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是怎样的神情呢?

我自顾自地违背约定手动褪去了头顶的袋子,眼睛在灯光下狰狞地合上渗出些生理泪水又撑开,“啊。”总算是能发声了,他却离开我的唇转而啃咬我的喉咙,我摸摸他柔软的白发,虽然什么神情我都瞧不见,却感觉他比我还要饥饿。

第0306章 288 控制不住(上)(一点h)

一直有人说我像猫,我却认为身上挂着的这位才像猫,洁白的毛发长而浓密,却给人一种被丢弃前是被主人精心豢养过的轻盈感。对,是丢弃前,不然谁都无法解释一只漂亮精致的家猫如何像一只时刻警惕,一遇机会,紧咬不放的野猫。

怕是早已习惯了外界的残忍,喉底的呼噜声被挤压、被缩小,生怕被注意到角落里的它有美餐一顿的机会。

我笑他,觉得他没什么用,怕什么呢?

他抬头幽幽的眼神从下至上盯着我,松口,牙齿不小心刮到被顶出的喉结,见我眯起眼睛不悦,他咧开笑容,却没有往日的嗔怪、调笑,“你说着让我控制,可从头至尾身子都是紧绷绷的……”眼神聚焦我的眼睛,“还是说,怕的人是你?”

我皱着眉要往侧边倒,手腕被捉住,我不得不故作姿态看他的眼,又垂下眼皮盯着他的笑唇假装直视,那唇微微张合,水红色的舌尖若隐若现,“告诉我,你在怕什么?『20生24生13』”

“怕你会服从?还是说你担心被发现自己会被发现,被我发现你在害怕?”他已经忍不住了,忍不住嘴角上扬,我下意识想要反驳攻击,要知道这时候我再次提及他哥哥、提及他那被自己厌恶的性器,几乎是毋庸置疑的“胜利”……但我没有。

眼珠子滑到一边,我顺从了,耳边是他略有满足的轻笑,心脏像孩时的水球,上下弹了几下击中喉咙便垂在空中浅浅地摇摆。

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我询问着饥肠辘辘的小腹,它说它也不知道,它只是什么都想尝尝看,动脑子的事情不该它管。我又顺理成章地问问大脑,它说这也不该它管,思考是有脑子的人才需要做的,我这样地只能问心。

我的心继续浅浅地摇摆,偶尔孩子气地弹跳着证明自己的脾气,又继续浅浅地摇摆。

他翻起我的毛衣堆积在我的胸口,露出被内衣包裹的吻痕,和刚才隔着垃圾袋接吻一样没有选择完全褪去,只要得到他想要的,他可以忽视其余的一切,微微粗糙的指腹在溢出的乳肉上摩挲一会儿,像是考古摸索着石板上的纹路,静静地看着,认真地一寸一寸地感受痕迹。

呼吸颤抖着张开嘴唇,没有说话,指尖拨开内衣,含住了那抹殷红,没有吮吸,仅仅只是舌面紧贴,乳头坚挺挺又松垮垮地耷拉在他的口腔,安静了一会儿,他张大嘴巴像要把所有的乳都吞入,舌根不断从口腔深处蔓延,直至舌面完全贴合胸乳。他的牙都抵着我的皮肉了,不等我先一步抱怨,他却发出刷牙时干呕的声音。

他的喉道在外翻,我的眼睛也在外翻。他兴许很会搞这些小动作,再或者只是意外,但我的心脏像炙烤一般,外层已经形成硬皮蜷缩起来。

我推开他,他抹去嘴角的唾液,垂头轻吮了一下我的嘴角,“你真不是一个好女人。”一下还不够他还想亲我,我躲开了,“所以你要改变我?”他的吻落在我的眼皮上。“哈,不是,我希望你能觉得我不是个好男人。”

“你想是一个坏男人?”

“嗯……”他装腔作势抵着下唇思考了一会儿,眯着眼笑道:“假如你是坏女人,我就想成为坏男人。”

“我想成为跟你匹配的。”他补充道。

“匹配的?坏女人不该和好男人吗?”

“哦,你一直很喜欢做梦呢。”他蹭了过来,也不管毛发会不会戳到我的眼睛。“异类相吸,还是在影视里比较有趣。现实里,还是我们俩这种类似的人比较合适。”

“谁跟你类似?”

