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想要洗掉,除掉,去掉。最好,还能把弄脏他的人杀掉就像刚才杀掉江闻派来的军人那样,杀掉。
盛上阳的牙头又无法容忍地痒了起来,甚至比上次更加剧烈。
他用舌苔去刮那哪里都痒的牙齿,满牙床地刮。
可越刮越痒,越刮越难受。
他又想咬钮书瑞了,想咬钮书瑞的乳头,想咬钮书瑞的阴蒂,想咬钮书瑞的尿道哪里都想咬,现在就想咬。
可是钮书瑞不在。
那怎么办。
盛上阳用力咬破自己的舌尖,吸着那包含了钮书瑞血液的血水,回头,猛地将手中的东西扔向那从黑暗中袭来的男人。
然后一个闪身,其中一个男人便无力倒地。
盛上阳没像之前发泄那样刺穿男人脸部,而是继续杀掉冲出来的所有人。
不过几分钟,这破小无光的房间里,便只剩下盛上阳一个活人。
身上有无数道血河在漫流,有他的,也有那些死人的,落在地上,发出轻微又清晰的“水”声。
而他,还在吮着那破了的舌尖,卷着舌头喝了好久,渐渐发现吸不出新的血液了,便将尖牙抵在上面,狠狠凿入,完全没有痛觉一般,无止尽地吸着。
……
钮书瑞醒来时,已经是事情发生后的第三天早上了。
她因为高烧不退,睡了整整三天,导致江闻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被要求守在钮书瑞身边的两个女人也一天比一天胆战。
每天江闻走后,她们都是如履薄冰一般照顾钮书瑞。
因此,钮书瑞一有动静,她们便立刻察觉到,微微缩着瞳孔凑近,生怕钮书瑞又出什么事。
领队的还拿起了手机,看起来似乎做好了一有事就通知江闻的准备。
毕竟彼时江闻和医生才离开一段时间,若是第一时间通知,指不定江闻才刚到江家大院,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于是钮书瑞一睁开眼,便看到两个女人紧张又小心地看着自己。
她毫无疑问被吓了一跳,只是身体过分疲软,动都没动一下,只有那眼睛伸张收缩得厉害。
两个女人自是看出来了,却均是大松了一口气,悬了几天的心终于可以落下一半了。
她们就这么盯着钮书瑞有些破相、惨淡的脸庞看了许久,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晌,才没话找话地说了一句:“你醒了。”
因为她们生怕自己不说话,会显得怠慢钮书瑞。
说话吧,她们想说的、好奇的又不能直接问钮书瑞。
更何况,她们也怕自己提及了什么,让钮书瑞回想起那场天崩地裂的交媾,从而刚醒来便情绪激动,又一次昏迷过去。
毕竟在经历了那荒谬的事情后,谁还看不出来,是她们江哥在强迫钮书瑞?钮书瑞可一点也不喜欢江闻。
便只能如此干硬地陈述事实了。
而钮书瑞此时并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思去揣摩这两人的想法,更不想去揣摩。
她一看到两人便知道,她还是被江闻带走了。
她好想走,好想离开,好想回去……
可身体动不了,她只能像个能睁眼能思考的植物人一样,盯着天花板。
而她不动,身旁两个女人更是不敢动了,房间內一时间就此构成了这样一副古怪的画面。
也不知就这么过了多久,钮书瑞终于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能稍微动一动了,便挪着眼珠,看向两人,“我睡了多久?”
她那轻柔的嗓音变得万般嘶哑、干涩,说出来的话也含含糊糊。
虽然钮书瑞特意为了话语流畅,一口气说完,可还是抵不过那喉咙的难受,总共五个字,实际上发出声音的只有两个字。
但两个女人还是听懂了,毕竟她们可听过比这更加沙哑的声音。
于是一个回答钮书瑞,一个去倒了少量温水来,让钮书瑞先润润嗓子。
待她看起来好一些了,那领队的女人才继续说道:“你……撕裂的伤口恢复得很好,目前不需要进行手术,只要按时擦药,很快就能痊愈。”
钮书瑞没说话,只静静躺着,像是发在发呆,又像是反复被烧过的大脑有些缓不过来,还在消化。
领队的女人不敢轻易搭话,又静默了好久,才试探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许久,钮书瑞缓慢地点了点头。
身体应该是刚被上过药,她现在并没有太多疼痛的感觉。只是那强烈的痛楚始终若有若无地萦绕在上,她每过一阵,便觉得身上的肌肉在轻轻发抖。
领队的见状,又说:“我给你拿早餐?”
钮书瑞再次点头,两人便拿来工具,先让钮书瑞在床上刷好牙,再驾上桌子,下楼去把早餐端了上来。
吃完后,钮书瑞靠在床头看着两个女人收拾离开,没多久,便意识不清地沉睡过去。
等两个女人收拾好回来,就见钮书瑞半躺着睡着了,看起来尤其昏沉。
之前那抱着仪器的女人压着声音,小小声地说了一句:“那岂不是要和江哥说先别回来了。”
领队的“嗯”了一声,把手机交给她,走过去探了探钮书瑞的温度,确认钮书瑞是发烧导致的昏睡,还是单纯的体力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