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凭这两点,都足够让他们对钮书瑞回避到恨不能不出现在钮书瑞面前了,就为了规避掉那么一点点可能因此被江闻视为需要斩草除根对象的概率,又怎么可能敢跟钮书瑞搭话?

结果他们又怎么会想到,他们一出来,就撞见这样劲爆的一幕陈鑫那毛头小子,居然一个不留神,就给他们闯出这么大的祸来!非但敢那样搭讪钮书瑞,还敢在见了他们之后,也毫不收敛。

若不是这军院的规则不容违逆,他们都开始思考,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当时是不是就该硬着头皮把还不够资历的陈鑫,也给带来一起参加会议?

就算是被发现后受罚,也好过任这二愣子在外面捅娄子吧?

尤其是这小子,居然在看到他们的眼色后,还要不知轻重地拼命摆手,反过来叫他们过去。气得那先前喊陈鑫的人,立马就大骂道:“还不赶紧过来!”

此话一出,钮书瑞便确信,这些人八成就是因为看到了她才那么惊恐了。

而陈鑫听见这话,还愣愣地有些不知是什么意思。他还想跟对方好好炫耀显摆一下自己的推理呢,怎么他们非要一个劲喊他过去,而不是他们过来呢?

眼看对面急得都在斟酌要不要顶着压力和恐慌,主动过来接陈鑫了,钮书瑞侧头对一旁还不愿走的陈鑫道:“你先过去吧,他们应该有急事找你……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们再聊。”

听见这话,陈鑫左右看了看,似是在衡量,然后才点点头,冲钮书瑞笑了笑,又行了个礼,总算小跑着过去。

只见他一过去,就被对方拉进人群里,藏在一堆身影后,一时间都难以再找到陈鑫的人影,只能听见他似乎还在不知所以地嚷嚷着什么。

那几人听了,脸色更难看了,一连冲钮书瑞鞠了几躬,便一群人加快脚步地从钮书瑞的视线中离开。

看着周遭一下又平静下来,跟不曾有她以外的旁人出现过似的场景,钮书瑞垂头理了理思绪,打算继续先前的原路返回,先回到江闻的办公室,再好好静下心来思考后路。

又怎料,她刚一转身,还低垂的视线里,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又出现一个男人的西裤和皮鞋又有谁,在她还没有意识过来的时候,靠近她了。

钮书瑞心跳加速,猛一抬头,还有些慌乱的表情,却登时僵住,她竟然一眼便认出了来人是谁江闻的父亲。

其实江永年很早就开始跟着钮书瑞了。几乎可以说是自钮书瑞从江闻的办公室里走出来那一刻起,他便已经在暗中盯着钮书瑞的一举一动。

似是早早便做好了准备,钮书瑞一出现,便如盯准了目标的巨鹰,目光忽地一变,变得异常凌厉,死死跟随着锁定的猎物,一路尾随。

却又极会掩藏自己,纵使那眼神、那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都骇人至极,让人下意识毛骨悚然,也能因为他极其高超的技巧,不让对方发现一丝一毫。

那又有谁能够想到,这威慑整个军事界的江家大院的最高管理者,居然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档子需得躲躲藏藏的见不得光的勾当来。

还就为了跟踪一个女人,一个没接受过专业化训练,一点技能都没有的女人。竟然值得他这般如临大敌,非但跟着,那眼光还明显明里暗里地在观察着什么。

甚至,他还不是一个人在跟,而是跟那江家大院背地里的二把手,一起盯梢。

这夫妻俩从头到尾也没有过什么语言交流,倒不是自认能够默契到这种程度,不需要明说都能心知肚明,而是这军院核心区域的大部分人手,都早早接到通知,集中在会议室里开会了。别说路上遇不到什么人了,就连那大楼里,也没什么人,倒是难得寂静得很,没了往日那有条不紊的声响,一点一滴的动静,都会被显得尤为引人注目。

在这种情况下,江永年和容婉娴两人,自然是不会蠢到开口交流,那样愚笨地暴露自己。

再说了,他们两人也确实没什么想和对方说的,不过是各自站在军院以及个人的角度,对钮书瑞进行洞察罢了,又不是什么真的大事件,还需要他们一边进行,一边沟通。

更何况,钮书瑞没发现,不意味着他们两人也没发现打从一开始,就不只是他们盯上了钮书瑞,还有那毛头小子陈鑫,也在暗地里不知做什么地跟着。

江闻的大多数优异,都是天生的,是遗传了江永年的基因,那江永年的记忆力,自然就不会比江闻差,稍加思索,便也就想起了这个“新兵蛋子”,眉头立马就皱得更不好看了,不知这陈鑫为什么要跟着钮书瑞。联想到陈鑫曾经被江闻拿来挡过“枪子儿”,江永年第一反应理所当然的便以为这陈鑫是江闻派着暗中保护以及监视钮书瑞的。

于是心下就觉得有些麻烦了起来。吃肉群⑦〃①〃零⑤ ⑧︰⑧〃⑤︰⑨﹒零ˇ

毕竟他和容婉娴今天之所以亲自动身过来“见识”“见识”钮书瑞,不就也是因为听闻了那传遍整个军院的消息么?

