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只得安安生生教他练了几天剑,燕行月学得快,竟真的把邪教的剑法练得有模有样,举手投足间颇有当年的风范,只是剑招捉摸不定,不再是堂堂正正的正派剑法了。秦风盘算着时间差不多,不能让陆啸舒舒服服地活着,便和男孩说了些心法,却也不敢多教,毕竟燕行月自小修习的功法与他邪教不同,若起了冲突身子再受伤可就养不回来了。好在男孩虽然将武功忘得一干二净,内功的底子还在,被秦风教的心法稍稍一引导,倒也本能地运功修炼了起来。

如此一来秦风的心也放下几分,带着燕行月去“闯荡江湖”。男孩新学了剑法满心得意,一路上见了持枪凌弱的腌臜事就拔剑相助,末了还报自己的名号,几日下来燕行月重出江湖行侠仗义的传闻就满天飞了。秦风要的就是这般效果,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出手,带着男孩四处奔走,全当是游玩,燕行月巴不得一直如此,晚上与他缠绵时更加主动,黏在秦风怀里软着嗓子撒娇,可秦风最盼望的孩子一直没有来,就像惩罚他先前犯下的过错。燕行月不知道他的心思,只觉得秦风晚上折腾他的次数越来越多,白天都累得提不起精神,男孩又哪里明白距离半年之期越近,秦风心里的焦急与日俱增,而且燕行月半夜又开始频繁地惊醒,睁开眼睛的时候秦风总是在看他,眸色深沉,有的时候里面冰冷的情绪吓得男孩忍不住发抖,然而秦风总是瞬间将他抱住,温柔地劝他睡觉,燕行月便觉得是自己困得厉害产生了幻觉。

天下第一剑客重出江湖,陆啸的谣言自然不攻自破,秦风与男孩在外逗留了月余才起身返回,燕行月兴致很高,一路上话也多了不少,待回到住处还喋喋不休地讲着连日来救下的人,秦风搂着他不言不语,时间越少他越是不舍,不舍里又含着男孩想起一切重新恨他入骨的悲哀。而燕行月也隐隐觉察出秦风情绪的不对,绞尽脑汁哄他开心,甚至红着脸又穿上肚兜与他亲昵了一回,可秦风的情绪依旧低沉,连平日对他微笑时眉宇间都有驱之不去的忧伤。

作者有话说:节日快乐w

☆、“一命还你一个快意恩仇的江湖”

这日又有人来拜访秦风,却是许久未曾离开陆府的花郎君,燕行月不记得这人,躲在内室偷听,起先觉得这人声线沙哑慵懒,光听着骨头都酥了半边,便忍不住打开一条门缝悄悄看了一眼,却见那人面容艳丽,一颦一笑皆魅惑万分,心里发酸,气鼓鼓地瞪秦风。秦风正听花郎君抱怨陆啸年老色衰,心口便涩涩地痛起来,不用回头也知道男孩在生气,忍不住叹了口气。

“教主,又不是没别的法子。”

“别的法子都没这个法子好。”秦风嘴角有了笑意,“只有这样才没有人会怀疑行月。”

花郎君看着秦风的背影,明知劝不了秦风还是恼火地道:“怀疑就让他们怀疑去,大不了杀了!教主你何苦……”他声音更加沙哑了,“教里已经不剩什么人了。”

“陆啸发现了吗?”

“还没,他哪儿有心思关心这些?前些日子燕行月的消息让他不敢太嚣张了。”

秦风推开木窗笑得愈发温和:“没发现就好,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花郎君闻言咬住了唇,忽然扑到秦风身后把他搂了。

只听屋里传来轻微的声响。

“……你何必气他?”秦风哭笑不得地把他推开。

“教主还不谢我?”花郎君眼里有泪,“您不就想让他吃醋吗?”

“那也不必气他……”

“……反正教主你的时间也不多了,说不定气气能让他说些你爱听的话。”

秦风只觉得心口痛得像被人揉碎了一般,也不和花郎君再说些什么,急匆匆推开内室的门去找燕行月去了。花郎君抹了一把泪,埋头冲了出去,却又忍不住回头望,只道:“再过几日这里怕是不复存在了吧?”

而秦风冲进卧房就见被子里鼓起一个小小的包,不用想也猜到男孩钻在里面。他走过去掀被子,谁料燕行月牢牢抓着被角就是不松手,秦风心里酸涩得越来越厉害,也不顾男孩愿不愿意了,拽着燕行月的手腕硬是把他拖了出来,男孩满脸都是泪,红着眼眶就是不哭出声,只泪水一刻不停地从眼角涌出来。

“行月……”秦风伸手去给他擦眼泪,男孩拍开了他的手,“行月你别哭。”

燕行月手脚并用爬到了床角,秦风也跟着他爬了过去,锲而不舍帮他擦眼泪,男孩还是躲,秦风就把他圈在双臂之间,低头去吻他眼角的泪,燕行月被亲烦了,拼了命去推秦风的手,嘴里不停重复一句“你走”。

“你让我走去哪里?”秦风的吻滑落到男孩唇边,被燕行月咬破了舌尖也固执地亲他,“你在这里,我还能去哪儿?”

