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他在记起这件事的第一时间,居然还会觉得,钮书瑞在办公室和休息室里的惴惴不安,都是因为空气中依然留有许多曼妙的味道,才让她那么娇羞害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江闻的耳朵非常灵敏,他其实听得出钮书瑞在走出休息室后,没有第一秒钟就继续往外走,而是站在原地。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她站在原地是为了什么,又是在打探什么。
因而,在听见钮书瑞沉寂了一阵,再次活动起来,有些按捺不住的急切的脚步声后,江闻立刻就在这只有他一人的房间里,冷笑出来。
眼睛都闭了闭,像是被气的,又像是想要杀人,眼里到底是什么模样的,没人看得见,嘴角的笑意却久久没有下去,一直挂在那冷硬的脸上。
半晌,他才跟着下了床,却没有所谓的就近原则,从他背后的床沿下去,而是特意绕了一下,先是顺着钮书瑞下床的方向靠了过去,凝着那沙发以及地面上的水色极久,才返回去,真的下床,离开了房间。
那再无一人的休息室里,却不知为何,忽然慢半拍似的升起一股被冰冻住了的气息,许久无法散去,就连那被江闻凝视了一段时间的沙发水迹,都像是结成冰面了,忽地,便似是被赋予了生命,迸发出一道不像是它能够散发出来的寒冷之气。
让人觉得,那上面仿佛还留有江闻凝视时的光芒,以及他凝视时的模样,都像是被刻画在了上面,叫人看着水面,就犹如看到了江闻当时注视的眼光,到底是什么样的竟冷酷寒冽到了极致,仿佛整张俊脸,都在写着同一个想法钮书瑞真是怎么养,都养不熟的不知安生的奶猫。
紫丁簪:
哈哈,我们妞儿就是可爱的小猫咪,怎么的,你江狗又心动了?(doge)
但是,你们又怎么会想到!江狗暗流涌动这一段,其实是我随意发挥中的随意发挥!也就是说,其实原本就安排好了大概要怎么怎么写,然后并没有最后他凝视水面的这段。
可在写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忽然打字如有神(?),仿佛被操控了,很自然而然,就出来了。甚至写出来那一刻,我自己都觉得哇靠,你江狗,也太阴了!!!
只可惜,这么阴的一面,我们妞儿没福(?真的是福吗?)分看到了,只能给大家伙儿看看了!(doge)
第334章-331.剧情 他居然会看到这样一幕!(正文3500+)3594字*长,腿334老,啊334姨334整|理
331.剧情 他居然会看到这样一幕!(正文3500+)
另一头,钮书瑞一离开那办公室,脚下的步伐就是再也忍不住了,几乎是快马加鞭地就往楼下跑。
那动作,简直是一回生二回熟,明明才走了一次,却像是熟到了不能再熟,整个路线都背下来了似的,跑得极快,也跑得极其着急。
期间,心脏一直跳得巨快、巨乱,就像是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一样,频繁发出震耳欲聋的“砰砰”声,让钮书瑞觉得自己是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能听见那心脏让人更加恐惧、更为慌张的剧烈声响。
一跑起来,还跳得更猛了,仿佛是要击破她的耳膜,让钮书瑞十分惶恐,生怕自己的脚步声,跟那心跳的声音一样响亮,已经传过厚厚的墙壁和地板,传到极远的地方去了若是被江闻听见……恐怕,会觉得她是恨不能早点离开他,并且是离得越远越好。
那定是会惹起他要将人生吞活剥的愤怒。
这担心出现的时候,那半是想象半是根据现实联想的画面,便像是条件反射的与之前后脚一同浮现在钮书瑞大脑里,叫钮书瑞瞬间便打了个哆嗦,在跑得飞快的同时,不忘有意克制和收敛重心的让那脚步声尽可能的减到最轻、最小。
就这样逃亡似的跑到楼下,单这么一小段路程,鬓角就已经被不知道是冷汗还是热汗的汗水给浸到湿透了,叫她散落的头发,都从头皮处,感受到了水液的沉重。
但钮书瑞没敢过多耽误她从早中午知道江永年可能的目的起,到现在,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
钮书瑞不敢乱赌,她怕自己再不去,那跟江闻性子极其相似的江永年,也会毫无一点耐心,没等到她,便说收回就收回的转身离开,不再考虑与她交流的任何事项。
便一边担心会被江闻从楼上看到自己焦急的模样,一边往自己记忆的方向寻去,一路都紧贴着建筑物的墙壁,尽量顺着那阴影处地小跑着。
却根本忘记了,这世上,有个东西叫做监控。
就连那随便一个治安不错的地方,都抬头就可以看到随处可见的摄像头,更何况是这外界无能相比的江家大院?
