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闻声拿着一本书集看着,打发着悠闲时光,此时脑海中的系统声突然响起,

[宿主,您已经离开任务目标半年了。]

男人挑了下眉,这么久了吗?那是差不多该回去了,想必侯爷应该冷静清楚了,他收起话本,若有所思,忽然,嘴角勾起一抹笑。

热闹非凡的街道上,商贩吆喝着,人来人往中,不乏着装不凡的贵人,这里无一不表彰着京城的繁华,一辆低调的马车,在街道中行驶着,幕向荣慵懒的靠在软塌上,从前他是温润如玉,如沐清风,现在则是清清冷冷,让人不敢靠近,京城私下也会议论,说是传闻侯爷性情大变,不知是何原因。

马车突然停住,幕向荣睁开眼眸,清淡的询问:“外面发生了何事?”

赶车的马夫回应道:“回侯爷,前面有个霸道在强抢民女。”

“倒是个要色不要命的,天子脚下也敢作乱。”幕向荣语气有些漫不经心道,而后他掀开车帘,看了眼街道的情况正准备让车夫出手,余光却瞥见一个挺拔的身姿,他瞳孔微缩,连忙从马车上跳下,不顾形象的追着那黑衣男子,街道的行人纷纷侧目,如侯爷这般绝色的人,只觉看一眼少一眼。

男子步伐太快,幕向荣追的有些吃力,他眼眶泛红,委屈、想念、不满、太多情绪充斥着他,让他几近爆炸,一路跟至妓院门口,幕向荣看着黑衣男子抬脚准备进去,怒火顿时上涌,伸手拽住那男子的手腕,看那男子头也不回,他气笑了嘲讽道:“半年不见,闻卿倒是叫本候不敢认了,怎的如今这般风流了?还是说...闻卿本就是生性放荡之人呢?” ?⒑32524937

那语气不单单只是嘲讽还有不易察觉的委屈,像是被抛弃的小猫在装腔作势的保护自己,黑衣男子转过身来,只见那人平平无奇的脸充满疑惑的看着白衣男子,幕向荣怔了一下,未同那人说一句话,转身踉跄着步伐离开,寒冬腊月,不及幕向荣的心半分冷,

身披深蓝色大裘的墨发男子在远处看着失魂落魄的幕向荣勾起一抹笑,就是这样,先是惊喜,再是不可置信,生气,最后是失落以及难过,他要将那谪仙般的男子拉下神坛,心甘情愿的被他掌控,步伐不紧不慢向那白衣男子走近,好了,现在是让他欣喜若狂,

“侯爷,好久不见。”低磁的嗓音让幕向荣呆滞的转过头,

两行清泪顺着眼尾滑落,绝色的人哭起来有惊心动魄的美,楚闻声看着那眼泪眸色悠然一深,就快了,就快可以将人占为己有了。

“闻卿...”一袭白衣的男子,语气悲凉的叫了一声,不敢上前靠近那气场逼人的男子,只是呆呆的流着泪。

“没想到竟然还有缘再见,不过,楚某人还有事,就不叙旧了,幕侯爷保重。”楚闻声将眼底的情欲掩下,淡漠道。

幕向荣一把拉住那人的手腕,哀求道:“别走...闻卿...…跟我回府吧...我什么都听你的。闻卿...”

楚闻声偏过头露出一抹浅笑轻声道:“好。”

白衣男子看着楚闻声脸上浅浅的笑意,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心里有一片空白,他被楚闻声态度的转变,打的有些措手不及。

等到回了侯府,他还时不时侧目去看楚闻声,那小心翼翼的眼神,让楚闻声有些好笑,不是他要折磨侯爷,而是这人生性多情,一味的对他好,他只会不稀罕。

吃过晚膳后,慕向荣声音很轻的说道:“院子里的梅花开了,闻卿可要与我去赏梅?”

“也好,便去看看吧。”

皎洁的月光下,披着白色狐裘的男子看着身旁的俊脸,好像总是在晚上会发生很多事,他对闻卿产生悸动是月光下,闻卿辞别也是月光下,这次月光下闻卿会跟他回到从前吗?

“闻卿最近是在京城吗?”幕向荣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声音再次温润如玉。

楚闻声眼底划过意味深长,这是打探为何找不到我吧,他表情不变,浅浅的嗯了一声。

幕向荣楞了一下,本候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都未曾找到你,莫不是会隐身不成。

“此次回来还会走吗?”这次半年之别,让他明白,若是楚闻声想消失,自己便永远找不到,想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但终究是不可能的,心里的不安都被藏起来而已。

墨发男子转过身,看着和他身高不相上下的绝色男子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闻声走与留,不在闻声,在侯爷。”

白衣男子敛下眼眸,稳了稳心神,他像是喃喃自语般问道:“此为何意。”

楚闻声拂去白衣男子肩上的花瓣淡淡道:“侯爷认为是何意,便是何意。”

***

那夜过去后幕向荣总是回想那一幕,他的心绪被楚闻声占满了,‘不在闻声,在侯爷。’所以闻卿之前走是因为我惹他生气了?难道是那夜跟阿无在湖边,闻卿在意了吗?那是不是说明闻卿也有点心悦我呢?

