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抬起手来,抓在那痛到难以跳动的心脏上,似乎是想靠外力让心脏像以前那样正常跳动,便用手锤在上面,却越锤越疼,越锤,脑子里的画面越发清晰,最终哭的满身阴戾。

乔启见叶离总算不再糟蹋他的车了,才慢慢地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蜷成一团、无脑自虐的叶离,然后猛地抬腿,狠狠地踹了叶离一脚

叶离打不过江闻,还能比不上乔启么?他一抬手,就抓在了乔启的小腿上,随即猛地一拽,似乎是想要把人掀翻。

但乔启可没那心思和他打架,只觉得浪费时间,便故意将叶离鲜红的手对准车门,用力一撞而后趁叶离收手的时候也把腿抽了回来,一站稳,就凉飕飕地出声:“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他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连一点详细信息都没透露,不像是在逼问什么,更像是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刚才也不过是借机出气,趁人病,要人命罢了。

叶离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却不应声,又恢复成刚才那副颓然绝望的模样,盯着自己肮脏不堪的身体。

倒是没再哭了,只是那红肿的眼睛依然透着戾气,就连那可怜兮兮的泪光都没办法掩盖下眼底里坚毅的阴狠。

乔启一见叶离这样就知道了,他烦躁地“啧”了一声,抬腿,冲着叶离的腹部踹了过去他就说他今天怎么临时多了那么多病人,还一个接一个的,几乎是把他所有时间都压榨光了。

在叶离幸灾乐祸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不对,但紧接着,他又想起叶离以前好像也是这个鬼样,便没多想。

直到盛上阳那个有意无意的眼神,他脑海里立刻闪过什么,然后,一切都串了起来叶离既然能找来黑客黑掉他和钮书瑞的通话,自然也可以动用叶家的力量,无所不用其极地剥削他。

就是为了让他没时间去找钮书瑞,从而独占他的妞妞。

结果倒好,就因为叶离这些低龄幼稚的小动作,导致钮书瑞今天不但被盛上阳操了,还被江闻带走了。

乔启真是要气炸了,突然就觉得便宜他了,恨不得叶离已经死在了江闻的拳头下。于是在连续踢空后,直接伸手将叶离从地上揪起,一拳接一拳地打了过去。

叶离本就躁郁至极,浑身的疼痛都比不上钮书瑞亲口抛弃他那些话来的有杀伤力,导致他茫然又无措,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他的妞妞才要这样狠心地抛弃他。

而乔启的这番举动,更是直接点燃了他心底里无处发泄的怒气就算是他做的,那又如何?他的妞妞本就是他一个人的,凭什么成天被他们纠缠?

于是,两个各有怨言的人就这样再次打了起来。

……

钮书瑞被塞入车内的那一刻,满脑子都像是沸腾的开水,除了热之外,一无是处。

她其实还是无法就此不管,放任事情发酵江闻出现的太不是时候了,乔启和叶离才因为盛上阳的挑衅,勃然大怒过。

还没等她挽回些什么,江闻又给了他们当头一棒,让一切走向了她从未想过的绝境。

这让她不得不担心自己真正的计划究竟能不能成功实施。

但还没等钮书瑞继续想下去,驾驶座的门就被拉开了,江闻一言不发地坐了下来,连睨都没睨她一眼,就径直开车。

甚至没等钮书瑞系好安全带,车子的速度就达到了登峰造极的高。

钮书瑞怕到呼声卡在嗓子眼里发不出来,双手颤抖地拉下安全带,如履薄冰一般坐了好久。

面前的景象全都以飞快的速度从她眼前飘过,几乎是一眨眼,车子就开到了几公里外的地方。

然后,江闻像是终于宣泄够了一样慢下速度,也是这时,钮书瑞才敢去摸大腿下始终膈应着她的东西其实,坐下的那一瞬她就感觉到了,只是当时因为思绪的杂乱来不及顾及。

现在,她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拿了出来,才刚看清是一个回形针,就被江闻夺了过去从钮书瑞有所动作的那一刻起,江闻就控制不住地分心,想看看她到底是要干什么。

却没料到,自己先前一直没找到的回形针,居然就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他沉着脸把东西往后一扔,便继续驱车。

钮书瑞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大脑还处于发懵状态,听见后座传来类似于砸在文件夹上的还算清脆的声音,便下意识往后看去

就听见江闻突然呵斥一声:“坐好。”

钮书瑞顿时正襟危坐,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双手放在大腿上,不安地抠成一团。

好半晌,才发现路况逐渐偏僻,一股不详的预感冒了出来,她立刻开口,小声地道:“刚才……谢谢你,我家在”

“谢谢?”江闻嗤笑一声,“书女士,你不会是想一声谢谢就糊弄过去吧?”

钮书瑞无措地张了张嘴,江闻又再次说道:“你是该向我道谢,但比起这个,你更应该去想接下来该怎么让我射出来。”

钮书瑞刚好起来的脸色再次惨白,江闻从余光中瞥了一眼,脸色就再度阴沉,竟脱口而出:“今天被操了几次。”

说完那刹那,他就愣了。

之前在车里的时候,他是感觉到了钮书瑞的走路姿势不太对劲,把人扯到怀里后,更是笃定她满身都是性爱后淫靡的芳香,又骚又浪,说她今天没被人操过,他不信。

但他没想到自己竟会去问这样无聊的事情。

“我”

“闭嘴。”江闻又怒斥一声。

之后,便是钮书瑞再有什么小动作,也不开口了,只直直地把车开回别墅,撂下一句“下车”,就开门走了下去,如风一般自顾自地走进别墅,留钮书瑞一个人在后面慢吞吞地跟着。

但没过两秒,他的身影就再次出现在门口附近,双目不耐地盯着她。

钮书瑞一个激灵,却还是不愿意再快上一点,大脑始终没放弃过思考,只希望能想出一个有用的方法。

江闻看着她这宛如蜗牛一般的模样,心中的恼怒毋庸置疑的更盛了,竟冒出一股想把钮书瑞大力拽进屋子的冲动。

却还是站在原地,目光阴晦地看着她。

直到钮书瑞终于走到他面前了,他才伸手,把人一把拉进大厅,甩在沙发上,高高在上地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钮书瑞被甩得头脑发昏,坐在沙发上只觉得天旋地转她不得不努力地眨眨眼睛,又摇了摇头,只为了能够看清眼前的事物。

却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看起来娇憨极了,一双灵动的眼睛虚虚地盯着地面,直叫人升起一股想要趁她不便,狠狠地欺负她的冲动。

江闻深吸了口气,刚压下那股想法,就看到钮书瑞昂起头颅,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他,俨然一副听话,却有难言之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