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

苦,真实不虚。

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日:揭

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

萨婆词。

肚子疼。

准确来说是肚脐下方的小腹在疼,可就如同牙塞用舌头去找一般……寻不到,无论触碰哪里都显得她在无病呻吟。可她知道,就在那里,就在那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拉扯。

手撑着书桌半垂头,她像个陈旧的雕像,头顶堆积的蜘蛛网形成密密麻麻的洞穴,越积越深,连带着洁白的网都显得昏暗,从中探出毛茸茸的细爪,称不上可爱的小家伙们扯着线跳出,睁着串珠般的眼睛盯着自投罗网的猎物,晃动着,纠结着呢。

拒绝了黎品放学后的自习邀请,眼神从窗边少年蜜色的侧脸划过,不动声色往外走去,她想回家。

或许她不该这样。

或许她该这样。

思来想去,她纠结一整天的其实都不是在愧疚伤害了一个少年的心,她只是想找个理由说服自己祈风会理解她的。毕竟那家伙傻得可怕,绝对会自主为她找理由的,也无非就是那几样,她是被迫的,因为害怕周阚阚,她是自愿的,因为喜欢周阚阚。

当然无论前者还是后者,又归根结底她其实不是真的执着被理解,而是想证明自己没有错。

不过,她本来就没有错!

这一切本就不该发生!

她就不该牵扯进什么三流小说的剧情!

什么他喜欢她,她喜欢他,她再喜欢他的剧情,都是烂狗屎,她谁也不喜欢,凭什么付出?

校门口稀疏的人群挡不住她急切的脚步,她却还是停下了脚步直直地盯着来人的领口,似乎想要凭借着意念扯开端正过头的纽扣。“做什么?”她理直气壮,忘却了自己俘虏女友的身份。

“今天不去自习室吗?”嘴角挂着半真半假的笑,坠落的太阳像要追随他一般总是恰到好处地为他打光,天使不过如此。

“不想去。”她侧身就想走。

“为什么?”少年微微抬起下巴继续展露笑容优雅地拦截,像个机器。

“因为讨厌学习,学习很烦。”你也很烦,你的竹马弟弟也很烦。她直视,却不看他,盯着颈侧的路段发呆。

“不可以哦。”

“什么?”她心不在焉自然耳朵隔层膜,抬眼快速扫了眼男友的眼睛随即盯着那颗死了的泪痣假装对视。

“你最近小考的成绩不太理想。”他说。

吴敏皱着眉毛,偌大的眼睛只愿意再往上抬一点,只看到他的下眼白就够了,“关你什么事?”随即又想起什么,脚尖往外整个身子半侧,“你是怎么知道的?”

“闻仁能资助你一时,能资助你一世吗?”他自顾自说着,根本不打算回应她的问题,可想来也知道身为校霸的他为什么能知道她非正式考试的成绩,只是这份关注听着也不该是一个校霸该关注的。符合身份,他应该更关注她身边的异性。

"不要不当回事。"也不管吴敏异样的眼神,他伸手便握住她的手腕,“你周末得来我家。”

“哈?”吴敏被他说得发愣,一时间没有反抗,随后神情反而放松下来,讽刺道,“哦,去你家。”她以为他发什么癫,果然长得再好,家世再不错,青春期少年脑子里就那点东西。

“八点。”他停顿了片刻,“还是八点半吧,周末多睡一会儿养足精神,我会让人去接你,不,我也会一起去接你。”

不,周末她要睡到十二点,她脑子里反驳,嘴里也下意识讽道:“然后跟你睡一整天?”

“你在说什么?”天使敛起微笑,手指竖起堵住她的唇,“自然是学习一整天……我知道你讨厌外人,所以这几天我会事先和老师准备好资料再单独辅导你。”

她应该习惯却还是认定其有病,撇开头,“装什么?你不是就是想要这些吗?”什么喜欢?什么在意?他真喜欢她就不会用这种方式追求她,无非就是肉欲和青少年的征服欲,他要她就给他,最好干个几次就腻了,又瞥了眼他姣好的面容,反正不是她吃亏。

“呵。”收回手指,他笑了,这回算得上是真心实意,“自然,我们迟早都会进行到那一步,但太快了,我们得一步一步来。”他又这么说,就好像什么都要按他的计划来,而他的计划包含着她的半生。

“我不想去,也不想见你。”她完全不管了,就好像直白地吐露后跨过校门,就可以认定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境,她不是那个受制于他人的孩子,而是一个大人,一个可以自己做决定的大人。

周阚阚没喊她,她就自顾自地踏上成人的路。偶尔她也会回想少年人伪装得不那么完美的耳朵,淡粉色的像小孩子的指甲,被按住会发白,松手又会变得更深。指尖有些痒,抬头,多且杂的云像从被子里跳脱出的棉絮,软得要命,又乱得要命。

学校里的都是孩子,做出的事情再像大人也是伪大人,她不打算原谅任何事物,也不打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道歉,自作聪明地抵消只是为了将心思一股脑放在校外。

所以她自言自语,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青春期,她选择宽容,不仅仅宽容他人还有自己。

这样就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可以划勾了,她可以竭尽全力争取哥哥了,学习?她也会学习的,只是会以一个大人,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在学校读书,这样就不用管那么多了,就像momo老师那样游离,momo老师真聪明。

她编造着谎言,决定宽容一切,停在树旁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打算告别曾经。

很可惜,她做不到。

当打完哈气,无意间瞥到一边鬼鬼祟祟的家伙时,喉咙就开始连着指尖瘙痒。

……

其实她不太擅长这些,吴敏俯身扶着膝盖气喘着微抬头打量着自己的成果:

纤长的少年,赤裸着上半身像从袋子中滑落在地半死的虾子,蜷缩在满是尘沙的水泥地,如果不是胸腔还在有规律地起伏,她恐怕就得先挖土而不是扯下对方缀着校徽的衬衫扭成长条从后捆住少年的手臂。

视线在那对粉嫩的乳尖划过,扫了眼少年宛如沉睡中孩童般的娃娃脸,不凑近都能感受到他睫毛的浓密,左右看了看从荒废砖块旁寻到被揉成一团的口袋,从中倒出超市的小票,给睡美男套上,触碰到颈侧手指黏腻,下意识想背手擦去,停下,转而把红色抹到睡美男的裤子上,托着下巴又开始犯难。

这腿该怎么绑呢?

她打开手机搜了不少,什么龟甲缚,什么股绳缚,她是一个都做不到,毕竟临时起意哪来的绳子。

她还在用功地搜索着,耳边传来塑料袋稀稀疏疏的声音,他醒了。

ps:是比尹珏尺度大的车,暴力,慎入。还记得陆昀和敏敏去商场买衣服吗?就是那个看门的鲁元,他这次后留下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