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她是觉得,他那天跟她说的还不够清楚?因为他没加上要她开心起来,像以前那般爱跟他闹、跟他折腾的要求?
他要的是钮书瑞和往常一样,灵动、雀跃,总是冒出一些别人都没有的小心思,能把每一天,都过得全然不一样的活跃状态。
能让他纵然是每天生气,也生的是不一样的气,气的是不一样的点,气完后,更是有不一样的解决方法,能从钮书瑞身上每天讨回点不一样的“利息”,当作是他承受她闹腾的等价交换。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比那江家大院千百年都没变过的气场还要沉闷。
甚至就算是江家大院里的人和事物,即便每天都十分的如出一辙,可只要足够细致地去看,便会发现,那日日处理的细节,也是各有千秋,各不相同。
而钮书瑞此时的状态,则是让江闻又重新体验到那许久未再感受过的机械感。
仿佛一切都是写好的程序,一旦按下运行,便是无止尽的重复,还没有停下的可能。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固定好的,不见得有任何区别。让人只觉,味如嚼蜡,兴味索然。
就像是以前,那每天比工作还要定时定量定点的找人做爱发泄。
甚至比那时的感受还要恶劣。
那会,即便每天不想发泄也不得不通过射精让阴茎快速的疲软下来,可只要他去做了,去操了,在射出来那刻,他就能从各种极速上升的激素中,感到一刹那的爽快。
虽不及操钮书瑞时,那时时刻刻都燃烧着、抑制不下的痛快,但有,也总好过没有。
江闻本以为,自己会一辈子那样下去,一辈子把做爱当成比工作还要高压、又必须要去做的事情。从没想过改变,更是从没觉得过这日子会有所改变。
直到他遇到了钮书瑞,直到他从钮书瑞体内,感受到了那性交的真正滋味。明白过来,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不顾浪费时间,也要如飞蛾扑火般,如饥似渴的扑在这件事上,整天纸醉金迷、灯红酒绿。
是钮书瑞贸然的、冒冒失失的出现,打破了他一潭死水般、从没流通过的生活。
所以自那以后,他理所当然地认定,钮书瑞不可能再有从他生活中离开的机会。更是天经地义地觉得,自己不可能会再失去那欲仙欲死的交媾体验。
然而江闻又怎么会想到,他有一天,非但没法通过与钮书瑞做爱,来感受到那绝佳的性快感,还会连那一瞬间的放松都享受不到了。
就因为钮书瑞这样,这样的闷闷不乐,连带着他每天的心情,也感觉仿若头上顶着一朵巨大的乌云一般,不知何时才能重见天日。
江闻挥挥手,一边站着的两个冷面女人,就低眉顺眼地离开房间。全程没有一点儿脚步声,也不知她们是怎么做到的,走得那般轻巧和没有色彩,就连关门的动作,也轻到不能再轻。
速度却是不同寻常的快,简直是转眼间的功夫,房间里就剩下独自站着的江闻和躺在床上还没回过神来的钮书瑞了。
他走过去,脚步倒是与刚才的两个女人全然相反。那两人是轻到跟云似的,他倒是重得跟雷鸣作响似的,仿佛不只是没刻意收敛,还有意放大,踩得地板“噔噔噔”的响。
钮书瑞千篇一律的姿势立马便有了动静,颤了一下,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像是听见父母查岗的半大小孩儿,平日懒得要死,一听见父母的脚步声,就连忙有了动作,伪装出自己很勤快、没偷懒的样子。
但还不等她双手从被窝里探出来,江闻就已经丝毫不懂得爱惜地掀开暖被,把那个身体木化了似的小人,从床上,裹到了自己怀里。
却没换衣服,更没弄来水和药物,不是要给钮书瑞重新上药,而是摸了摸她莫名又瘦了不少的下巴,顺着她的脸,摸到脑后。
意味不明地道:“不吃饭?”
钮书瑞的面色,白了又白,根本不敢看他,不敢有多余的动作,更不想回答他以及听他说话。
但在听到江闻这么说的下一秒,还是敌不住内心的恐惧,觉着那才似一场梦过去的回忆,又浮现在了眼前,生怕鬼畜炸弹般的江闻,又会因为一些小事而爆发雷霆之火,赶忙就点了点头,眼神不知在看着何处,急切又小声地说:“吃。”吃肉群.二三﹐灵﹀六ˇ九二 三九六﹀
紫丁簪:
天啊,这一章,感觉改了一辈子,怎么会这样……笑死,这或许就是写得快之后的必经之路吧!!
另外,改的时候突然想到,好像还有些宝子,至今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江狗的一些话和内心想法,要怎么理解。
其实很简单啦,就是傲娇啦,有些话反过来听,或者不听,只看他下一步怎么做,就很好理解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237章-234.剧情 只要他打断她的棱角,打断她这总爱做白日梦的心,她就会听话的。(正文3400+)3453字*长,腿237老,啊237姨237整|理
234.剧情 只要他打断她的棱角,打断她这总爱做白日梦的心,她就会听话的。(正文3400+)
女人的回答一改以往,连一点尾音都不敢有拖沓,话语说的是那样干净且不拖泥带水,就连语句里的战栗,都只露出微微一角,就又被吞回了肚子里。
江闻一看钮书瑞那怕到不敢言说的模样,心头就再度涌现气恼,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重了,怕钮书瑞那已经足够怯弱的胆子,是更要比老鼠还芝麻小了。
说轻了,又怕钮书瑞那一点点缝隙都能顺杆往上爬的性子,要继续跋扈到不该有的地步,比以往更甚。
一时间,便只阴测测地盯着钮书瑞看。
任谁都能看出他内心正酝酿着极其浓烈的灰雾,排山倒海的,也不知最终酝酿出来的结果会是新生,还是毁灭。
盯得钮书瑞一个劲儿开始思考自己刚才是说错话了?还是回答慢了?总之,从这结果来看,竟像是又惹得江闻生气了。
可任凭她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小的身子慌不择路,一把抓上江闻硬邦邦的手臂,隔着那军服外套,五指微微用力,带着强调道:“我吃。”
那声音又小又细,裹藏着浓浓的忐忑以及挽救意味。说的时候又发抖,又带着不得不加重的坚定,生怕江闻还要觉得她是在“骗”他、“瞒”他,还要觉得她是心口不一,是说一套做一套。
短短两个字,便愣是让钮书瑞说出了在悬崖边,望着无尽深渊,孤注一掷的感觉。
江闻的眸子看了看钮书瑞没有气色的小脸,又看了看她放在自己小臂上的白生生的手。
抬起大掌,把钮书瑞发凉的小手擒在掌心里捂热。
心里安慰自己,不管怎么说,钮书瑞主动跟他说话、也主动跟他伸手了,这就是好兆头。
那他应该借这个机会好好消磨掉钮书瑞不该有的胆怯才对,便又开口问:“刷牙了?”
殊不知,钮书瑞根本不想看见他,也不想他又这样没有理由、没有目的、没有征兆的胡搅蛮缠和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一旦这样看似没头没尾的说话,就会让钮书瑞回到那个明明充满着预示,却又被她忽视掉的暴风雨前夜。
就会让她难受又悲痛地懊恼是自己太过粗心,才会酿成今天这样的结果。
自那以后,不仅是害怕江闻开口害怕到一听见他说什么,就恨不能有十个脑子一起分析,更是害怕到觉得江闻一开口,就是要降下大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