只是他们这样跟着钮书瑞,倒也不是什么幼稚无聊的八卦之心驱使着他们这么做,而是因为他们听见消息的那一刹那,无一不是立刻便想到了众人都想不到的另一个层面江闻竟然敢把钮书瑞带进这军院来,便说明已经是在强行把钮书瑞这个普通人,给拉进这江家大院范畴了。

若是说之前翻找相册一事,算是冥冥之中、有意无意的,把钮书瑞半条腿,拉进了江家一族,那今天这个行为,可就是把钮书瑞另一只脚,也给强制性地抬了进来,让她是彻彻底底,进入了他们江家的视野。

这哪里是什么单纯的八卦消息而已?分明,是江闻藏着深不可测的心思,在故意借着这个行为来,试探他和容婉娴的态度。

甚至说是试探,也毫不贴切。就江闻这先斩后奏的,根本就是在明晃晃地和他们声明告诉他们,他们不管是接受还是不接受,这人,他江闻是已经带进来了,那便是他江闻说了算,而不是他们说了算。

一想到江闻除此之外,可能还有着其他不少的心计,均打算借此机会来一举多得。

简直是把江永年和容婉娴气得脸色都有些稳不住了,便当即决定要出来亲自会会这钮书瑞。

却没想到,江闻可能连这方面,都给提前预想到了,派了那毛头小子来暗中保护钮书瑞。是怎么的?是真觉得他江永年愿意自降身份,跟那钮书瑞计较什么,甚至是真对她动手?

这提防的,活脱脱是把江永年,又给气得感觉自己要怒发冲冠了起来,盯着陈鑫那距离钮书瑞不远不近的身影,眉目下沉,决定先静默观察,若是有机会能直接探探钮书瑞最好,若是没机会,就看这钮书瑞值不值得他俩去制造机会。

看着眼前这颇有几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意思的局势,江永年突然便觉得有些可笑这钮书瑞是谁?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女人,居然引得出他们这般大动干戈似的出动,真是叫人发笑不已。

不过想归想,做归做,江永年再觉得这档子事情很掉价,也不得不本人亲自去做。

只因这事容不得一点差错。江闻都敢这样不说一声,就给他们整来这么大的麻烦了,若是放任不管,这江家大院的底子,不迟早会被江闻为了这女人,给翻空了去?

先是把人带进军院,其次是因为把人带进军院而引来的一系列破事江永年和容婉娴虽没去参加会议,却不意味着,他们就无法得知事情的实时进展了。

他们不去参加会议,只不过是因为现在明面上的工作,基本都交给了江闻,只留有一些极为重要的,才会在最终还是需要江永年来过目参与。

像这种开会、主持大局的事情,自然都是江闻去做。更何况,这事本就是江闻自己搞出来的,当然要他自己去解决,江永年凭什么去给他收拾烂摊子?还是这种儿女情长的烂事。

如果不是江闻把人带进来了,江永年其实都不打算管的,也不可能放下工作,在这耗费时间。

江永年心里意见不知有多大,一旁的容婉娴倒是始终看着安安静静的,表情从头到尾都不怎么变过,只保持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也不知是在想着些什么。

但江永年对她多了解啊?一看她那好似在思考着什么“大事”的德行,便知道,这生怕天下安生的东西,又酝酿起坏水来,不安好屁了。

果然,就如江永年所预料的那般,在陈鑫出乎意料,居然上前去跟钮书瑞搭话的时候,江永年上一秒还在瞬间几经辗转,想明白过来应该是他多虑了,江闻并没有防着他不让他去打探钮书瑞。只是不知道,江闻的不拦截,到底是因为觉得他不会自降身份,还是因为放心钮书瑞,所以不怕他去试探她?亦或者说,是还有其他缘由?

然而江永年的这些思绪,都只存在了短短的一刹那,几乎是他刚刚将一切串联起来,思索着江闻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哪一类可能的时候,那衣摆就被一边的容婉娴,给拉了拉。

还拉了一下不够,非得扯了又扯,活似他不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她便不会收手一样。

紫丁簪:

哈哈!!我紫丁簪,回来继续更新力力!

不得不说,忙碌真的是人最好的助眠方式。笑死。我这两天回来之后,可能因为运动量一下又断崖似降下了,待在家里其实基本上都不怎么困的。直到今晚改文的时候,给我整困了,哈哈哈哈哈。我只能说,熟悉的困困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