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命令,只得颤栗着、抓着身下被她泪水浸染得湿漉漉的被子,几番用力,终于颤颤巍巍地勉强坐了起来。
江闻扫了一眼钮书瑞依然被头发挡住的、低着的头颅,又喝令道:“面向我。”
几秒后,钮书瑞才跟个反应迟钝的、难以解读指令的破旧人造人一般,僵固而困难地操控自己的身体,转而面向江闻。
至此,江闻总算从钮书瑞凌乱的头发中,看见她哭到酷烈、悲惨的小脸了。
往日里娇丽得像是被上帝偏爱的眉眼,破碎得一塌糊涂。红到不只是眼皮肿成了灯泡,就连漂亮的瞳孔,都支离破碎,没了生气。
里面还含着大股大股的泪花,不需要她眨眼,也不需要她做任何动作,都会随着一分一秒的累积,多到精致的眼眶承受不住,一直往外奔涌而去。
滑过她那眼角勾人的红痣,不但没将其冲刷得失去颜色,反是将它洗涤得更加艳丽,看着便是那般的惊心动魄,狠力冲撞着他人的灵魂。
一张脸,却是青白至极,非但没有一点血色,还像是死了几天的尸体。
唯独在眼睛、鼻头以及嘴唇这些地方,有着像是用化妆品涂抹上去的鲜红,另类又格格不入。
以及那下半张脸上,被他用大掌硬生生掐出来的五指印,连带着昨夜的手痕,新旧交叠在一起,错乱不堪。不需要摸,光是看,就能感受到,那些印记已经严重肿烈到鼓起来了。
里面仿佛是滋生出了什么东西,随着钮书瑞啜泣的动作,一抽一抽的,又红又紫,在她脸上犹如不该出现、却又偏偏出现在她身上的、仿佛是有人看不惯她的仙姿玉色强行烙上去的胎记,几乎覆盖了她大半张脸。
还湿淋淋的,连带着脖子和肩膀,也全被泪水打湿。
将她胸口的衣服都湿润了,紧紧黏着她的肌肤,勾勒出她精瘦的身躯,也勾勒出她胸前那叫人忽视不下的漂亮胸型。
那胸乳竟圆润又灵巧,全然不像是钮书瑞这样瘦弱的身子上能有的。
明明身材因为各种折磨,已经瘦小到了从没想象过的地步,那双乳,却偏偏不见消缩,还在这阴差阳错下,被凸显了出来。
两片嫩乳不大不小,长得刚刚好,就连形状和姿态,都美得让人目不转睛。
此时还因为钮书瑞的哽咽,跟着打抖,在她胸前一晃一晃的,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它们的柔嫩和娇细。
竟跟布丁似的,那般甜爽,那般水灵。
看得人直想扑上去,重重啃咬,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深色暗红的牙印。
江闻忽地长吐一口粗气,看得那本是被气到要炸裂的眼睛,都像是因为这一幕,更红了。
即便知道那两个女人明白她们该看什么、不该看什么,也忍不住恨得牙痒痒,想质骂钮书瑞怎么昨晚就这也挡、那也挡,现在就毫不羞耻,什么都胆敢露给别人看了?!
男人将一旁的枕头又抄起来,丢到钮书瑞怀里,呵斥道:“抱着!”
钮书瑞哆嗦嗦嗦,两只无力的手,费了好大一阵子功夫,才总算压住身前的枕头。
动作刚刚停下,就听见江闻继续要求道:“看着我,钮书瑞。”
钮书瑞却跟听见了什么巨大的雷鸣声一般,小小的身体陡然爆发出了超过刚才所有时刻的震栗,紧紧抱住了自己。
仿佛江闻下达了什么让她去杀人一般的命令,让她这么害怕。
江闻的脸色明显被气得更下一层楼,抬声重复道:“看着我!”
床上缩成一团的小人,听见命令,别说是更加没敢抬起头来了,还像是要身不由己地往后缩去,震得那骨架子,都要碎了。
江闻不耐烦地吸了口气,又要发号,钮书瑞就像是已经透过他重过巨山的气声,听见了他恐怖的咆哮一般,蓦然抬起头来,赶在江闻发作前,睁着一双极红、极烈的眼睛,又怕又挣扎地看向他。
江闻到嘴边的话语,便收了回去,意味不明地在女人发抖的瞳孔里看了片刻,沉声道:“我刚刚说的,都听明白没有?”
紫丁簪:
哎呀!我只想对这两个女人说!不要小看我们妞儿啊!!我们妞儿岂能是那样因为手无寸铁, ? 就不反抗的小白兔?
我只能说,傲慢,不愧是江狗带出来的人,就是傲慢哒!开头震惊过后,就习以为常了,才从未忘记了妞儿对江狗的重要性。不像我,紫丁簪,从一开始就没低估过江狗哒!感动吗?江狗。(江闻:?)
第232章-229.剧情 仿若钮书瑞真的死了,那谁都躲不过,通通给她一起陪葬。(正文3800+。不要被标题骗了,很甜,真的!)4049字*长,腿232老,啊232姨232整|理
229.剧情 仿若钮书瑞真的死了,那谁都躲不过,通通给她一起陪葬。(正文3800+。不要被标题骗了,很甜,真的!)
钮书瑞嘴唇嚅动、震颤,好半天,愣是说不出话来,一双好看却发红的眼眸写满了栗栗危惧。
就像是她一直以来给人的感觉一样软弱无力的小白兔。胆子比手指头还要小,遇到事情向来只知道逃跑,不知道反抗,也没有能力反抗。
但江闻知道,钮书瑞就是一直靠着这副面容这般欺骗着其他人的。
她哪里是什么无能的小白兔?
分明是懂得伪装的、颇有自己想法的家猫。⑨⒉?⒋①﹤⒌⑦⒍⑸⑷q?un内点文催更
看似总是甜甜腻腻地朝你露着肚皮,把最私密、最脆弱、最不能被外人熟知的部位露给你看,对你一副毫无防备的模样。
遇到事情了,也只是蜷缩起来,默默的一边流泪,一边舔着爪子安慰自己。
状似可怜巴巴的,让人看了,只想赶紧上去好生安慰。
可实际上,她又哪里像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她的每一个行为,都深有含义。
就好比现在,你以为钮书瑞是怕到说不出话来?
江闻却很清楚地知道,钮书瑞那肿得都快要睁不开的眼睛里,还透露着满满当当的心思和不愿。
分明,不是彻头彻尾的害怕,而是借着这股害怕,估量着她不该估量的事情。更是借着这比玻璃还要酥脆的外表,让你以为她怯弱。实则,是在反过来利用你的心软和手下留情,然后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狠狠给你一爪子。
江闻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他不说而已。
故意这样一直观察着钮书瑞每一分每一秒的举动,然后在她吸着红红的鼻头,呼吸不平地要张口说话时,就那么正正好的,拦腰打断她:“钮书瑞。”
言语带着浓浓的警告和奉劝,俊眼也压了一刻,显然是在告诫她不想“死”得更加凄惨,最好就好好想清楚了再回答,别给他搞那些没用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