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望了须臾,钮书瑞就收回目光,凝着地面,在那体内占比愈发大起来的畏怯下,终于迫于心理的压力,站了起来,一步步往回走去。
期间,钮书瑞几乎没有一刻,是不试图找到一个足以说服自己江闻其实并不知情的理由的,更是没有一刻,是不期盼着这一切,才是自己的顾虑,才是自己想多了,甚至没有一刻,是不仍在尝试着构思逃离的方法的。
直至回到办公大楼下,钮书瑞也没有放弃思考和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
但当她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就知道,再也没有什么机会和所谓的希冀了。
江闻坐在那办公椅上,手还握着笔,旁边是几摞堆得如山一样高的文件。看起来,似是一个下午都没空从那办公椅上站起来,埋头处理了好久的工作,可那神情神色,以及周身气场,又无一不是在告诉着钮书瑞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几乎是在钮书瑞推开门的那一秒,江闻的目光就已经投射了过来,并提前就预判并锁定了钮书瑞瞳孔会出现在什么位置什么高度,叫钮书瑞不过是刚半个身子倾了进来,江闻的目光,就已经牢牢如铁链一样禁锢住了她。
那一霎那,钮书瑞就浑身发僵发冷,两腿打起了她短时间内都无法察觉的哆嗦,手脚都像是软了,连握着门把的力气都没有了,叫她的手软趴趴地耷拉在那门把上,摇摇欲坠。
另一只手,却已悄然扶上了办公室外的墙壁,五指微微收拢,抠在了那墙体上,全然透露出了女人想要逃跑的心思。
江闻一脸若无其事、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并不知道女人为什么会这样胆战,可那眼睛,却像是一把把小刀一样,猛射了过去,框住了钮书瑞,也框住了钮书瑞逃跑的能力。
他冷然地看了钮书瑞两秒,才不带一丝情感地道:“进来,把门关上。”
钮书瑞却后退了一步,还没摇头,江闻的眉毛就像是往下压了一下,钮书瑞顿时觉得视线似乎有些模糊了,眼泪像是被生理性地吓了出来。
江闻的“云淡风轻”越发的不复存在,他不过是上挑了一下眼皮,钮书瑞的身体就先她一步做出了选择,双腿一迈一收,便战战兢兢地关上门,站在门把的附近,仿佛还随时都有可能夺门而出。
直到彻底进来了,钮书瑞才发现,那早中午醒来时打开着的窗户,又不知什么时候被男人给关上了,而且,还连那窗帘,都给拉了下来,将这办公室和外界分割得严严实实。门一关上,外面的阳光便不再能进来,头顶上的亮白光线,像是比太阳还烈,刺得人眼前发昏,似是有重影,脊背也开始冒出无法忽略的汗液。2③﹑06﹀9︿2﹒③9﹀6︿日.更%
江闻视若无睹,垂下眼睑,在手部下方摊开的文件上动手写了什么,就将笔和笔盖合在一起,与文件一同放在一边,而后扯了扯领口,像是在这开着空调的房间里,依然感受到了夏天的炎热一般。即使钮书瑞一进入到办公室,就已经全身鸡皮疙瘩了。
男人往后移了移椅子,和桌子拉开些许距离,靠在椅背上的时候,重新看向钮书瑞,一副才注意到钮书瑞还站在原地的样子,道:“还站在那?”
钮书瑞下意识就往前走了一步,却听见江闻又说:“锁门。”
她立即觉得头皮像是炸了,头发都要立起来了,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可在江闻的视线下,话到嘴边又像是通通化作空气消失了,犹豫了顷刻,还是只能侧过身,亲自将那门锁上。
回过头时,江闻不再给她喘息的空间,下一句命令,接踵而来,“过来。”
钮书瑞怔了一下,只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走过去的过程,大脑一片空白,就算终于走到江闻面前了,也根本不知道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面对着男人明明就蕴含着极大恶怒,像是下一秒就能将人就地处刑,却又偏偏掩盖着不展露,可又分明丝毫都掩盖不下的,分分钟能把人用冰体压死的气场,钮书瑞一动也不敢动,任凭江闻的目光冷幽幽地打在她身上。
钮书瑞不是没想过张嘴说话,可每当她嚅动起唇瓣的时候,江闻总能不经意地扫回她的脸面。视线不仅似有千斤重,还仿佛含有着巨大而与她不等的气压差,是在看着她的,却又跟在看她的血骨一样,逼得钮书瑞喘不过气,更无能发出任意一个音来。
片刻,江闻大张了一些本就分得很开的双腿,将他那粗壮的大腿,分开到了座椅的最外一圈,两条手臂,都漫不经心地搭放在扶手上,纵使是坐着的,也比钮书瑞一个站着的人,气场更强更盛更凌人。
也不知是江闻身高超乎常人,坐着都比钮书瑞站着高,导致那视线始终是从高高在上的某处打下来的原因,还是因为他自出生起,就伴随着他直至今日的高人一等的社会地位。
只听他继续道:“走过来。”
钮书瑞一秒就明白过来江闻是什么意思,条件反射地就看了眼男人大开的腿间,自然也会看到男人裆部就算没硬,也肉眼可见的圆鼓且庞大的一团,脑内蓦然间就回放起男人刚刚岔开腿的动作,这才反应过来他那样做是为了什么,抗拒又不愿地颤了颤,扛着压力,也想要开口求饶,就听见了什么“哒哒”响的闷闷的声音。
视线找寻了一下,很快便发现,是江闻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忽然敲击了起来。钮书瑞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发散着瞳孔,觉得头又晕又晃,眼前的江闻都像是要分裂成两个同等大小且一样可怖的男人了。
可每当视野开始涣散的时候,江闻的手指都会精准无误地再度敲下一次。那打在实心扶手上的沉闷的声音,就仿若是什么震耳欲聋的钟声一样,一下,便会让钮书瑞的意识,强行集中起来。
钮书瑞抬起自己石化了似的腿部,每一步都格外艰巨地走到男人跟前,视线下垂,凝视着江闻两腿前的一片区域,仿佛那是什么火坑一样,跳下去便尸骨无存了,咬着牙,视死如归地踏了进去。
江闻登时抬起手,抚向钮书瑞的脸周,从她的额角,滑到了鬓角,将她一路上被风吹乱了,都不知道理一下的头发丝捋顺了来,捋到了它们该在的位置后,才认认真真地看着钮书瑞。
那一刻,他就想起了江永年说的话,又想起了后来他终于压制下愤怒,看完的钮书瑞和江永年谈话的录像视频里,钮书瑞自主说的话。
突然就觉得很可笑,很想发笑为什么,钮书瑞分明就是一副有贼心没贼胆的模样,却总是能够在他一个转头,没去看她的缝隙里,做出这么多人神共愤的、让他生气的事情?
