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概是黄昏,光线昏暗,怪不得没刺得他睁不开眼。这间房间看上去就是普通的卧室,不过用品和家具都比他自己的奢华许多,光是床就有他家里床的三倍大,总之并不是他想象中囚室的样子。
如果他知道“囚室”里东西的总价,大概会吓得不知所措。他就是这么傻乎乎的性子,不然早该想到为什么男人会把他独自留在房间,而且没锁上他的四肢了。
这是一次结果毫无悬念的试探,而苏然义无反顾地自己大步跳入陷阱。
环视一圈,他的目光锁定在窗户上,走过去试探着推了推,居然没有上锁。
窗户很轻易就被推开,温和的晚风拂过他的面颊。他看着自己身上完全不保暖的睡裙,恍然意识到什么现在不应该是冬天吗?原来先前以为的暖气足,是因为室外的温度正合适?
到底是什么人,能在他昏迷的时候把他带到国外?证件和机票都不需要他本人验证的吗?!
这间卧房正在二楼,看起来是处在一个庞大的西式庄园中。窗户是一片开满花朵的草地,远处还能隐约看见潺潺的河流与拱桥,看上去风景极美,简直就是异国油画中的漂亮场面。
如果苏然的身份不是被绑架的受害者,他一定会很愿意来这里度假。
他将窗户完全打开,探头看向下方,喉结紧张地滚动。
二楼的高度,繁密的草木,离开的绑架犯,无人的周遭。这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
跳下去。
心脏怦怦直跳,肾上腺素大量分泌,他这么想了,就这样做了,也来不及思考自己会不会摔伤,他必须抓住来之不易的机会。
苏然抬着布满性爱痕迹的小腿跨过窗框,被操得发肿的腿心蔓延开撕裂般的轻微疼痛,肿逼里尚未凝固的精液滴滴答答顺着大腿流下,但他的精神太紧张,完全没发觉他在地面和窗框都蹭上了精液,留下许多淫靡的证据。
他咬着牙翻过窗,踏空、失重,耳边短暂的风声呼啸,他狼狈地跌在松软的草地上,蜷成可怜的一团。疼痛让他下意识发出短促的悲鸣,可没时间给他掉眼泪了。
他艰难地爬起身,试探着动动四肢,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骨折,只是在关节处有些不严重的擦伤,白嫩的肌肤正从伤口轻微冒着血珠。
能走路,就能跑出去求救。只要遇到人,一定就能找到大使馆,他就能回家了。
掺着新鲜泥土气息的空气太久违了,苏然热泪盈眶地呼吸着,用手背擦了擦眼泪,一瘸一拐地朝远方走去。污浊的体液顺着腿根流下,平坦的路面上留下印着稀薄白精的脚印。
【作家想说的话:】
下一章被逮回来扇批失禁,写完下一章的我养胃了两天,仿佛被榨干了精气(喝茶)如果我这周没有保持日更,就是痛肉榨干了我的存稿……
如果有人好奇的话,我参考的地点是捷克的农村!但是不知道也没关系,反正我架空看图乱编的,不合理的地方大家当作没发现啊,我就是个破搞黄的也没什么文化Ovo
说起来我之前还在评论区吐槽季彦安怎么不给我托个梦告诉我玩什么play,结果我睡了一觉,下一本西幻里的攻给我托梦了,下下本的np也给我托梦了(挖坑太多填不完了sos)
请问季某你是没排上号吗,你不是先来的吗,这怎么能被人家抢先的??
