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她连点头的动作接连撞到自己的膝盖都不知道,撞得那下巴与黑青色的膝盖,都变得更为惨状。

尤其是那膝盖,本就没好,又历经了这么多天不该经历的康复运动,内核早就坏到支离破碎了,还被钮书瑞这般冲撞,霎时间,那难以看出其他颜色的膝盖,竟都蔓延出一星半点的血红,似是要被这下巴给“砸”出血来了。

江闻皱了皱眉,一个眼神,远远站着的另一个短发女人,就大步出现在钮书瑞身边,抬手就要控制住钮书瑞那机械式的、失神落魄的行为。

结果短发女人一靠近,钮书瑞的状态就变得更加糟糕。仿佛这女人不是来阻止她伤害自己的举动的。

而是来捆绑她让她丧失能力地倒在原地、倒在江闻的鞭子下,被迫看着那寒冷无情的军鞭是如何落在自己身上的。

钮书瑞一边哭到视野发黑,一边极力“尖叫”,也不知她到底是从哪儿爆发出来的这么一股力气,竟拼命又没有章法地打掉女人伸过来的手。

虽说那力道对女人而言,也只是轻微的疼痛,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问题就出在,钮书瑞这状态,明眼人都看得出她不对劲,便不由自主地停了一刻。

结果江闻直接把军鞭扔回领队的女人怀里,看样子,是打算亲自上去束缚钮书瑞。

怎料,他那比军鞭还要凛人的气场一靠近,钮书瑞就浑身一个重颤,似是即便看不见,也能感受到江闻正在靠近,顿时又抱头缩到角落,哭得响天彻地。

那被人撕碎般的嗓子,发出如幼兽似的,让人心寒体冷的哭声。

明明并不响亮,却直逼人心,刺得人心头惶惶。

甚至叫两个女人觉得,这比无数次战场上,无望硝烟下无助响起的孩童的嚎啕、大人的尖叫,以及各种火炮弹药的落地声,还要让人听不下去。

更是跟那战友没有预兆地突然倒地不相上下,同样让她们冷静自持的大脑,产生了弹指间的发白与凄惘。

紫丁簪:

你江狗,好狠的心!!竟敢这么对我女儿!!(钮书瑞:你还知道。)

另说个题外话哈哈哈哈,昨晚进行一个愿的许,凌晨三点就困了诶!不错不错,我果然比这江狗优秀多了!今天再进行一个愿的许希望明天外面没有聒噪的声音了!真的吵得好难改文呜呜呜呜呜呜呜。

第234章-231.剧情 男人的模样,竟是那样极端的心疼。(正文3900+)4527字*长,腿234老,啊234姨234整|理

231.剧情 男人的模样,竟是那样极端的心疼。(正文3900+)

两个女人忽然都有些僵硬,唯独那江闻,在看到钮书瑞哭得抢天动地的时候,只有脸色产生了一秒钟的狠戾,下一刻,便是更加的冷沉与冻人了。

看着江闻就算钮书瑞哭到死了也要上前的动作,同样在钮书瑞身边的短发女人竟然忍不住开口“劝说”,道:“……军长。”

江闻的眼眸刷一下就刺了过去,应该是想看她要说什么,可那由内而外散发出去的、无差别攻击的凛冽,又不由让女人产生了一丝后悔,于是刹那间说不出话来,只低头不再说些什么。

江闻却反而在这空白下,似乎明白了她原本想表达的意思。

晦暗的眸子在瑟瑟发抖、通体苍白的钮书瑞身上深深凝望了一眼,最终,选择了撤步,回到先前的位置上。

另一个女人见了,也心照不宣地退了回去,只是没敢明晃晃显露自己想远离的心思、回到卫生间门口,堪堪退到应该不怎么影响钮书瑞的位置,便停了下来。

房间里其他三人,眨眼间,都没了其他动作,只就着这衰竭的哭号声,无声地,等待钮书瑞好转起来那刻。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缩在床头一角的钮书瑞,终于有了要停下的趋势。

