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剧情 有那些人一天在,钮书瑞就一天都不得离开别墅。(正文4900+)
钮书瑞瞪圆了眼睛,像是把这话给听错了,理解成‘他要打她’,从而吓得眼睛都直了。
又像是难以置信,这话竟然是从江闻嘴里说出来的,江闻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安抚她。
尤其,还是在那样莫名动怒之后,还没做些什么,便自己率先压下了火气,这样直戳人心窝的,给她打下“镇定剂”。
几乎是等同于把叫她不要怕,给换了种方式诠释出来。却又比他往日那种硬生生的、毫无用处也没感情的安慰,要好得太多。
更是比江闻那一次震撼人心的‘可以打’,还要管用。
毕竟,钮书瑞一直以来最为在意、也最为恐慌的,都是江闻会不会对她下手,而不是自己能否反过来对江闻下手。
钮书瑞瞳孔微微瑟缩,似是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才会听见这句话,因而才要这般直勾勾地盯着江闻,以此来辨认真假。
总之,也不知钮书瑞最后到底看出了个什么没有,更难说究竟是那话起了作用,还是江闻那微微放开的动作更为治本,她慢慢的便不再那么反应强烈了。
江闻便给钮书瑞擦干眼泪,再抱起她,将她换回之前的姿势,背靠着自己,重新捡起那丢到一边的相册,打算就这么若无其事地继续做那翻阅机器,让钮书瑞心无旁骛地去看。
但拿到跟前了,见钮书瑞还是低头不语,浑身散发着害怕、胆怯的气息,便也不知道是真在询问钮书瑞的意见,还是别有深意地提醒她,忽然问道:“还看么?”
钮书瑞自是没在第一时间回答或点头摇头,她潜意识当然不想再见到这个让自己重回梦魇的相册。
可江闻的问话,永远那么让她拿不定主意,更是不敢轻易拒绝,便绷着嘴角,不知该如何权衡。
江闻一看她这样,心下也是了然了个七八分,知道钮书瑞沉默的原因。
却又始终觉得,钮书瑞这么个表现的其中一环,是因为她还依旧在惦记着江余那个没用的东西。
便语气难听,带着满满的不情不愿,充斥不屑,又不知为何夹杂着厌恶和唾弃,仿佛把自己和对方挂上钩,是一件多么令他作呕和恶心的事情一般,道:“我比他早几年。”
如此,就算是接上了钮书瑞之前无意说出的话,也自顾自认为这事到此就该翻篇了。
便拿着相册,要恢复先前那样,继续翻给钮书瑞看。也没再问一句,钮书瑞到底还想不想继续看。
毕竟,在江闻眼里,他已经屈身作答了,是钮书瑞该知足了,而不是他该跟个下人一样问钮书瑞是否满意、还有没有什么想要了解的。
于是径自就把相册架在钮书瑞无论如何都会看到的地方,逼她继续看下去。
最好,还是给他深深刻刻地记在脑子里,把那些不该记的、不该想的人和事,通通给他忘掉。
就那般强势又霸道的,在钮书瑞头顶上方,垂眉不善地散发着恶气,引得钮书瑞也不敢不看,只得抬起眼睛,一张张掠过。
那模样,可真是比前几日江闻抱着她在外散步时,还要走马观花。
还不是被迫的,而是主动的,一点留念也没有。跟刚才那每一张都耐心看过、再不济也是大致扫过的模样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竟比任何时候,都要机械。跟完成任务似的,味同嚼蜡。
就仿佛是当初刚醒来没多久,就被江闻逼着短时间内,连吃了两餐。“吃”起来,真是既没味道,又不得不咽下去。
终于,在钮书瑞赶着完工的状态下,江闻每一面翻阅的速度都很平均,总算是熬出头来,把这几大本、几乎好几页都大致相同的相册给看完了。
但钮书瑞并没有就此轻松下来,只因江闻的状态,还阴沉沉的。
不知道为什么,竟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点子自己辛辛苦苦换来的心血,居然被别人如此糟蹋的感觉。
让钮书瑞感觉到万分古怪,这简直不像是江闻身上能散发出来的气场。
扭头看了一眼,就不敢多加细看了,生怕会被这股怪异给卷入其中。甚至恨不得能有个什么物体凭空出现,来把她和这样的江闻隔开来。
然后只需要静静地缩在里面,等到江闻好了,再出来,便可以了。
只因她不知为何,觉得自己多偷瞥几眼、多在原地待上那么一阵,便会被心情不佳的江闻重新严加束缚,按着她的头,逼她再给他把这一摞相册多看个十次、百次。
于是赶忙把头别向远处,恨不能已经洗过澡了,躺下床就能睡觉,赶紧把这一天给过去了。
却不知,江闻此时的不悦,并不完全是因为这好不容易翻来的相册,被钮书瑞这般敷衍对待。还因为那个他表面看上去已然略过去的事情,实际上,心里的坎依旧没过。
他不知道钮书瑞为什么还记着江余那渣滓浊沫、一无是处的东西,甚至,还为此还思考了很久。
最后,他才在心里勉强算是找到了一个应该可以解释这其中的原因,就是因为两人实在是长得太像了。
其实就连江闻自己,也不明白,那废物,为什么跟自己长得那么像?为什么非要顶着跟他极其相似、几乎没有差别的外形,却做不出一点成绩来?
无论是什么,都比他落后一点,简直可以说是除了那与他相近的外貌,没有一处是可看的。
唯独在处理那些烦人的、没有一点自我认知、不知自己多么低劣、总想着要僭越的女伴时,还算是有一套。
但那所谓的有一套,在江闻眼中,也不过是把时间都浪费在了这种没必要的事情上罢了。
好比他,向来就不会愿意把多余的时间,花费在那些全天候不知停止,只知道吵吵叫叫、鬼哭狼嚎的女人身上。
他倒也不是没手段去对付她们,而是觉得要把自己的手段用在她们身上,真是极其的暴殄天物,几乎就是在玷污他的双手。
所以才每次,都是把人推给江余去处理。反正,对江余这种什么事情都做不成的人来说,把时间用来处理这些臭鱼烂虾,也是正正好。
专人自有专事做,他江闻生来就是忙活大事的人,怎么能把时间用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
虽说,把江余比喻成‘专人’,即便是另类的‘专人’,也叫江闻觉得这个词汇被污化了,让他不想再看到、听到这个词,哪怕只是一次。
至于那些女人的后续到底如何,江闻也从来都懒得打听。
一是他毫不在意那些人,所以也无所谓她们后来怎么样了。
就算是死了,也与他毫不相关。
还会觉得,死了更好。这样他以后就再也不会碰上这些人了,不会再看到这些个让他觉得下三滥的、碍他眼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