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不喜欢我。”

才不是。

“你讨厌我。”

才不是!才不是!才不是!

他拼命地想转身,皮肉却是死的,像是宗教被制成的人型乐器,眼睛瞪着却看不见、嘴巴张着却说不出话,两个鼻孔微微吐息着,那股不顺畅的风在体内窜动,试图发出刺耳的鸣叫。

不可以,不可以,再这样下去,那个未来就会变得越发清晰,他不这样,她不能这样。

“你哭了。”她看着水滴滑过哥哥的侧脸,挂在下颔,摇摇晃晃的,质地看起来很粘稠,她想那一定很咸。

“你这样……我就像坏人一样。”为他擦去泪珠,随后接连解开几粒病服的纽扣,露出少年色泽病态的肌肤。“可是我已经是坏人了,就不用守那些规矩了吧。”

没用毛巾,指腹下是少年的皮,很白的皮,在灯光下却显得有些浑浊,像眼翳遍布了全身,喉咙下意识翻动,舌根传来微微的酸辣。他并没有患上皮肤病,她却觉得恶心。

手指轻点着缓缓地陷入,她的皮肉和哥哥的皮肉逐渐融合,逐渐指尖有了血色,像假装浆果的耳饰插在雪地。

“你这样一点也不健康。”她说。

“你这样我会觉得家里最不健康最值得关注的人不是我。”她抱怨。

他不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毛巾沾的水太多了,都打湿了他的裤子,她有些懊恼又缩回去重新挤成麻花状,刚上手掠过少年的胸膛,就被他拿了去,她又夺回来狠狠地抵着哥哥的红乳擦过。

“你别动,我说我来就我来。”

毛糙的布料被她挤得发干,所有的小茸毛都像人的鸡皮疙瘩竖立,在柔软脆弱的乳晕边来回摩擦。可怜的乳尖被擦得通红,淡淡的凉意让它一个激灵挺起,逐渐显眼的乳孔无意间被粗糙的茸毛侵占,又迅速挪开,他皱起眉毛咬着口腔内的软肉就是不肯出声。

真是个粗鲁的妹妹,可就这么一个粗鲁的家伙也观察到了哥哥的不耐,“好了,我会轻点的。”手速逐渐放缓,重量也逐渐放轻。小心翼翼地抬眼,毛巾贴着胸膛没了动作,另一只手朝少年眉间挪去,“你别皱眉!”

眉毛是不皱了,眼睛却又是那么恼人,吴敏被看得心烦意乱,“好了,对不起,我帮你吹吹。”手指搭着少年的肩,附身噘嘴就开始“呼呼”地吹。

可别误会她故意想吃豆腐,再仔细看看她嘴巴,都噘成那样了还与乳头保持着距离,只是不断地吐着气妄图给哥哥带来慰藉。

第0272章 264 擦身(下)

(:3」L)_内容在图片下。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

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

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

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

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

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

灭道,无智亦无得。

以无所得故,菩提萨睡。依般若波罗

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

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湿。

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

多罗三藐三菩提。

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

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

苦,真实不虚。

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日:揭

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

萨婆词。

她口中的气息是温热的,可传递到少年湿润的乳晕便成了凉意。

明明女孩撅起的唇瓣没有一丝一毫触碰乳尖的意思,那悠悠的风却自主地钻进乳孔,又试图像穿针线一般找到另一个出口,只可惜他半张的唇还未揭开便又合拢尽量忽视那若有若无的瘙痒,狠狠地咬唇。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痒的,左眼眯成一个缝隙,睫毛被生理泪水聚集在一块儿,面色却强行摆出冷漠正派的模样。

她都要怜爱对方了,又舍不得自己受了那么多“委屈”,嘴唇轻抿停顿在那里,似乎想将乳珠含入口中,细细地吮吸,又实在没有胆量抵御吴慎身为哥哥残存的威严。只得装作脑袋往后躲开哥哥因呼吸而起伏的乳尖的一瞬间,轻轻抿住硬挺的边边,舌尖惊讶地划过。

无声的乐器终于有了声响,却依旧发不出什么称得上乐曲的音调,他惊,气都提上喉端,硬是扯着眼皮,从口角泄出。

“我不是故意的。”坐回原位,她还装出一副委屈模样,伸手为受了“轻薄”的乳头擦去罪魁祸首的犯罪记录。显然对方不再对她抱有期望了,侧头又不看她,病服半裸的任她揉搓。

放在平时心情不好的时候,她肯定又要神经打架缠在一块儿绞杀自己贫瘠的大脑了,忽视永远是最有力的武器,但今天不一样,今天没上课!脑子到现在还是够用的!

重新挤了毛巾,被水浸透显得丰盈的毛毛擦过少年的腹部,皮跟着肉紧缩,从前运动残留下的肌肉抵住了身子生病带来的消耗,却无法依旧保持健康的体魄,伸手捏了捏,紧又如何呢?只不过是因为年轻。他们再长大些又会变得怎么样呢?他的腿还站不起来,曾经身子的底蕴又能坚持多久?他这幅自暴自弃的模样,又真的能勇敢克服困难训练成上半身健壮的残疾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