男孩还是挣扎,指甲划破了秦风的脸颊,淡淡的血痕渗出一滴鲜红的血。燕行月猛地愣住,睫毛上的泪随着颤抖的呼吸跌落下来,他抬起手蹭了蹭秦风的脸,指尖触碰到那滴血的时候浑身一软,倒进了秦风怀里。

“……你是不是……是不是不要我了?”男孩抽噎着搂住了秦风的腰,“和我在一起不开心了……”

秦风轻轻拍着燕行月的背,心针扎似的疼,还盘旋着挥之不去的恐慌,他低头果然见男孩心惊胆战地注视着自己。

“我怎么会不要你呢?”秦风与燕行月额头相抵,“和你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

“……那刚刚算什么?”

秦风见男孩又气鼓鼓地坐在自己怀里,闹脾气的时候眼里还泪汪汪的,看得人心生怜惜,只恨花郎君惹燕行月生气:“吃醋了?”

“……吃不得?”男孩坐直了身子,揉着眼睛道,“喜欢你我才这般难过。”

秦风闻言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心忽然缩紧成一团,那声“喜欢”比任何情话都好听,这世间仿佛蓦地亮了,屋外的风像是在唱着悦耳的歌,连平日惹人厌烦的烈日都不讨嫌了。他傻傻地去摸燕行月的脸,男孩拍开他的手他就再去摸,摸着摸着笑起来,指腹里那些冰凉的泪珠变成了滚烫的火苗,烫得他忍不住战栗。

“行月,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说,”燕行月哭得精疲力竭,眼睛都肿了,“我不想和你说话。”

“说你喜欢我。”

男孩在秦风怀里狠狠抽了抽鼻子,垂着头不理他。

“行月……”秦风怔怔地望着他,执著地说,“说你喜欢我。”

燕行月脸颊上又滑下一行泪。

“说啊……说你喜欢我……”秦风的声音发起抖来,“告诉我刚刚不是幻觉,你真的喜欢我。”

男孩气得就是不理他。

秦风脸上的欣喜衰败下去:“是了,你怎么会喜欢我?你说过永远也不会喜欢……”

“喜欢。”燕行月忽然哑着嗓子打断他,“如果不喜欢你我就不用吃醋了,也不用哭得这么难受了……”他吸了口气,“我巴不得不喜欢你呢……”

秦风闻言眼睛骤然亮起,猛地把男孩按进胸口,胡乱亲着他的脸颊,只道:“有你这声喜欢,我做什么都值了。”

燕行月被搂得喘不上气,羞恼地骂他,秦风哪里还听得进去,把人放倒在床上火急火燎地吻上去。男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没力气和他闹,很快身子就软了,被秦风扒了衣服压在身下,修长的腿无力地蹬了两下,哭声里有了情动的呻吟。

“……你喜欢我。”秦风松了他的唇,深情地望着男孩的脸,继而粗暴地按住燕行月的后颈与他亲吻,手滑落到男孩双腿间,也不顾他痛苦的喘息,揉捏着湿软的花瓣拉扯。

“秦风……秦风……”燕行月挺起腰想要躲避火热的指尖,“晚上……晚上好不好?”

“我忍不住了。”秦风的手指挤进了花穴,飞速地捣弄了几下,“行月,让我好好疼疼你……”

燕行月心里本就有怨气,又被秦风强压在床上欢好,气得一口咬在他肩上。秦风非但没有停下还直接拉开了男孩的双腿,滚烫的性器长驱直入,狠狠地撞进花穴,用力顶弄在柔嫩潮湿的宫口。

燕行月腰更软,抓着他的肩膀呜呜地哭起来。

“……行月……行月……”秦风着迷地吻着他颈窝,双手牢牢抓着男孩纤细的腰冲撞,“我的行月……”

燕行月被他顶弄得又痛又麻,瘫在床上难耐地挣扎,可秦风将他死死压在身下,眼里只有疯狂的情欲与深沉的爱意,失去了理智似地操弄湿软的花穴。男孩很少在白日与他欢好,满眼都是屋外明晃晃的光,觉得这时候做这些事连床边的帷幔也不放太羞人了些,奈何秦风实在霸道,缠着他的手十指相扣又时不时与他深吻,燕行月哪里还能拒绝?不消片刻便在秦风怀里化为春水,缠缠绵绵地勾着他的脖子喘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