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抖,他才发现,他的右臂已经快没知觉了若不是低头间看到右臂也在抖,他都不知道自己竟气到这么怒不可遏了。
看着那沾满鲜血的手臂,乔启忍不住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阴冷的脸庞蓦地变得更加森然。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此时心中所想的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竟叫这冷笑和刚才的皮笑肉不笑明显不同,更显真情实感了。
其实乔启先前的明嘲暗讽,江闻都没放在眼里,甚至不痛不痒,还反过来将乔启看作跳梁小丑,觉得他们可真是本事没有,说出来的话却一个比一个自以为是。
可当下这一抹笑,却莫名让他感受到了耻笑。
耻笑?
耻笑他?
真是好笑。
耻笑他什么?
耻笑他看似在意钮书瑞,却在这紧要关头耽误时间么?
那乔启自己呢?这么在意钮书瑞,怎么不自己去调查?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耻笑他?
江闻沉着脸看向电脑屏幕,耽误时间?就算是耽误时间,那又怎样?钮书瑞对他而言本就不过是泄欲的工具,又能有多重要?
更何况盛上阳带走钮书瑞的原因也不是出自于仇恨或者杀意,自是不会危机她的性命,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难道是担心这一分一秒的过去,会让盛上阳有更多的时间去操钮书瑞么?
……那又如何?
江闻忍不住想要发笑,想说乔启未免也把钮书瑞看得太过重要了吧?
甚至还把这份愚蠢可笑的心理强加到了他的身上,以为他和他们一样将钮书瑞视作珍宝?
笑话。
一个女伴而已。
他们爱钮书瑞,他可不爱。
他和钮书瑞之间的,只不过是利益交换。
他甚至可以不去调查这件事,反正,盛上阳最后肯定会把人给放回来的毕竟玩够了,不就自然而然把钮书瑞放回来了?
可他竟怎么也说不出来,就连想慢腾腾地搜查都做不到,双手如飞地在键盘上快速横扫着,一连串晦涩又难懂的代码很快便出现在了他电脑屏幕上。
紧接着,一个视频窗口弹了出来,是监控录像,看那角度,还是钮书瑞家门口的?
刚才女人在电话里明明说监控全被人摧毁了,他现在却依然能看见……江闻的眉眼立刻压了下来。
屏幕上很快出现两个人影,正是钮书瑞和盛上阳。
旁边的叶离立刻像是看到狗粮一样扑了上来,用那还算完好的左手紧紧扒着他的电脑,一双眼瞪得极大,死死盯着视频中的钮书瑞。
就像是要把视频中的她给独吞了一样,越凑越近,逐渐挡住了整个屏幕。
江闻一个手刀挥过去,直接砍向了叶离的喉咙,叶离被他甩飞出去,又跌在地上,小手臂上的伤口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猛然冒血了,他却毫无察觉,只不管不顾地从地上爬起来,甚至还用右手撑了一下地面。
血更是狂流不止了,都能看到男人手臂上满是因疼痛蔓延而起的条条筋络,又青又紫,足以叫人想象到他此时究竟有多疼。
但叶离却并不在意,甚至没像刚才那样对江闻露出阴恶的表情,只一心扑在钮书瑞身上,迫不及待要知道他的妞妞到底被抓去了哪里。
乔启用最快的速度在某个柜子中翻出了大量药物,并对伤口进行了简单的止血止痛。
但说是简单,在他涂上药膏那刻,便知道钮书瑞为什么能撑着一副被操到破碎的身子继续上班了。
他转身走回去,彼时叶离也已经走回电脑附近了,乔启一眼瞥见了叶离的枪伤,却面无表情,什么也没说。
叶离也什么都不知道的,根本没想起来处理伤口这回事,失血到站在他们两人面前就像是一具死尸,却只知道重新抓着电脑,让那屏幕朝向自己。
江闻抬手,就要再给他一刀,却在下一秒,浑身的阴气再次飙升,凛人到藏都藏不住
随着钮书瑞和盛上阳越来越靠近摄像头,她左乳上的湿漉也彻底暴露了出来。在场三个男人无一不铁青着脸,爆发出不同程度却同样强烈的暴戾。
好啊,好啊江闻咬着牙,阴测测地笑了,健硕饱满的胸膛缓缓起伏,频率却凌乱到了极致,仿佛它的主人连怎么呼吸都不会了。
肌肉也猛地涨起,竟在一瞬间将胸前的纽扣全部撑到岌岌可危,似是马上就要撑不住了。
也是这一瞬间,江闻的脑海里也只剩下可笑二字。
他本以为盛上阳真有多大本事,竟能从几个女人手下一边藏形匿影,一边将钮书瑞强行带走。
结果好啊,原来是钮书瑞胆大包天,你情我愿,自己主动跟人走的。
他就说,盛上阳能有那么大本事么?从他手下抢人?不过是钮书瑞的淫穴又耐不住了而已才短短几天,便又骚到令人发指了。
作为他江闻的女伴,她非但敢跟着其他男人走,还敢对对方唯命是从,叫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
明明连他的话都要挨过打之后才肯听上那么几分,却能这样如此轻易地便顺从了别人。
还骚到当众发浪,扭着屁股硬要挂在男人身上索吻可前几天被他亲的时候却这个也不愿,那个也不行,唉声连连,只知道一个劲的又哭又叫,现在却可以了?主动爬到别的男人身上了?
甚至情愿到被其他男人在公共场合隔着衣服顶穴也毫无怨言,毫无廉耻心,爽到连话都不会说了,光会哼哼唧唧,淫水流了一地。
江闻怒形于色,脸色黑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独自坐在那盯着电脑屏幕频频发笑的模样简直是叫人肝胆俱裂。
乔启的面色阴得厉害,他那好不容易靠着药物压制下去的疼痛似乎也因为他的怒火再次燃起,疼得他只觉身子像是被一千、一万把小刀同时刺入,抖得可怕阴鸷。
他半抓着额头,闭上了眼,似乎不想再看这个会叫他怒火中烧的视频,仿佛多看一秒都有可能被气到断气,却蓦地昂头大笑起来,连连笑了三声,然后又像突然笑出来那样突然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