监控摄像不仅是到处都有,还精小入微到了极点。
这军院的超群和杰出,并不只是体现在人才济济、群星璀璨上,还因为其内部的所有设备、器械,都是外界没有的独家技术,就连那监控设备,也是。
毕竟他们军院的大道上随便走过的一个人,手里拿着的,无论文件大小,无论涉及面是广是窄,都是外人所不可得知的机密,自然不能用单纯又所谓安全系数高的摄像头来作为监控的工具。
万一被人有意入侵了,随便一帧一画,可都有可能造成极其严重的机密泄漏。
所以,他们的监控以及任何设备,都不仅仅是要安全系数高,确保不会被外人入侵,还要做到外形极小,不易被人发现,以做到,查人于无形。
就算是这军院里已经待上个好几年的人,也不见得就能够知道这大院里的摄像位置都在哪儿,更不可能知道这大院里,一共有多少个监控了。
只因那监控的模样,做得是“千奇百怪”、造型不一,安放在任何地方,就跟那大自然中完美隐形的昆虫一样。纵使是军院里的人认真看,也不一定能够看得出来什么异样。几乎是让这大院,基本上没有死角。
那就凭钮书瑞这拙劣的伪装,又能隐藏得了什么呢?
更别提,她这显然就是心虚的、偷偷摸摸的样儿,若是被江闻看到了,只怕他那本就压抑不下的火气,又会火上浇油到什么程度去。如此一来,说不定,她还不如不“藏”呢。
只不过,从休息室里出来的江闻,虽然的确来到了办公桌前坐下,并准备调取摄像,却并不是要点开那实时监控,看钮书瑞究竟是要到哪里去,看钮书瑞一脸害怕忌惮他的模样,在走出这办公室后,到底还存不存在了,而是转而打开了那监控录像,输入了什么,画面便精准且迅速地定位到了早中午刚走出办公室门的钮书瑞身上。
只见那刚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钮书瑞,显然还一副才清醒过来的样子,再不济,纵使是已经醒了有一段时间了,也定是许久都找不回力气,才能叫她短短几步路的距离,便将自身双腿以及下体的不适,均暴露得一览无遗。
走得跌跌撞撞的,小手时不时便会抬起来撑着墙面借力,然后稍微缓上那么一两个呼吸的时间,甚至到了后面竟连缓都不缓,就硬是提起力气来,往前面走去。
那典型的逞强且一副讨厌到就算“身受重伤”也恨不能立马离开这办公楼的模样,叫江闻那莫名冷冽如冰山的神色,上一秒才刚因为钮书瑞的趔趔趄趄而松动,融出一股子不符合他气质的怜爱气息,以及想把钮书瑞抱回来的冲动意味突然便觉得,即便他要顺水推舟,要借着钮书瑞想要离开的意思,放她走,然后趁机调取监控查明一切的行为很一石二鸟,也不应该忽略了钮书瑞此时的身体不适。
就算他要借此机会,瞒着钮书瑞了解一切,也不该用这种方式才对。
毕竟,手段高明如江闻,他若是想要钮书瑞神不知鬼不觉被探空一切,办法有得是,不一定非要用这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似的小伎俩。
纵然钮书瑞依然在场,那又怎么样呢?他一样有办法当着钮书瑞的面,悄无声息地查明事实。
然而,谁又能想到,江闻刚这么想不过半秒钟,那想法以及融化下来的冷酷面容,就又因为钮书瑞那就算口头上没明确说过厌恶,可行为却处处都透露着排斥的姿态,给激怒得脸色更黑、更差。
本就蜜色的肌肤不但变得更深、更不好惹了,还不仅仅只是像一座冰山那么简单了,而是像一座在阴湿的暴雨天下被黑漆漆的云雾环绕的冰山。可怕,而又到处都显露着他浓烈的危险,仿佛一个眨眼间,便能够将试图靠近他的人的性命给夺了去,面色万般凶狠地盯着屏幕上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得慢吞吞的女人。
又过了一会儿,钮书瑞就走到了楼梯拐角,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然而那电脑屏幕,亦或者说那监控录像,却像是有谁在背后操控着一样,没见江闻有任何的动作,那画面就自行跳转,在钮书瑞身影走出此摄像头的同一秒,便瞬间更换成另一个有着钮书瑞的监控画面,与前面走廊视角的呈现,几乎是无缝衔接。
之后的更换也一直如此,甚至变动之精细竟准确到宛若这并不是什么设置好的程序,而是一个活生生的拥有着绝对天衣无缝思维逻辑的人,在为江闻锁定并默默献上那必然无误的筛选结果。
甚至那录像还清晰到让人汗毛倒立、细思极恐的地步。
一路上,钮书瑞都无精打采极了,从她面容的迷惘以及瞳孔的暗淡都能看出来,更何况,她几乎都是半低着头在走路的,基本就没看过周遭一分一秒,那摄像头却依旧清楚到就连钮书瑞每一根低垂着的眼睫毛,都仿佛能看得根根分明。
并且,还十分知晓江闻想要看什么一般,画面几乎都是贴着钮书瑞精致的小脸而显露出来的,大部分都是以钮书瑞本人为中心而呈现出来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