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永年看着江闻那仿佛要为了钮书瑞而与他反目成仇的模样,突然不知怎么的,就笑了一声,“我可没有诱导她。你也听见了,是她自己先开的口。”

“是么?”江闻还是那摸不清的态度。他可不是钮书瑞,他可不是那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的没脑子的人,自然能够在看到江永年出现于钮书瑞身边的同一时间,便串联起一切,也想明白一切。

便自然也会知道,一切哪有江永年所说的那么轻松,哪里是单纯的不诱导,就与他江永年毫无干系的。

更是能够瞬间明白,江永年当下为何出现在这里,以及他当时,为什么要出现在钮书瑞身边。甚至就连这背后,容婉娴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起到了什么样的推波作用,江闻都在一秒间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但这样的发展,反而让江闻镇定了下来。

毕竟这一切,是他在产生了要带钮书瑞来军院这个念头的同一刻,便已经想到过的。倒不如说,江永年和容婉娴会为此出动,都跟他早先所预判的一模一样。

这让江闻理智了许多,起码一切都还是在他的掌控之间的,起码这都是他一开始计划时,所安排的那样,也起码,钮书瑞应该是没有真的和其他他不知道的男人有染。

江闻垂眸瞥了一眼电脑屏幕,见实时监控里钮书瑞依然左顾右盼地站在那儿,知道她大抵是盼不来她真正期盼的人了,便蓦地安心不少,又一把坐下,将那监控录像给关了,只留实时的一幕在那,盯着钮书瑞明显惴惴不安的脸面和身影看了一阵后,才往后靠到椅背,双臂放在扶手上,抬眼重新看向江永年。

两人对视刹那,竟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也不知他们那看来看去的目光,是在暗暗说着什么,竟在这莫名的时刻,玩起了那父子之间的默契,半晌,只能看到江闻依然一副定如磐石的模样坐在那,反倒是那江永年的眼神在短短几刻间,反复变动了数次。

然后,还是他先开的口,意味不明地冷哼一声,道:“你倒是沉得住气。”

一听见这话,江闻的目光就忽然下意识往屏幕上看了一眼,虽心里十分清楚,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转移注意力,暴露自己的软肋这是谈判时的大忌。

也明知,江永年都直接来见他了,不至于还会在这种时候玩什么手段,动钮书瑞。

可江闻仍是没挡住那潜意识的速度,在他一同想起这所谓大忌的时候,视线已经又落在了那屏幕上显示的小小身影上。

而后,也不知是破罐破摔的,还是索性不管了,只紧盯着钮书瑞,不再将心神分给江永年一分半点儿。

只在余光里瞥见,江永年抬了抬下巴,显然也非常明白他在看着什么,同样盯着电脑的方向,道:“那丫头,可巴不得赶紧离开你。我来的路上,看到她了。看到她在那儿……等我。”

江永年的声音万分的暗藏玄机,明明是沉沉的,并没有一点轻率或者轻佻,可落在江闻耳朵里,却不知为何,就是沾染了一股真正的似笑非笑的含义。

叫江闻好不容易算是靠着隔空掌握钮书瑞一举一动而勉强压制下来的躁动,只一瞬,周身气场便又立即大变,眸光也刺了过去,重重的扎在江永年眼睛里,背脊也跟着坐直了起来,一双眼眸变得十分暗沉,像是想说些什么,但沉默了一会,又还是靠了回去,并没有开口。

显然是打算看看江永年到底要说些什么,亦或者说,到底,会如何说这件事。

江永年的眉头却皱了起来,直到这时,他那掩藏在如无其事外表下的心绪,才正式沉了下来。江闻对钮书瑞的关注度,比他想的还要深……不对,应该说江闻对钮书瑞的在意,怎么像是不知不觉间,又加重了?亦或者说,是微妙的发生了变化。

导致江闻此时的状态,比他想的还要易怒。他都还没说些什么,江闻就已经像是被触及到了逆鳞,就差直接龇牙咧嘴地冲上来咬了。还是在这明明就已经知道了钮书瑞想要离开他的前提下,仍然能有这样意想不到的暴动。

这可是连之前他明言说要动钮书瑞时,江闻都没有的反应。

所以,是又发生了什么?从他试探离开,到他来到江闻办公室的这段时间里。

钮书瑞自己先行暴露了?

还是说,他们之间又滋生出了什么新的独立的事件。

再或者说,是他和容婉娴事先的预估,都太过理智和保守了,实际上江闻因为钮书瑞而受影响的程度,比他和容婉娴所以为的还要高上好几倍。

紫丁簪:

哈哈,没想到吧!江永年,感受一下你儿子每天水深火热的滋味吧!每当江狗想干点什么,妞儿总能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让江狗计划破灭的滋味。笑死!

