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一树轻轻地拉开?睡裙的一角, 结果?看到大腿有浅浅的掐痕,他又将领口的小布料扯开?,低头一看。
两眼一黑。
他的身上就没有一块干干净净的皮肤,粉嫩上还有一排整整齐齐的牙印。
楼一树一把把被子兜到头上,他跪在床上,把自己想象成一只?乌龟,不?是他不?愿意面对现实,就是被亲到喷水什么的,这实在是太太太丢人了!!!
他需要一点时间缓一缓。
就在这时,躲在被子里的楼一树听到了脚步声,他赶紧把四周的被子都掖好?,仿佛被子是他的龟壳。
“里面空气不?流通。”
从?被窝里听乔雩溪的声音有点闷闷的,楼一树不?想理会他。
谁叫他昨晚也不?理会自己,后面哭得再?大声求得再?可怜,乔雩溪也不?在乎。
楼一树自己在被窝里生闷气,他没有发现乔雩溪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等?他意识到时,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他的脚踝,还恶趣味地在他的脚踝上揉了两把,骤然?间,那只?手猛地发力,将楼一树从?床头拖到了床尾。
楼一树的睡裙卷啊卷,等?他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时候,卷边堪堪在根部停下。
楼一树到这时才感受到一阵凉嗖嗖的风从?底下钻上来。
合着乔雩溪连个兜底的都不?给他穿!
乔雩溪把楼一树单手抱在臂弯上,让楼一树坐在他的腿上,他的力气在普通男子中也是出类拔萃的,毕竟楼一树的体量可不?轻。
“吃饭。”
一碗香气腾腾的海鲜粥,乔雩溪的厨艺很好?,虾肉被竖切开?,红嫩的颜色让人一看就食欲满满。
楼一树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出声,他伸手想要从?乔雩溪的手上将碗勺接过,乔雩溪却赶紧将碗收了回去,脾气很差劲地喊道:“我喂!”
你喂就你喂嘛,吼辣么大声干什么?
楼一树委屈地瞪了一眼乔雩溪,刚张嘴想说什么,乔雩溪却直接将勺子抵在了他的唇边。
“吃完饭再?说。”
于?是乎,楼一树把怨气都撒在了海鲜粥身上,一口狠狠地咬了上去,海鲜粥进了嘴里,每一次咀嚼都恶狠狠的。
一碗粥很快就吃了个干净,楼一树虽然?只?是半饱,但是司医生跟他说过最近少量多餐,毕竟他刚恢复吃食不?久。
所以吃完后,他就阻止了乔雩溪要回厨房多添的行为。
可乔雩溪不?知道楼一树这几天遭遇的事故,一碗粥哪里够一个成年男子吃的?楼一树这是要急着跟他“算账”吧。
乔雩溪叹了口气,最后再?挣扎一下,“我去洗碗。”
冰冷的自来水冲在乔雩溪的手上,今天早早八点他就已经睁开?了眼睛,楼一树睡觉不?安分,一个晚上都忙着往他怀里钻,明?明?一张双人床,他硬生生被挤到床边边,他低头看着楼一树红肿的嘴巴,又想到了昨晚的荒唐事,这一想就想了整整两个小时。
乔雩溪攥紧了洗碗布,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昨天做得有多过分他现在心就有多心慌,他很害怕听到楼一树跟他说不?,所以昨晚他从?酒店走出第一步开?始,就不?敢让楼一树有机会说话。
乔雩溪又挤了一遍洗洁精,这是他洗的第五遍,就在他准备再?磨会儿?时间时,一道沙声清脆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还没洗完?”
楼一树穿着睡裙靠在门扉,乔雩溪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呆了眼,他感觉自己的鼻腔有点热,赶紧转过头,“很快。”
回这话时他的眼睛快速眨动,看上去很心虚的样子。
等?到乔雩溪磨磨蹭蹭回到房间时,就看到楼一树翘着二郎腿,沉着脸转着床头柜上的新鲜花朵,静静观摩。
白色的吊带勾在楼一树的肩膀上,他的身上没有黑色素沉淀,连颗痣都找不?到,裙子紧紧地贴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楼一树只能看到自己胸前的景象,不?知道自己的锁骨,脖子,乃至后颈,都有大大小小的痕迹。
乔雩溪微低着头,操着小碎步接近楼一树,等?走到旁边了,楼一树还是在看那花瓶里的花。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等?得越久乔雩溪心里越急,急到最后他感觉自己好像要死了。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一树放开?了那个花瓶,他的脑袋微微侧头仰起,面无表情地瞟了眼乔雩溪。
“噗通!”
一声,乔雩溪直接就跪在了楼一树的脚边,他抱着楼一树的腿,语气急促道:“对不?起,对不?起一树,我错了,我罪该万死。”
他现在是真不?敢造次了,楼一树要打他也好?骂他也好?,他都受着,只?求楼一树不?要离开?他。
楼一树坐在床上俯视跪在自己脚边的男人,他倒是习惯别人的跪拜,他伸腿踢了踢乔雩溪,让他滚到远处跪,到现在了,乔雩溪都管不?住自己的手,手一摸到楼一树的腿,就发痒地捏。
乔雩溪也明?白楼一树的意思,但是为了讨人欢心,他只?得照做。
“抬起头看我。”楼一树面向乔雩溪微俯身,低声道。
乔雩溪闻言抬起了头,直勾勾地看过去,可一看到楼一树身上那满身痕迹,脸上还一副要审问他罪行的模样,他瞬间口干舌燥,喉结上下滚动。
楼一树皱了皱眉,乔雩溪这个眼神看得他有些恼羞,他有点发怒,语气算不?上好?,“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知道,一树,楼一树。”楼一树话音刚落,乔雩溪跟押对考题似的,赶紧兴奋地边回答边往腿边靠去,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楼一树。
“你不?知道。”楼一树才不?信任乔雩溪,乔雩溪从?来就没有真正认清他。
“我知道!”乔雩溪快速点头,他的手已经偷摸上了楼一树的腿,“楼青台是楼青台,楼一树是楼一树。”
“你知道了你还来招惹我?”
楼一树更生气了,而且他感受到了有个滚烫贴上了他的腿边,他抿着嘴,抬脚就往乔雩溪身上踩去,“畜生!谁许你这样对我。”
一语双关,既骂现在也骂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