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来袭,关灯准备上楼睡觉,陆司琪听到院外有汽车驶来的声音。
对面的别墅亮起灯,应该是尚珺墨回来了。
过去几个月里,尚珺墨有些夜里回来的时间比今天还要晚;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陆司琪竟鬼使神差的来到大门口,偷偷的透过门的缝隙往外看。
那抹鲜艳的红色再次仰入眼底,竟是华嫣然。
华嫣然搀扶着喝醉的尚珺墨下车,二人手牵着手,看上去还很亲密的样子。
对面的别墅灯灭,也没见华嫣然走出来。
这个尚珺墨,越来越让人看不懂。
没有证据证明尚珺墨跟华嫣然是那种混乱的男女关系,毕竟男未婚,女未嫁,又都是单身;陆司琪也不想因为自己的怀疑,影响到尚珺墨和林琛的兄弟感情。
她又担心不告诉林琛,万一尚珺墨再有异心……
告诉顾时,又会引起北城那边对尚珺墨的猜忌。
拿不定主意下,陆司琪想到了华旭。
陆司琪把自己所见告诉华旭,得到的是让她马上离开伦敦的结论。
华旭跟她说不管尚珺墨有没有背叛林琛,这个男人都是危险人物;因为华嫣然的心思太难猜,在对方目的还不明了前,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尤其华嫣然还是合法的英国公民,谁都动不了她。
“嫣然主动露面找你,肯定也是计划好了一切,在没有清楚她的计划前,我建议你还是先离开;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华旭深知她的顾虑,“你已经离开Z国四个多月,当初那些知晓你与林琛夫妻关系的官员也早已经不敢再利用你上一段婚姻大做文章;如果你还是不放心回去,可以先来我这儿。”
“……”陆司琪刚想开口回话,发现通话竟中断了。
手机没了信号,无线网也连不上。
陆司琪立刻有种不祥的预感,快速下楼准备检查路由器,却看到院子里站了几名身穿黑色西装的壮汉,她过去从没见过这些人。
大门这时候突然从外面打开,尚珺墨衣衫齐整的走进来。
他竟然没醉……
尚珺墨指了下自己手中的没有信号的手机,“任何设备,只要走进这个院子,信号都会被屏蔽。”
“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陆司琪对他突然有种陌生感,像是从没认识过他。
“你不该打断我原有的计划。”尚珺墨眼神淡漠的与她对视,“我从没想过出手对付你,可你偏偏就喜欢多管闲事;你知不知道你这种性格很招人烦?林琛最大的污点就是娶了你这种女人当老婆,他原本可以潇洒一生,要不是因为你,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走上执政这条路,都是你这个愚蠢的女人连累了他。”
“你的计划是什么。”
“听我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你竟然都不生气,反倒问我计划是什么。”尚珺墨轻蔑一笑,“还真是满脑子都是任务。”
他问:“既然你军人的使命大于一切,何必还要霸占着林琛不放?两头都想要,你不觉得你很自以为是?”
听他说了那么多,陆司琪始终不明白,“你既然讨厌我,又何必在我面前装这么久?”
“我第一天就暗示过你赶紧离开。”
“……”暗示?
陆司琪想到那把车钥匙,“那把车钥匙是你故意给我的,你想用上面的香味引起我的怀疑?好让我认为在你这里会很危险。”
“我把华嫣然用过的车钥匙给你,就是想让你怀疑我跟华嫣然有接触,好让你不赶自走。”
“现在为什么又要留我?”
“我要留的是林琛,不是你。”尚珺墨警告道:“林琛没来伦敦前,你哪里都别想去。”
临走前,尚珺墨又提醒她:“外面的这几个都是华嫣然的人,你最好不要激怒他们,华嫣然有多疯批你不是不知道的,她的人有时候比她这个主子还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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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别墅里的华嫣然像欣赏好戏一样的看着监控屏幕,还拿砂条悠闲的打磨指甲,嘴角时不时的露出讥讽的笑意。
尚珺墨回来后,她慵懒的撩动了下耳际的碎长卷发,故意露出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紫红色吻痕,“你是为了替林琛保护那个女人,才故意说那些话给我听的吧?”
“林琛没来伦敦前,谁都不能动她。”尚珺墨连看都没看她:“你最好别再给我添乱。”
见他要上楼,华嫣然光脚跑过去一把将他拦住,“尚珺墨?你话是不是说反了?”
抬起脚,用脚趾剐蹭他的皮带扣,阴阳怪气的埋怨道:“添乱的是你,是你打乱了我们的计划;你从一开始就在防备我,你故意把我开过的车给陆司琪用,让她对你起疑心,暗示她不要在伦敦待,背地里又各种应付我。论玩阴的,还得是你。”
尚珺墨抓住她纤细的脚腕,猛地一拽,把她给拉到怀里,满眼鄙夷的俯视着她:“一开始我就跟你说过,我最讨厌别人对我指手画脚;想利用我的人脉达到你想要的目的,就必须按照我的计划执行,再有下次,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话说完,立刻像扔垃圾一样的把她给推开。
华嫣然从没遭受过这般嫌弃,但今时不比往日,她再气,打碎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要想在英国安然无恙的继续待下去,她唯有继续跟尚珺墨这只狐狸合作。
悔不当初,都是被尚珺墨的外表给欺骗了。
她是怎么都没想到,外表温润儒雅的贵公子,真实面孔竟比她这个“诈二代”还要阴狠毒辣!
虎落咸阳被犬欺,当初走投无路,她也只能使出浑身解数榜上尚珺墨。
跟金三角滥赌好色的炸二代们比起来,尚珺墨手握南襄政坛人脉,又不靠灰色产业发家,为人谦逊又绅士,是除了林琛外,唯一能入得了华嫣然眼的男人。
哪成想,她摆脱了那些炸二代,竟沦为了尚珺墨手中的一枚棋子。
华嫣然是越来越看不懂尚珺墨,他在英国处心积虑那么久,难道压根就不是为了重回南襄夺回大权?
可不为大权,他究竟是又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