第337章-334.剧情 最终竟是他江闻低看了钮书瑞的淫贱程度。(正文3400+)3613字*长,腿337老,啊337姨337整|理

334.剧情 最终竟是他江闻低看了钮书瑞的淫贱程度。(正文3400+)

不过江永年只思量了顷刻,便不再深度考究下去。毕竟,不管是因为什么,都改变不了江闻早已沦陷进去的结果。

只是,状态有变,他自然也是要跟着调整策略,于是江永年说:“急什么?”

见江闻依然一副没什么耐心的样子,又继续说道:“我和你妈会帮你的。前提是,你不能再这样乱来。军院是军院,你是你,我想你应该很明白,从小就很明白这个道理从你每天踏进军院的这一刻起,你要做的是什么。”

江永年的话语忽然一厉,像是瞬息又变回了那个拿着军棍鞭策教育他的高高在上的领导者,跟他江闻之间,再也不剩任何父子感情,唯有的,只是那冷冰冰的权势权威,以及摆在明面上的利益交换。

“别再让我看到你把外面的事情,带到军院里解决,也别再让我看到,你把私人感情,带到这军院来。别忘了,你说过没有下次。”

江永年的话音刚刚道完,江闻便卡准了点儿似的嗤笑出来,那笑声以及颜面均充斥了嘲讽和可笑。就仿佛,没在江永年说话的时候直接打断,已经是他江闻最后的好心和礼让了,若换做是别人来跟他说这话,早就在张嘴谈条件的时候,被他打回去了。

只见江闻依旧坐在椅子上,笑够了,才开口道:“这不是你的提议吧。”

江永年没说话,眯起了眼,神情万分的凝重与严冷,忽然就想起之前在他出言威胁过江闻的时候,江闻那反应,让他联想到的迟早的反目成仇,此刻,居然这般清晰地出现在他眼前,真是跟他所想的,别无二致。

江闻渐渐收敛了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地说:“我知道你一开始想的是什么,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你们如果真想帮,我没意见,但如果不是,那就别动她。”

江闻话里的两个‘她’,并没清晰的指明是谁是同一个人,还是分别的两个人。

但江永年的神色却像是秒懂一般,彻底塌了下来。江闻则完全没有给他什么思考的时间,往门的方向摆了摆头,便直言道:“说完了?说完了就去忙吧。你今天为这事应该没少花费时间吧?”

江闻幸灾乐祸似的勾起嘴角,江永年的脸登时就绿了他今天为了钮书瑞的事情,耽误了那么长时间,是因为谁?而这一切又是谁特意安排的?眼下这个始作俑者,竟然还敢这样大大咧咧的在他面前讥笑着嘲弄他。

江永年绷紧了脸,往江闻的手边一扫,立马道:“管好你自己。没弄完,别想走。”

说罢,便转身往外,三两步,便不见了踪影。显然是江闻不给他思考和讨价还价的机会,他就也不给江闻反击的空间。那睚眦必报的模样,简直是一脉相承,父子俩人这方面的气量加起来,可能都不如那幼稚园的小朋友肚量大。

江闻的脸色自然也黑得很,并不好看,倒不是因为江永年故意的呛声,而是因为这谈话背后的真相事实。

几乎是江永年一走,他那明面上还算保持得不错的“泰然自若”,便瞬间没了踪影,阴测测地盯着电脑屏幕那头,还什么都不知,仍旧一心盼望着江永年能够出现,然后带她解脱的钮书瑞。

之前女人那自带的镇定效果,似乎在这一切暴露的不久后,就用光了。眼下江闻再看钮书瑞,非但感受不到一点玄乎而安定的作用,还反觉得那愤怒在呈直线上升的趋势,猛烈攀爬。

尤其是当钮书瑞作出那眺望的动作时,那火气会攀升得极其快。

只要一想到钮书瑞现在心里想的念的都是江永年,江闻就气不打一处来。纵使钮书瑞想的原因,不是源于性欲,可钮书瑞想要离开他的原因,江闻却是毫无犹豫的就依然认定是欠操。

否则,又怎么可能会刚来大院,就给他招蜂惹蝶,吸引来别的男人主动寻向她?说她不是想要别的男人操,又有谁会相信?

就算她不是肖想陈鑫的鸡巴,那也必然是肖想叶离、乔启以及盛上阳的鸡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