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那晚我说我都会依他,闻卿还是要走呢?如果心悦我,又为什么舍得离开侯府,离开...我。

闻卿真的让人猜不透。

年关将至,皇帝在宫中设宴,邀请各位大臣,朝廷要官前去赴宴,幕向荣由随从整理着狐裘,墨发男子走进来,他挥开随从的手,语气轻松道:“闻卿,今日圣上设宴,本候想带闻卿一起。”

楚闻声没有拒绝,他依稀记得原剧情中侯爷的正妻,当今公主,就是在这时第一次见到幕向荣,两人还闲聊了会儿,幕向荣并未在意这个插曲,可却令公主一颗芳心遗失。

这次他定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若是公主再次向皇上请求赐婚,他是没有办法的,他在每次小世界的身份都是捏造的,所以,他可以躲,但幕向荣位高权重,若是消失,便会引起恐慌,这在任务中是违规的。

所以,若幕向荣再次被赐婚,只得娶了公主。

一路行至宫中,幕向荣身旁的楚闻声引得众人暗暗打量,屈大人在路上遇到幕向荣两人,目光向楚闻声看去,疑惑想到,这幕候身边的男子是何人,通身的气派竟比幕候还盛几分,怎的从前从未见过,若是京城真有这样的人物,不该藉藉无名才是。

“屈岳丈。”幕向荣作了辑问候道。其实谨姨娘只是姨娘乃非正房,屈大人自然不算是幕向荣的岳丈,但谨姨娘是下嫁,屈大人乃一品官员这声岳丈自是当得。

中年男子眉间一道鸿沟,那是经常皱眉所致,为男子平添几分严厉,男子点点头看了眼楚闻声询问道:“这位是?”

“小胥的管家,此次作为小胥的随从一同赴宴。”

屈大人闻言震惊的抬眸看去,细细打量起来。楚闻声自然是能感受到的,不过他不在意便是了。

中年男子心下几分吃惊,这从容不迫的气场,怎么都不像是一个管家该有的,只怕身份不是那么简单,容貌确实俊美非凡,与侯爷不相上下却风格反差很大的俊逸,难怪欢儿会沉沦,倒也无可厚非,只是上次刺杀他不成,让他知道男子的神秘,无论从哪方面出发,这次他都万不可能顺着自己的女儿。

不咸不淡的聊过两句后,两方便错开,各走各了,在路上幕向荣问道:“闻卿可知屈大人的嫡女为何成为本候的妾?”

楚闻声神情淡漠,轻声应道:“愿闻其详。”

“那次是圣上生辰宴,场面非常热闹,众大臣携家眷,各位千金也纷纷献上才艺为祝圣上生辰快乐,而谨姨娘的舞蹈使圣上龙心大悦,圣上开口要赏谨姨娘,却没有想到谨姨娘求皇上赐婚与我,本候当时在为父守丧,三年不得大婚,没想到谨姨娘竟甘愿做本候的妾,入府后,我们却一直未行周公之礼,本候认为需要再培养一下感情,男欢女爱若无情意,岂不无趣。”

墨发男子侧头看向白衣男子神情有些温柔,看似是随意聊起,其实他知幕向荣这是在向他解释,做到这步不容易,毕竟侯爷还不知道他的态度,这行为属于单方面表忠诚了。

“侯爷跟我的想法不谋而合,闻声也认为跟有感情的人才能行房事。”低沉的嗓音淡然道。

幕向荣闻言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些欢喜,走进大殿内,绝色的面容还挂着浅浅的笑。那笑容犹如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让公主心中泛起涟漪,注意到公主神情的楚闻声,眉头一蹙,他一个侧身挡在幕向荣面前,让公主的视线只能落在他身上,没想到这公主竟然是一见钟情。

随着宫人的叫到,圣上出现了,一身明黄龙袍加身,相貌也是颇为俊逸,不见苍老,只见气质威严,声音平静的宣了平身,宴会开始,皇帝百无聊赖的晃着酒杯,宴会无非就是千篇一律的歌曲舞蹈,没有趣事。

只是君臣有道,逢年过节还是要过君王之礼,他坐在高处想着,下面的人比他自由,自己一生都在这高墙瓦院内,即便拥有最高的权利,却很多不得已,突然皇帝的目光一顿,