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唯独的两件,一个爬树,一个相片,全让钮书瑞知道了。

所以,他本身看那相册只有那么点,就在心里计划好,不让钮书瑞一次性看完,一天,可能就看那么一点点,等到他想清楚后续要怎么继续执行计划了,再让钮书瑞把相册翻完。

这样,既可以勾着钮书瑞,让其对自己一直感兴趣,又不需要担心想下一步的期间,她会有什么空余时间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每天那脑子里,便会只剩下他一个人。

江闻可以说是早在决定给钮书瑞看相册的一开始,便将一切都规划得十分完美、满当。

却没料到,期间竟然会有那样的意外发生在观看相册的第一天,就遇到那本不该出现的、他从没预想过的事情。

导致他原本安排好的行程,就那般,被钮书瑞一句话给通通打翻。

气得他哪里还想什么计划不计划,只想让钮书瑞给他看,给他狠狠地看!最好,是给他完全刻入脑髓里,永远都别想忘记!

记住他从童年时期,就放出的光彩。更是记住他在成年后的现在,是多么的万人之上!

免得成天被外面那些随处可见、丢在人群里找都找不出来的阿猫阿狗给吸引,成天想着那些没用的废物。

但这样做,也无法否认的,会致使他在相册翻完后,拿不出什么来继续吸引钮书瑞的注意了。

这些天来,他也一直在思考,思考着还有什么与他相关的东西可以给钮书瑞展示,让她别整天在那胡思乱想的。

他能感受到钮书瑞一直在时不时地瞥他,便知道,钮书瑞实际上很在意、也很期待他今天又能拿出些什么东西来。

只可惜,江闻次次都让钮书瑞失望了,让她的状态是一天比一天糟糕,每天都是那阴雨不散的模样。裙九二四一五∠七六五四每日吃肉‵

导致江闻对后续的空白,也是少有的感到焦急,甚至是越来越心急如焚,头一回感到这般急切的心绪。就仿佛,跟那总是想操又操不到钮书瑞的时候,是一样的,一样的烧心。

每天除了忙里忙外,就是急迫地在思考这个,甚至就连那忙碌的时间里,也依旧在想着这件事情。

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才把钮书瑞从那浑浑噩噩的情绪里给拉出来,就这样,一个不留神,又让她给陷进去了,成天不知所云的、没有一点盼头的活着。

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他这些天的努力,一下又打回原形?

尤其是,钮书瑞还真就这样。

在两人连续没有多少交集和沟通之后,真就又恢复成之前那灵魂不知在哪飘荡、始终不落地的模样。简直是睡一觉,就把前些天的快乐都给忘了,只记得当下的不高兴了。

还是睡一次,忘一点,睡一次,再忘一点,才能叫这状态一天比一天差。

也不知她是真的忘了,还是故意用这副样子来刺激他,好让他赶紧拿出新的、吸引她的东西来,也好让她重新开心起来。

然而遗憾的是,无论谁都逃不了欲速则不达、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一规律,特别是对于一些要付出实际行动,才能改善的事情。

这件事,可不同于江闻目前的工作,动动脑,动动手,便能轻松解决。

他一直坐在办公室内思考,自然是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来。最终便决定,再想不出来,也不能继续这般干耗着了,必须先带钮书瑞做点什么,别让她真是彻底回到那个他不想看见的模样。

便打算今天回去后,继续带钮书瑞逛别墅。

毕竟上一回,他们逛的是别墅周遭,而这别墅的内部结构,钮书瑞是从没看过。

每日都是餐厅、卧室两点一线。

加上在这基础之上,每天都要路过的大厅,钮书瑞便是再也没见过其他地方了。

虽说其他房间也没什么好看的,还要避免钮书瑞看到军鞭,勾起那不好的回忆,简直是麻烦得很。

但江闻觉得,怎么都比钮书瑞坐在那盯着外面的天空想东想西好。

指不定她再这样看下去,哪天他一回去,钮书瑞就又要跟他说想出去,想离开他身边,想去找那些男人。

若是那样,他是真的想掐碎她的喉咙,让她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江闻的眼神闪烁几下,透着阴鸷,本还有些犹豫要不要带钮书瑞没事找事逛别墅的心,蓦然就因为那忽然的联想而笃定下来。

男人的气质陡然下沉,竟冒着杀气,吓得那不知缘由的来拿文件的人,脑子一个空白,手大幅度颤抖一下,那文件就从他手中晃晃悠悠地要摔下去

但好在来人不管怎么说,也是在那江家大院里磨砺过的人,短短半秒,便回过神来,手一伸,就稳稳接住了那歪着往下的文档。

却不知为何,接住后此人并没有继续动弹,而是以一个怪异的姿势,保持着悬崖勒马的一幕。

江闻像是没看见这滑稽的姿态,又像是懒得去看,眼神只直勾勾盯着面前的墙壁。

然后忽地站起身,理了理衣领,也不知是在想着什么,那动作,竟带着几分摩拳擦掌、活动筋骨的意味。像是下一秒,便要出手了,便要有大事发生。

看得办公桌对面的那男人,更是止不住咽了咽口水,以为是自己惹得江闻不快了,正思考着如何解释、挽回一下,就见江闻拎起军服外套,看也不看他,目不斜视地就走了出去。

被徒然留在原地的男人愣了须臾,又很快松出口气来,也不知是感慨江闻终于走了,还是迟来的庆幸自己没把文件摔在地上,真正引起江闻带冰刀一样的眼神。

江闻走下大楼,他并没有把外套穿在身上,现在的天气已经算是很热了,有时若不是为了一些必要的仪式,他并不会穿外套。

眼下下班走人,自是更没必要穿上,只一手插在兜里,一手轻松地就握住了那比常人还要厚重上好几倍的军装,就那么大步跨下最后一阶楼梯,拐角往车的方向走去。

路上,迎面走来两个似乎也准备下班,正在交谈着什么、还谈得不亦乐乎的、一看就比江闻大上不少的男人。

两人见了江闻,均停下敬礼,与他打着招呼,江闻只淡淡点头,没什么波澜,便径直越过两人。

对方等江闻走过,便也继续聊着之前还没聊完的事情。

其中一人开口,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怀疑,又夹杂着难说是抱怨还是炫耀的意味,道:“真有那么神奇?是不是因为你家是小女孩,所以好带一点啊?我家那个熊孩子,皮得很。偏偏我老婆还很宠着!别说是用规矩教育他了,严肃一点都不行!”

另一个人听了,也只是笑了笑,无视了他明里暗里突然加重的、自豪自己是“妻管严”的莫名优越感。

只道:“哎呀,现在不流行我们以前那套了。现在流行跟孩子做朋友!再说了,你不是说你老婆没想你儿子也走这条道嘛?那就没必要那么凶是不是?反正都用不了规矩,你就试试呗?”

先前开口那人听了这话,似乎鼻子都要仰上天了,假模假式地佯装道:“他以为他是谁啊?大院哪里是那么容易进的。就算他想进,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与他同行的人,一看就是早习惯这人分明还没到那岁数、就跟个不好哄的老头似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