5逃脱失败被疯批抓回/扇批扇鸡巴失禁预警/“装可怜的婊子。”
伤口在关节处本来应该影响行动,然而苏然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逃跑上,连脚底被碎石落枝磨破都没觉察到,更别提膝盖皮肤摩擦的刺痛。庄园的占地面积极大,周围被一圈茂密的树木环绕,大约跌跌撞撞地走了十几分钟个小时,他才看到森林的尽头。
离开森林以后,依然是一望无际的草地与绵延的山丘,根本看不见人烟。逃脱的兴奋和紧张感紧绷到极致,在此刻突然断裂,无边的疲劳和迷茫汹涌地反扑上来。
人烟罕至的荒郊野岭,这就是他被囚禁的地点。
连人都找不到,他该找谁求救?难道方圆十里的距离,那个疯子就是唯一的居民吗?看后章
走得太急,苏然小口喘着气,实在疲惫到极点,靠着一棵树慢慢跌坐下来。他没有穿任何内衣,浑身上下只有一件沾着星星点点血迹的单薄睡裙,要想娇嫩肿胀的腿心和臀肉不被地上的草木扎到,他只能蜷缩成一团,尽量减少与地面的接触面积。
他的身体不久前才经历过一场性爱,还带着伤赤脚走了十几个小时的路,此时体力几近透支到极点,可精神却无法克制地疯狂运转,仿佛能听到齿轮转动的声音。
这里应该是某个国外的乡下,而且是个南半球的国家……可是知道了这些信息又有什么用呢?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人,找到谁都行……
不知道现在过去多久了,绑架犯发现他逃跑了吗?是不是已经在抓他的路上了?
越想越害怕,万一真的被追上就前功尽弃了。耳边擂鼓般的心跳是催命的警告,苏然扶着树干重新站起来,双腿和腰背一阵发软发酸,可他真的没有多余的时间再调整休息好不容易找到千载难逢的机会逃出去,若是因为贪图休息被重新抓回去,他完全不敢想象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几乎只休息了三五分钟,他就无从选择,只能踉跄着再次出发。反正四周看上去都是无人的荒地,他随便挑了一个方向走。
赌就赌吧,迷路荒野又怎样,还有什么是比被疯子抓回去更可怕的结局?
好在他这次的运气看上去不错。
翻过一个山丘,他竟然看到了一个高大的建筑,大概有两三层高,房顶是红色,而墙面刷着天蓝色,像是儿童随手涂鸦的配色一般显眼。这大概率是一个农庄,因为它的前方有一大片广阔的农田,种植着许多苏然不认识的作物。
不管是什么,获救的希望近在眼前,他连虚浮的脚步都变得轻快,几乎是一路小跑来到门口,迫不及待地叩响房门。
敲门声只响了三声,一个农妇打扮的老妇人打开了门,面容和蔼慈祥。看见他的模样,她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连忙把他迎进来,用某种他听不懂的语言关切地说着什么。
见到来人是和颜悦色的老人,苏然顿时放松了警惕,攥着裙子的手指也下意识地松开,用英语掺着手势比划了一会儿,恳求对方报警。老妇人似乎理解了他的意思,先去厨房端来一杯热牛奶,然后取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安抚地笑了笑,示意他不要担心。
终于得到庇护,他长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心头又酸又涨,浮上一阵劫后余生的狂喜。
这下总算能离开这里了……终于能回家了……
半个小时的跋涉将他本就不多的体力完全掏空,喉咙也干渴得厉害。他对慈祥的老人毫无戒心,捧起热牛奶仰头就喝,由于渴到极点,几乎没怎么尝到味道,一杯牛奶就囫囵下了肚。
他的记忆仅仅停留在放下杯子的那一刻。
或许是紧绷的精神触底反弹,一股突如其来的强烈困意猝然袭击了他,一阵天旋地转,他软软趴倒在桌面上,沾着灰土的小脸上还噙着点如释重负的笑意。
咕噜咕噜的一阵声响之后,玻璃杯从桌面滚落,在地上摔成无数碎片。
老妇人不敢擅自碰苏然的身体,颤颤地拿来一条毯子给他盖上,然后来到门口,恭敬地把男人迎进了门。
季彦安等候多时,脸上表情冷淡,只是目不斜视地点头。他径直走向室内,一眼就看到了餐桌旁昏睡的人影。
半个小时不见,就能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满身都是泥土灰尘……哦,还有血迹和精液。
季彦安将苏然裹进毛毯,轻松地打横抱起,仿若他没有半点重量,怜悯的眼神一点点抚过脏兮兮的睡裙、结痂的膝盖,最后停留在小腿肚干涸的精斑上。
真是流浪的小笨狗啊,然然。为什么总是想离开呢?能跑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