他不过是刚刚把她带出来,且区区离开了那么几小时而已。甚至为了她考虑,还极为向着她的、怕她尴尬的让她出去走一走,她就能无所不用其极的,把事情做到这种地步来?
却成天在他面前,装作一副完全没有胆量的、比兔子还容易受惊的可怜模样?
江闻放任地勾起嘴角,扬起一抹狰狞嗜血的、真真切切如同于罗刹的魔鬼笑容来,不再掩饰自己的盛怒,不再为了迎合钮书瑞的喜好,而去装那什么正人军官,全然的释放出最真实的自我来,看着一秒间就抖得比筛子还要厉害的钮书瑞,无情冷笑道:“抱我。”
紫丁簪:
哈!没想到吧!这就开始啦!(我也没想到,笑死。)
第340章-337.剧情&h “好,你想上班……可以。”(正文3600+)3671字*长,腿340老,啊340姨340整|理
337.剧情&h “好,你想上班……可以。”(正文3600+)
钮书瑞的泪水扑簌如滚滚大河,一瞬间,就淹没了她大半张脸,滴滴答答地把她的衣领和胸口都给打湿了,还落在了江闻大开的腿间,像是砸在了他阴茎的位置上,隔着两层布料,都让他的巨物为之一颤,像是兴奋得,又像是被砸出了感觉来,竟似是一秒勃起,无法忽视地庞大起来。
钮书瑞剧烈地摇着头,终于说出了回办公室后的第一句话,“不要……”
江闻嗤之以鼻,大手伸进钮书瑞的发丝间,掌住她的后脑,身体猛地往前,就凑到了近乎贴近于钮书瑞脸面的眼前,瞪着她因为惊吓同样张到最大的动人眼眸,道:“不要?你不是很有胆量也很会么?”
钮书瑞发抖得厉害,仍在惊颤,全身都不受控制了,头颅拼命的震来震去,看着,便像是还在摇头。
江闻便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讥讽道:“不会?是要我提醒一下你么?你抱过盛上阳,还抱过叶离……应该,也抱过乔启吧?钮书瑞。”
男人的声音愈发地从牙缝里挤出,钮书瑞的颤抖立刻就到了无法止住的地步,瞳孔瑟缩到了最紧,眼眶却是扩张到了最大,心脏都像是被这份惧怕给影响了,在她胸口里上蹿下跳,就是不停留在它该待的地方。
江闻冷笑一声,放开钮书瑞的头颅,又靠回了那椅背上,钮书瑞这才看清,男人的面目居然在刚才短短的那么一会儿间,便变得乌黑发青,半个额头都是那仿佛会跳动的有呼吸的青筋,模样竟变得陌生至极,既让她觉得眼前这个人是江闻,又让她觉得不是的……觉得这皮囊之下,像是换了个人,又或者说,是她从来都没有了解并接触过真正的江闻。
江闻的笑容慢慢消失不见,与之一同消逝的,还有周身勉强算是收敛的咄咄逼人,骇人的气场立时便笼罩住了钮书瑞,只听他阴森森地说道:“那还需要我教你么?”
钮书瑞迅速摇头,一边连忙表态,一边将眼泪甩得四散开来,却依旧被堵塞得看不清眼前事物,男人的身影被模糊得一下左一下右的,只得抬起手来,胡乱地用手背擦了几把脸,趁着能看清江闻的时候,俯下身,伸手尽量环住男人宽硕的腰身。
抱完后,也不敢轻易起来,小脸便一直在极其靠近江闻耳畔的地方,悬空着抽抽噎噎。
小小的身子吃力地颤抖着,钮书瑞不敢真的拥抱男人,身体便始终在男人胸膛上方相隔着一段距离,除了一些不得不和男人紧贴的部位,其他地方,都没有真正的碰到江闻。
江闻一把掐住钮书瑞的下颌,让她转过脸来,看向他,俊眼在女人看着尤为可怜的眉眼间看了一阵,问道:“哭?你不是很开心么?军院好玩么,好看么?怎么不给我也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