“你真会伤人心。”他捉着我的手,十指相扣,“我们就是类似的,不管你承不承认。”我正要反驳什么,他另一只手竖起来抵着我的唇,又俯头亲了亲我们十指相扣的手,“别忘了,你刚才要求我对你做什么。”

控制我。

我咬他手指,却不再发声。

他轻笑着,松手去解开裤子,那裤子早被我们蹂躏地没了尊严,满是褶皱地拥堵在胯间,他似乎也被噤了声,沉默地看了一会儿身下,从中扯出赤红的性器。那东西并不受主人的待见,却还是打算和主人携手夺取主人想要的东西,即便主人粗鲁地握着它,纠结着呢,它还是吐出些粘液挂在马眼表示支持。

而我不一样,我和我的性器相处融洽,我愿意和它互通情感,褪去裤子后,我岔开腿感受着它收缩带来的余韵,共同期待着那滴粘液。

“叮咚”门响了,我们都没发声,“叮咚”门又响了,“吴敏,我知道你在家,我想和你谈谈,好吗?”

粘液掉了,落在我腿间的小口,收缩着接纳了。

第0307章 289 控制不住(中)(一点h)

“吴敏?吴敏,你别开门了,你过来和我说句话,好吗?不用开门的,你就过来隔着门回应我一声,就好了,求你了。”门外的声音一点也不可怜,很平稳,偶尔句尾的颤音像风中的植叶,“哗哗”,那是它的日常,只有自怜自怨的人才感同身受地认为可怜。

龟头堵着我下面那张嘴,我上面那张嘴却说不出话,我仰睡在沙发垫上目光投射在骑在我身上的男人,许久,眼皮有些酸了,听着间断性的门铃声,不由来地感到困倦,穴口自主地收缩挤压肉实的龟头,指望他做些决定。

“他撒谎,他想进来,他不仅仅只想要一句回复。”我身上的长毛猫嘴角上扬,轻飘飘地说着,眼底却并无笑意,只是从上至下扫视我。

“你希望呢?我该让他进来吗?”我还没放弃。

他默不作声,好像尊重我一切决定一般。我叹息着,胸腔起伏,明明十分难得地给予了他可以控制我的权力,他却反倒是指望我身上来了,难道他不该承担起责任,识得我内心的渴望,不用我亲自出面就能解决一切吗?

我自己想着,自己都感到好笑,这就是控制,对,这就是我给予的控制,他必须服从我的内心。

“我希望你做决定。”他眯起眼睛,白色的睫毛因为过重的睫毛膏显得沉重下坠,白花花得一片,有些晃眼,令人难以直视。

我假仁假义地给了他控制的权力,结果他还真用上了,我不想做决定,偏要我做决定。

“你摆出一副孩子气模样,是没有用的,我知道你是大人,你是大人就该说话算数,不要总是逃避。”他骑在我身上,很轻松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捉住我想推开他性器的手,让我握着,也不撸,就是抵着我下体。

我咬着下唇,侧头盯着桌上的枸杞茶,胸腔起伏了两下,转头撩起眼皮,瞥了眼他,又把眼神轻轻地落在他的嘴唇,“你一定比他还想进来,不是吗?”指甲轻轻扣弄茎柱上隆起的筋,想找个更为舒适的位置一般腰胯往下挪动,龟头被迫整个挤进来了,我眯起眼“嘶”了一声,他下意识后退,又忍不住重新挤进来些。“你不要逃避。”

“我这难道不叫做决定?”

他柔软泛红的脸蛋嵌着对冷淡的眼,像能隔着门看到屋外的人一般瞥了眼前方,又继续垂视我:“你这叫引导。”

“不一样吗?”

他俯身,发尾扫到我嘴角,很痒,我很想含住,明明他那么像他哥哥,脑海却不由自主浮现门外的那位,我想啃咬他的发就像海边我啃咬他的发一样,我想要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我想要他过长的发丝钻进我的喉道,缓慢地迁移,缓慢地抠挠,往下、再往下,填满我的肠道、填满我的小腹。

他在嗅我,用嘴唇,他在摸我,用上翘的唇珠。

他说:“怎么能一样呢?”

是啊,怎么能一样呢。

“你不说出来的话,你就不能负责了。”他声音很轻,嘴唇也很软,微微湿润的唇珠划过我的脸颊,淡淡的凉意在皮肤上洇染,很痒,……对了,陆昀手指上好像有个肉刺,小小的,很解痒。

“责任是什么好东西吗?”我用手背抵着他的唇。

“对别人来说是个好东西。”他侧头碾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