落地窗外的天,似乎都被她哭黑了,竟不知何时飘来一朵厚厚的乌云,遮挡掉了那原本阳光明媚的天气。

屋内陷入大晴天不该有的昏暗,阴影打在钮书瑞身上,只让她浑身哭到冷汗并发的身躯,看起来,像是在暴雨中,被冷冰冰的雨水狠狠拍打过,落魄得像个一夜之间家道中落的无知少女。

见钮书瑞不自知的痉挛、搐动难以察觉的好上一些了,江闻那冰到地下三尺去的眸子,才跟着融化一点。

却是一点缓和的时间都不给钮书瑞,钮书瑞刚刚寂静一些,他就马不停蹄地开口:“怕痛?”

语气沉着、冷厉,还带着不知名的意味深长,似乎不只是字面上询问钮书瑞是否怕痛那么简单,还别有深意。

然而钮书瑞那麻木不仁、失去基本处理能力的大脑,又怎么可能反应得过来。

她几乎是在江闻开口的第一秒,就因为江闻独特声线的刺激,更用力地抱住自己的头部,玩命地弓下身子,似乎非要把那脑袋缩到肚子上,才能够认定自己是足够安全的。

僵滞的头脑也不知是动了还是没动,反正钮书瑞就这样缩了几分钟,终于才明白过来,除非是那脊椎骨断了,不然以她这样没训练过的柔韧性,脸部实在是难以真的埋到肚子里藏起来。

便突然开始快速点头,像是在回应江闻的话语,希望能够得到饶恕。

怎料点头的下一刻,江闻铺天盖地的谩骂就接踵而来,“怕你还敢吃!?谁允许你吃这个药了?连军鞭都承受不了,还敢随便碰放在那里的药?你知道吃下去有什么后果吗?!”

说到这个,江闻似乎就又来气了,恨不能将自己早上重新看过的副作用一览通通拍到钮书瑞面前,让她好好看看那几大页纸上都写了多少无法挽回的结果。

顺便好好体验一下,他一夜未睡,又紧接着看到这个的感受,简直是气到头顶冒烟、全身都要烧焦了。

若不是为了先给钮书瑞安排好过度吃食药物的后续事项,他也不至于连早上的工作,都没能在计划的时间内处理完毕。

更不至于因为着急回来抓她正行,忘记那摆好在一边的报告。定是已经拿回来,亲自拍到钮书瑞身前,让她一条一条给他大声朗读出来了。并给他背到骨子深处去,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随便乱碰不该碰的东西!

钮书瑞再度“放声”大哭起来,一边无措摇头,一边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不堪。

脚下一个劲儿想要逃离,却连自己已经在大床边缘了都不知道,一个转身,就要从床上摔落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是那站在不远处的女人立刻箭步上来,扶住了钮书瑞的身体,才没让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摔撞在地上,让这已经够坏了的情况,变得再糟糕一点。

可钮书瑞却仍草木皆兵,已经没了分辨的能力,不管谁碰她,都只会引起她更大的应激反应,伸着一只手臂,便胡乱要把人赶走。

钮书瑞的速度对于她们这些接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来说,自然是不够看的,先前不过是没料到钮书瑞会那样罢了。短发女人微微侧身,便躲过了钮书瑞接二连三的拍打。

只是,看着钮书瑞又回到那没有神智的状态,短发女人一时间没了主意,不知道该强行制止钮书瑞,避免她真的掉下床,还是远离她,让她重新冷静下来。

便向江闻投去寻求命令的眼神。

只见江闻眼神肃杀,牙关绷得死死的,就连那咬肌,都大大鼓了起来,只冷眼看着钮书瑞的失常,一改刚才,并没有表态。

短发女人登时了然,硬着头皮,一个出手,就同时抓住钮书瑞两边细瘦的手腕,在她蓦然发出的绝望的尖叫声中,把人两手反剪在身后,强迫她看向江闻。

钮书瑞的视野里一下就侵入男人那恶灵一样的身影,像是地狱里专门负责审判的鬼神,正用那隐晦不明、穷凶极恶的瞳孔射杀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