。”
周彦秋走进沈闻安看到他手中捧着碎掉的镯子,周彦秋与他是从中学就认识的朋友,自然知道这个镯子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还能修好吗?”周彦秋挑眉问。
沈闻安摇了摇头,白皙的丝绸手帕上是漂亮的玻璃晶体,那镯子梦幻般的颜色在微弱的光下却异常闪耀,折射出斑驳的光点映照在墙上就像是美丽的彩虹。
“但我会挑出她身上最美的那块骨头,重新打造一块镯子。”
随着丝绸手帕落入垃圾桶,再也没有能够困住他的,让他失控的情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